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64.捍卫神州宝物
秦志光手腕一抖，起起铁链，套在右手手腕上，疾步追上石天雨，低声说道：“教主，您怎么可以将行程告诉别人呢？如此，咱们俩的途中，不是会有更多的武林中人伏击您吗？”
语气已经有些责备。
不过，他虽然是石天雨的下属，却是石天雨的长辈，也是可以责备石天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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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侧头含笑说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兵法，您可能不懂。天下武林中人，听说我去荆州救人，必定闻风而动，追杀您我二人。而天元寺还有两大劲敌明尚和明仁法师，都是练成了无相神功的高武之人，您我实难对付。
所以，当无数人前来围杀咱们两人时，咱们俩便可以混水摸鱼，溜之大吉，出其不意地去救人。
以您的滑头，给一些武林中人制造些矛盾，让他们相互残杀，必不成问题。反正追杀您我的，必不是好人，无非是贪财小人，让他们相互残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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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哈哈大笑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
笑罢，低声说道：“教主，您高瞻远瞩，深谙兵法，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教主也不要总是辛辣的讽刺属下。以前，属下在天下武盟总舵潜伏，当卧底，不容易。如果不圆滑些，很快就会暴露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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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答非所问，反而低声说道：“青羽道长和虚妄法师为争一个女人而斗了十几年？那个女人，就是青羽道长的小师妹？是青羽道长修道前的小师妹，还是入道观之后的小师妹？道观之中也有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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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笑道：“是呀！虚妄法师乃是性情中人，在六和寺出家为僧，但是，并未跳出三尘界，和清虚观相距又近。
虚妄法师便经常与青羽道长切磋武功。
两人十几年前可是相处很好的武林高手。但是，清虚观附近还有一座尼姑庵。
当年，庵里有位小尼姑，法号枫叶，俗名叶佳颖。枫叶小师太，经常看到虚妄法师和青羽道长两人时而浅墨清茶，邀月对酌，时而怒骂对方并县比试武功。
枫叶小师太自然好奇，偶尔趁师父不在，便凑上前去，结果，虚妄法师和青羽道长都爱上了这个美貌的俏尼姑。
此事被枫叶小师太的师父发现，枫叶小师太便被驱逐出师门，还俗之后行走于红尘俗世间，仍然名叫叶佳颖。
虚妄法师也被驱逐出寺，但心系隔世恩师，仍在西湖边修行，并为隔世恩师清忠祖师，也就是行者武松守墓。
故此，青羽道长也与虚妄法师反目成仇，两人经常一见面就打。原本，青羽道长的师父也将青羽道长驱逐出师门的。
但是，没隔几天，青羽道长的师父忽然死了，青羽道长回来，接任清虚观的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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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恍然大悟，又说道：“秦兄，您和六指琴魔程志琴是师兄妹，六指琴魔程志琴是天魔教教主，天魔教是移花宫的下属机构，您看看，能否通过程志琴，打探到移花宫的具体地址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移花宫救出朱盈雅郡主。之前，我听说移花宫在四川，但是，我到了四川之后，一直没有打探出移花宫到底具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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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摇了摇头，说道：“贤侄呀，天魔教是移花宫的下属机构，这不错！但是，天魔教的人从来就没有到过移花宫，也没有见过移花宫的人的真面目。每次有什么任务，便是移花宫派使者蒙面而来，让天魔教的人去执行。若遇强敌，移花宫的人则是蒙面出击，打完了，打赢了，飘身而去。打输了，就自尽。”
很圆滑，暗示他是石天雨的长辈，别再称呼他为“秦兄”。
两人聊着，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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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藤萝牵引，苍翠可爱，亭台金碧，与山光倒映，如金镜初开，火珠将附。
