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找萧瑾瑜安慰的。
这就相当于,我被人打了一顿,哭着找到萧瑾瑜,结果萧瑾瑜跟着别人一起把我也打了一顿,这我哪能不急眼?
“急什么眼嘛。”
萧瑾瑜见我急眼,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好笑的对我说道:“我嘛,狐狸精一枚,觉得寂寞,为了报复他,跟你在一起也正常,妙雪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觉得意外,不过轻眉我是真没想到她会跟你在一起,她那么骄傲保守的清冷性格,当初为了私生活的事情,没少批斗我,我也是她越批斗我,越是故意气她,每每都能气的她要跟我断绝关系。”
萧瑾瑜啧啧称奇了一会,接着没好气对我说道:“不过你也是傻乎乎的,谁让你跟轻眉分手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再不济你去网上搜一下那些后宫男频小说,哪本不是左拥右抱的?也就你傻乎乎的,居然真跑过去跟轻眉还车?”
我忍不住郁闷的说道:“那我这能跟小说一样吗?小说都是那些作者意淫的,我这是真的啊。”
“怎么不一样了?”
萧瑾瑜接话道:“现实也一样啊,只要你不结两次婚,又不犯法,现在这社会未婚生育又不犯法,只要不犯法有什么关系的?”
“……”
我一阵无语,没好气的说道:“要生,也是跟你生,然后我就翻脸不认人。”
“也不是不可以啊。”
萧瑾瑜忽然语气变得娇滴滴,害羞的说道:“哥哥,要不今天晚上你就来沪市,我们一起生一个小baby……”
“大姐,你快饶了我吧。”
我听的头疼,忍不住骂道:“我跟你说真的呢,教教我怎么办,我现在真的跟站在悬崖上,往左是悬崖,往右也是悬崖,你说点实际可行的。”
萧瑾瑜俏皮的莞尔道:“跟你说的就是可行的啊,那怎么办呢,要是只选一个的话,左右你都会遗憾,那干嘛不努力平衡呢?再说了,男人在真爱面前委屈点怎么了,实在不行,你去妙雪和轻眉面前装啊,最好喝点酒,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男人三分醉,演戏演到你流泪,乖,去试试,到时候我也偷偷开溜跑过去,我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大姐,你是牛逼……”
我听完萧瑾瑜的话,瞬间服了,心里也真的蠢蠢欲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放弃了,哭丧着脸说道:“我真不行啊,我看到她们两都心慌,刚才从医院回来,我都不敢回头多看一眼李轻眉。”
“你有什么用,做梦都不敢做个大的!”
萧瑾瑜见我退缩,顿时恨铁不成钢。
坐在公司,我和萧瑾瑜聊了很久,萧瑾瑜一直像地狱里爬出来,头上插着两根恶魔之角的恶魔公主一样,一直对我蛊惑着。
虽然我还是没有勇气按她说的那样做。
但是和她聊了这么一会,我心情还是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压抑了,对自己心里的目标也再次有了大概的方向。
无论我现在有没有勇气去同时挽留老板娘和李轻眉。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我目前一定要先去做好的,那就是抓住现有的一切,先努力的往上爬,也只有站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才有足够的闪光点去让老板娘和李轻眉同时为我停留。
说到底。
我还是舍不得放下李轻眉。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宿醉后的徐阳也来公司了,他看到我也在公司坐着,愣了一下,说道:“东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很想说我昨天晚上就过来了,但没说出来,而是说了句刚刚。
徐阳也没多想,坐下来便捂着脑袋痛并快乐着的说道:“东哥,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后,我差点没被那帮孙子给灌死,他们到底是年轻,是真的能喝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家的。”
我看了徐阳一眼,暂时把老板娘和李轻眉的事情收起来,而是嘱咐道:“以后在场子里的时候少喝点酒。”
“嗯,知道的,昨天有点特殊。”
徐阳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不蠢,看得出来昨天晚上的形势,可以说,昨天晚上最后能够坐下来开开心心的喝酒,完全是在那个叫张宪刚的人虎口夺食。
不过徐阳说完之后,又看向我,忍不住的问道:“对了东哥,昨天晚上那个张宪刚要是最后真的不妥协怎么办?真要跟他死磕吗?”
“对。”
我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
徐阳看着我平静的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昨天晚上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一个是能够继续留在银河夜总会里看场子。
第二个就是觉得我跟张宪刚对话的时候太帅了,觉得跟着我这样的大哥很有面子。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大抵如此。
大哥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小弟觉得长脸,小弟能有一个牛逼的大哥也觉得长脸,电影中,现实中,经常会出现那句我大哥谁谁谁的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小弟下意识的觉得他大哥很牛逼,能够用名字吓退对方。
我牛不牛逼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张宪刚昨天要是真的敢过河拆桥拆到底,一点面子不给我留的话,我和他的梁子算是再也没有办法化解了。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我的面子根本不值几个钱。
可是哪怕再小的人物,他也有着不容践踏的尊严,更何况我一点退路没有了?
晚上。
我和昨天一样,带着徐阳打车来到了银河夜总会,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瞬间,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几乎每一个工作人员看到我,都会客客气气,带着讨好意味的叫一声东哥,至于会所走廊的那些内保由于昨天晚上一场酒的原因,更是叫的亲切无比。
人生的每个一个台阶就像闯关。
昨天的鸿门宴便是一个关卡。
闯不过,我便会被人扫地出门,不说张宪刚,钱忠之流,这些内保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认为我也不过如此,刚来没几天便被扫地出门了。
但我闯过了。
我便是人人嘴里的东哥。
在到了会所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着烟,眼神安静而陌生的想着这些细节,但是这种自我陶醉的感觉没持续多久。
很快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还是徐阳。
徐阳刚进来,便脸色古怪的对我说道:“东哥,有个女的在包间里砸东西,还指名道姓的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