那十二天阶跟天师府一样,正在忙四相局的事情,同时也在追查当初害了老黄的真凶,难道事情有进展了?
我连忙就说道,我这里的事情办完了,请他等我一下,很快就回去。
高老师还挺不高兴,让我抓紧回来,别让水大师等太久,远远的还听见话筒那边,水百羽十分和善的说道:“也没那么着急,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路上一定要注意点——尤其不要靠近黄色的车。”
我心里一动,就答应下来了。
刚挂了电话,就觉出有人打了我脑袋一下,回头一瞅,是程星河,他一脸悲愤,就跟我偷了他辣条一样。
这把我打的丈二金刚摸不得头脑,不知道他撒什么疯,刚想给他一杵子让他清醒清醒,就见他一只手指着一堆东西:“你个败家玩意儿,一只手捏碎了多少钱?”
顺着他的手一瞅,我才明白,他说的是那个千年人参。
这他娘也能怪我?要不是我掐住了那个人参,这里的人都得倒霉。
哑巴兰凑过来:“哥,那个玩意儿是人参变的?”
未必,它只是把元身寄存在了千年人参里,蹭千年人参的灵气罢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千年人参的灵气,这个地方种人参才格外合适。
白藿香因为阿满的出现,十分不爽,故意说道:“这种个头的人参,延年益寿,炼制得法,甚至能做仙丹,可是有价无市,数不清的有钱人想买呢,价格上不封顶——一个做亿万富豪的机会,被你一只手捏没了。”
程星河一听,连忙就问道:“剩下这些……”
白藿香摇摇头,告诉程星河,千年人参越像人的越值钱,这个东西本来是眉眼具备,可一把捏的跟个萝卜差不多,谁跟你买?
程星河眼里光有钱,立马捶胸顿足,跟个人猿泰山似得,拽住了我就要我赔钱——一开始的钱给我捐了功德,额图集的钱给了大龙眼,现如今大家已经快要穷掉底裤,白藿香的白玉貔貅也断顿了,都是我害的。
这倒是让我也有点心虚——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跟着我也没落到什么好处,我只好嘴硬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赚不就行了,保不齐一会儿就有大买卖了。
程星河嗤之以鼻,我看向了程星河的财帛宫,倒是立马来了精神:“程二傻子,不是我说,你要踩在狗屎运上了——小伙子财帛宫很明亮,要来正财啊。”
程星河一听,不仅有点半信半疑:“这么巧?你不会咋呼我吧?”
我们这一行,绝对不能拿着饭碗开玩笑,一旦胡说八道,老天爷保不齐就把你能力收回去了,我犯得着冒这个险?
程星河这才精神起来,还追着问这财从何而来。
这既然是正财,自然是做买卖赚来的了——他财帛宫上,来了一股子金气。
金气颜色也有区别——分真金和贴金,真金是代表身份的,像是城北王,江辰那种贵族出身,天生就带着金气。
程星河这个是贴金,也就是金箔的意思,主财,这个贴金成色还不错,说明这次赚来的钱少不了。
但是有一样——我立马皱了眉头,他这个贴金跟灾厄宫遥相呼应,说明这财虽然丰厚,却又凶险,他有可能会受伤,简直跟卖命钱差不多。
不过这也实属正常,富贵险中求嘛。
白藿香嘴里说那人参不值钱,倒是不声不响的把那个人参给收拾起来了,连粘上人参渣的石头都用棉签蹭干净了。
见我看她,还瞪了我一眼。
哑巴兰低声说道:“哥,你是不知道——藿香姐看你得了诛邪手之后,行气老是不够用,说这种带着灵气的千年人参,搭配从凤凰洞里找到的仙药,说不定能让你的气有所提升,正研究呢,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人啊!”
我顿时吃惊,这货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但是一错眼就看见了,哑巴兰这几天正在追宫斗剧,屏幕上还是妃子跟王爷搞对象。
祁大年知道了我们要走,要送我们,但是祁大庆那个模样,他这会儿走也抽不开身,就请了人送。
张曼吃了一嘴秽物,还在啪啪的吐,一见我们拍拍屁股要走,死活要我们给她个说法。
我能说啥,我只能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都是你自己找的。
现如今祁大庆也死了,祁大年再也不用戴着面具做人了——他之前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本来也是演给外人看的,人设已经做足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一片萧瑟,树都秃了,程星河知道自己要发财,心情好的很躁动,开了车窗就嚎叫了起来:“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流你大爷,把车窗关上不就行了。
刚要说话,忽然就看见一辆亮黄色的跑车疾驰了过来。
水百羽说过,小心黄色的车……
我连忙大声跟司机说道:“慢点开,离这个黄车远一点!”
司机比较木讷,听了我这话,不好好开车,反而缓缓回过头,跟我还“啊?”了一声。
啊你大爷,看车啊!
也巧,那个黄车到了我们面前,正好加速变道,这算是个危险行驶,司机反应过来,方向盘猛地左打,一车人猝不及防,差点都失了重,奔着车窗就要拍过去,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咣当”一声,就跟前面的车撞上了。
惊魂未定,前面车上就下来了一个女人,上身一件貂裘,下面反而没穿啥,踩着个恨天高驴蹄靴,哒哒哒一下车,检查了一下车况,回过头,一脚就踹在了我们的车门上:“你他妈的会开车吗就出来撞丧,你瞎啊!”
司机以前是给祁大庆开车的,可能在强势老板的压榨下已经怂惯了,慌慌张张的下来,连忙说道:“我刚才不小心……”
我们也跟着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见那个女的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把个司机打的原地旋转三周半:“去你妈的,你怎么不跟你妈不小心?碰坏了我的车,把你拆零件卖了也赔不起,回去卖房吧!”
卧槽,明明是这女的自己危险驾驶,转脸就赖别人身上了,还上来就打人,你爸是李钢啊?
我立马就推了车门下来,把司机拽了回来:“怕什么,这事儿是她的责任,打电话报井。”
这女的一看我们跟着下来,冷笑了一声:“搞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顿时一愣,难道真是李钢?
而那女的越说越不解气,一把揪住了我:“你是车主是吧,看来你今儿真是不宜出行,我今儿心情好,免费教你做人……”
说着,一巴掌就要打我脸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就看清楚了,她人中上一道煞气凭空而起,带着血色,要有血光之灾——恐怕还很严重,轻了缺胳膊断腿,重了命都得搭进去。
可还没等我伸手挡她,她忽然就尖叫了一声,抱着胳膊满地打滚:“你敢碰我,你不想活了!”
我顿时就懵逼了,我什么时候碰你了?
一瞬间我疑心她要碰瓷,可仔细一看,她这痛苦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口红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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