他们已经来到了雷峰塔前五百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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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塔建于北宋皇祐年间，塔身高约51米，共七层，底层直径约10米，采用砖木混合方式，以砖为主，木构架为辅，用八角形平面，每层都有挑出的平座和栏杆，塔内设有梯阶，可登上各层俯瞰西湖美景。
但在嘉靖年间，入侵东南沿海的倭寇围困杭城，焚烧雷峰塔，此时古塔仅剩砖砌塔身，一派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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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视力极佳，看到雷峰塔附近似人影晃动，便横臂一拦，停下脚步，也拦住秦志光的去路，低声对秦志光说道：“秦叔父，您去雷峰塔看看，我在树林里埋伏。我看到有些人鬼鬼祟祟，似乎在雷峰塔下找什么东西。
据我阅看过的古书了解，雷峰塔下是有地宫的。既然有地宫，就必然有宝物。咱们得保护好这些宝物。
当年，倭寇入侵杭城，疑塔中有伏兵而焚塔，塔檐等木结构件被毁的仅剩砖结构赭黄的塔身。
我怀疑，当初倭寇焚塔，并非怀疑雷峰塔里有伏兵，而是想挖地宫里的宝藏。天下之大，以倭寇最是无耻，天生就是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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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躬身应令：“诺！”双足一点，凌空翻飞而去。
树影中，一条黑影奔正西而去。
应该是有人发现了石天雨和秦志光，正在飞奔赶回雷峰塔去报讯。
秦志光凌空翻飞，兔起鹤落，疾追至那只黑影身后，出手如电，点住那黑影的“天宗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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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脑后有刀刃劈风之声。
秦志光一个旋风转体，绕到了偷袭者身后，点住了那人背部的“脊中穴”。
锵锒一声，一把单刀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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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俯身一看，低声的喃喃自语：“阿巴天，果然是倭寇呀！”竟然崩出一句客家话来。
原来那把单刀竟然是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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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此瞬间，眼前刀光一晃。
秦志光急急躬身前窜，从这个人左肋下窜出，反脚一踢。
那人仰头而起，闪避秦志光这一脚。
秦志光又是出手如电，顺势横臂搂着那人的脖子一勒。
将那人脖子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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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有八把倭刀劈来，分别攻向秦志光的前后左右。
秦志光身子一矬，将怀中的死尸，托起一旋，右手一抖，右手腕上的铁链甩开，绕向其中一人。
铁链梢端犹如蛇头般的仰起。
八把倭刀同时砍在那具尸体上。
顿时血肉横飞，碎尸数段。
啪！血水飞溅，碎骨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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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倭贼之中，有一人被铁链卷住，有一人被铁链梢端击中额头而即时额头裂开而亡。
一人被铁链甩出八丈多远，浑身骨折而亡。
秦志光捷如猿猴一般，借机横掌一扫，又将一名倭贼扫出三丈开外，重重地撞在雷峰塔下的东墙石头上，又从墙上滑落下来，鼻梁撞歪，死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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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握着铁骨钢筋的一把铁折扇点向秦志光的后脑勺。此人身法奇快，脚下无声，不过扇风有声。
秦志光头也不回，握着铁链甩开，呼呼生风。
那铁链在秦志光嫁衣神功的催动下，犹如巨蟒翻身，毒蛇吐信，铁牛耕地，游龙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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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铁折扇之人无奈飘身而退，却又一招“大鹏展翅”，拇指一按铁扇的机关。
十八枝扇子上的钢骨，像一个巨大的天网，罩向秦志光，直戳秦志光浑身的十八处大穴。
秦志光内力收缩，铁链环舞。
铮！
十八枝钢骨全部被铁链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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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将枯扇一扔，蓦然脚踏八卦方位，双手握拳，各伸出食指，似幽灵一般的点向秦志光。
秦志光旋身内力一摧，左掌挥拍，右手铁链瞬间笔直，如铜棍般的捅向对方，并且惊叫一声，怒骂一声：“葛上飞？铁扇帮？你们竟然勾结扶桑倭贼，到我大明盗宝？无耻！”
那人确实是铁扇帮帮主葛上云的兄长葛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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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上飞狞笑一声：“秦秃头，你今天死定了。你这个天下武盟总舵的细作，害得天下武盟四分五裂，害得神剑山庄化为灰烬，老子替谢至川那死鬼教训伱。”
他一边说话，一边飘忽不定，双指指缘所及，仿似利刃。
秦志光稍不留神，左衣袖袖口被他戳破一个洞，急忙凝神应付葛上飞的天罡铁扇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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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天雨背手而来。
九名倭贼各握倭刀，面带凶气，围向石天雨，斩向石天雨。倭刀搏击，没有花哨招式，实打实，刀刀见血，式式夺命。石天雨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身子前倾，凌空翻飞，头下脚上，双手对着九名倭贼虚空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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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无数黑雾巨龙圈向那九名倭贼，并且不断吐出天蚕烈焰丝卷向九名倭贼，直入九名倭贼的肌肤，封锁九名倭贼的穴道，绞住九名倭贼的脉络，将九名倭贼的内力截散锁断并且反迫入到他们的内脏去。
咔嚓！九把倭刀瞬间被天蚕烈焰丝绞断。
九名倭贼也被天蚕烈焰丝卷绞碎裂，血水瞬间被高温蒸发，尸骨无存，皮毛都被高温烈焰瞬间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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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上飞见状，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
石天雨身子着地，蓦然左掌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荡起巨大的风圈，将葛上飞圈在掌风之中，右掌轻轻的拍出，双掌掌心骤然流窜晶光一片，温度极高的天蚕烈焰丝吐出，卷住了葛上飞，并瞬间直入葛上飞的肌肤，封锁葛上飞的穴道，缠绕葛上飞的脉络，将葛上飞的内力截散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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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上飞能与秦志光打成平手，自然内功不弱，在天蚕丝中拼命挣扎，运足全身功力相抗。
石天雨大喝一声：“葛上飞，说，潜入我大明的扶桑倭贼到底有多少人？都藏在哪里？说出来，我放过你。不说出来，你必死无疑，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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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上飞已经被天蚕烈焰丝圈的卷缩一团，战战兢兢地艰难的说道：“三千多人，分别潜入武当和黑木崖，东方不败的徒孙贺长仙！”
话犹未了。
葛上飞已经被天蚕烈焰丝绞碎，并且被烧成灰烬。
秦志光慨叹地说道：“可惜喽！葛上飞死的太快了。”
石天雨不语，背手走向雷峰塔下。
秦志光收起铁链，尾随石天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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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地宫的洞口，就位于雷峰塔的塔心部位，距塔首层地面2.6米，洞口四周都是高达数米的塔身残体。
地宫口用一块方型石板密封。
石板上则压着一块重达一千多斤重的巨石。
巨石已经被葛上飞和那些倭贼移开。
石天雨走近过来，稍一蹲身，使用移花接玉神技，将巨石移上，封堵地宫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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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愕然地问：“教主，不进去看看呀？”
石天雨侧身说道：“算了，咱们赶路要紧，反正葛上飞和那些倭贼还没有完全打开地宫的入口，也无盗取什么。暂时就这样吧，以后再来处理倭贼事宜。走，先去荆州救人。”
两人随即翻山越岭，继续赶路。
忽然，石天雨停下脚步，挥手示意秦志光继续往前走。
秦志光以为发现了敌情，赶紧躬身前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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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天雨却立定不动。
因为久违的系统出现了。
系统画面就在他眼前，只是别人看不到。
只有石天雨才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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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铲除游龙匪徒，歼灭倭贼，保护神州宝物。系统特嘉奖宿主积分三百万分，可以为宿主续命三十年。请问宿主是兑换其他物资，还是兑换积分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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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说道：“谢谢！迟些再兑换积分吧！另外，是否可以把我的两个空间储物柜合二为一？并将大储物柜划分成二十个区域，每个区域予以编号，以此方便我的几个夫人藏身，又不碰面，将来不会发生相互残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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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不可以。以宿主目前的功力，尚无法向大储物柜输送人和物。因为大储物柜在三千米高空云层之上。不过，系统可以在小储物柜旁侧再粘贴配套一个小储物柜，划分几个区域，每个区域均配套完善的生活设施，只是不能存放各种物资。使用办法照旧，此储物柜编号为02，房间密码锁开锁密码均为1314。当然，宿主也可以修改密码，方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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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狂喜地说道：“谢谢！”
“叮！祝宿主心遂所愿，征途愉快！”
系统随即自动关闭。
石天雨又抬起左手中指。
系统空间储物柜随即浮现在石天雨眼前，能看到两个储物柜紧挨在一起，无缝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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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举起右手，伸起食指，滑动画面，能看到编号02的储物柜里，果然是生活配套设施齐全，如编号01的储物柜是一样的。
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堆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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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滑动画面，又看到了01号储物柜里，汪静和玥儿在系统空间小花园里练习打狗棒法。
那个叫马栓的马夫仍然是坐在小花园里的石桌旁，含笑地望着汪静和玥儿在对打，很慈祥。
于是，石天雨便拽出嘟嘟和哆哆。
然后放下左手，关闭系统空间储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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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嘟嘟和哆哆几声吠叫，甚是亲热的咬着石天雨的裤脚。
秦志光闻声而回，看到嘟嘟和哆哆，一阵愕然，问道：“教主，怎么回事？它们？它们！”
石天雨含笑地说道：“我会隐身神功，有时候将它们隐藏起来。有时候将它们放出来，帮咱们看护马匹。走吧，抓紧赶路。”随即迈步向前走。
秦志光稍一呆楞，便快步跟上。
心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学会了隐身神功，真神！
难道石天雨拜夜姬水母为师？
两人翻过山坳，来到一处小镇，买了一辆马车和一匹马。
秦志光将另一匹马也套在马车上。
石天雨再买了一些被铺和盐油酱醋米面、锅、炭炉和木炭、毛巾、大小沐浴桶、脸盆、茶具、喂马用的草料，分别扔进01号、02号系统空间储物柜里。
接着，又先后走进几间裁缝店，以魏雪妍、唐美玲、安儿、上官晓曦、诸莉莉、梅巧倩、朱盈雅的身材为例，度身量做了好多件用绫罗绸缎制作的女子衣服。
或许，有些美人，再也得不到了。
但是，石天雨还是以她们的身材比例，度身量做了一些衣服，就算留个念想也好。
也给自己和秦志光定做了好几件衣服。
要做好这么多的衣服，并不容易，虽然加多了一些费用。
所以，今夜，石天雨和秦志光只能留宿在这个江南小镇。
直到翌日下午，几间裁缝店才给石天雨赶制好这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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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秦志光驱赶马车上路。
石天雨和嘟嘟、哆哆躺在马车里睡觉。
两人昼夜不停。
晚上，石天雨驾着马车。
秦志光在马车厢里睡觉。
翌日早上，来到了黄山脚下，入住山脚下小镇“云海”客栈。
石天雨掏出几锭碎银，塞给掌柜的，吩咐掌柜的给马喂好料，便和嘟嘟、哆哆、秦志光去攀爬黄山。
如此美景，不可错过。
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于世，不仅自然景观奇特，而且文化底蕴深厚，传闻轩辕黄帝曾在此炼丹。真是千峰竞秀，万壑峥嵘。
其“莲花”、“光明顶”和“天都”三大主峰，均在海拔1800米以上，拔地极天，气势磅礴，雄姿灵秀。
而轩辕峰、炼丹峰、容成峰、浮丘峰、丹井、洗药溪、晒药台等等都传说与黄帝有关。
当石天雨、秦志光和嘟嘟、哆哆爬上高山之巅，俯首云层时，但见漫无边际的云层犹如临于大海之滨，波起峰涌，浪花飞溅，惊涛拍岸。
两人各抱一狗，在诸峰之间飞跃观景。
漫天积云，随风飘移，时而上升，时而下坠，时而回旋，时而舒展，千变万化，美丽奇特。
秦志光远不如石天雨浪漫，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催石天雨下山，说道：“教主，回去吧，不然，马车给人家偷了，咱们又得走路了。”
石天雨流连忘返，对美景依依不舍，说道：“马车被人偷了，那就再买呗！我真想在此住一晚。景致太美了。”
说罢，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一只金元宝和一锭大银子，塞给秦志光，又说道：“咱们不差钱。从成正福手里，我赚了五百万两银子。”
秦志光惊叫一声：“五百万两银子？阿巴天！明月楼再开张一百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呀！什么生意这么好赚钱呀？”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石天雨。
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石天雨含笑地说道：“当然，这钱不能只由咱们俩人花，得照顾敝教的众兄弟姐妹，还得兼顾天下的穷苦百姓。您为什么加入明教？不就是为了壮大明教吗？不就是将来有一天能推翻朱家天下吗？所以，您这钱也不能乱花，视情况，偶尔接济一下穷苦百姓，多发展教徒，壮大明教。”
秦志光收起钱，说道：“那是当然，我孤身一人，也花不了多少钱。教主，您说的太对了。我现在明白您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为官了，您是想手握兵权，在朱家王朝里当卧底。”
石天雨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下山，回到山下小镇，回到“云海”客栈，从后院进入，看看自己的马车还在，也确实有店小二给喂着上好的草料。
秦志光放心了。
客栈后院，还停着几辆镖车，镖旗上绣着“雁门”两个大字。每辆镖车上，都有人怀抱钢刀，躺在镖车上看守。
石天雨把一套新衣服罩在“嘟嘟”身上，避免嘟嘟的凶猛吓到别人，然后和秦志光一起走向前面大堂的柜台，点了几个菜，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落坐。
掌柜夫妇很是热情招呼石天雨和秦志光。
因为之前石天雨离开客栈去爬黄山时多给了掌柜的一些银两。
掌柜夫妇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殷勤地服侍石天雨和秦志光。待掌柜夫妇回到柜台时，秦志光低声感慨地说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石天雨含笑不语，侧头看看四周，回头看看四周。
大堂里，有一名素服少女、几名汉子，在围着一张四方桌子吃晚饭，都是佩刀佩剑的。
他们的衣衫后心，都绣着“雁门”两字。
看来，他们都是“雁门镖局”的人。
那素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俏脸上镶嵌着一对酒窝，长着盛世美颜的她，搭配粉红连衣裙，很小清新，很秀美可人，还透着一股英气，两颊融融，双目晶晶。
石天雨瞟了她一眼，陡然想起了那个老是算计自己的大美人梅巧倩，便避开了目光。
心想：姓梅的贼妮还好吗？
她嫁人了吗？她会想起我吗？
曾经说好的，她是许配给我为妻的。
但那却是一场阴谋！
唉，想多了都是泪！
雁门镖局的人在说说笑笑。
那少女笑道：“爹，当年在五义帮的时候，你的尖刀坛是不是最厉害的？”
石天雨和秦志光闻言，登时一阵脑袋嗡鸣：原来这些人是原五义帮的人？这么巧？
两人互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前天鹰教的人。
此前，石天雨曾派杨锋和公孙仁去联络天鹰教的人，但未联系上，可能与雁门镖局到处走镖有关。
而石天雨对比于秦志光，对五义帮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他的师父殷世海临终前曾嘱托石天雨找回原五义帮的人马，重振声威，合围许明勇。
当然，以石天雨的武功，已经不需要合围许明勇了。
而且，许明勇被石天雨的七伤拳伤了两次，即便石天雨不杀他，他也会自己损耗内功殆尽而亡。
不过，石天雨转瞬也心想：我在此遇到了原五义帮的人，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就像当初龙泉山庄算计我一样？
哦，对了，五义帮原尖刀坛坛主是六合刀掌门人傅雄。如此说来，傅雄在五义帮散裂之后，改行走镖了！
一楼大堂，其他几条汉子纷纷赞扬坐在少女身边的老汉。
一个说道：“那当然，凭傅老镖头的武功，世上少有对手！”一个说道：“傅老镖头二十年前肯定很俊，要不然，怎么那么迟才娶媳妇呀？那是爱傅老镖头的美女太多了。”
“哈哈哈哈！”
那老汉果然是傅雄。
那个素衣美少女是他的女儿傅瑛。
后院看着镖车的镖师之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儿子傅忠。
傅瑛闻言，嘟起小嘴，愠怒地说道：“那是我爹没遇到我娘。再说了，我爹也不是花心的人。”
傅雄接过话茬，说道：“知父莫若女啊！还是我的乖女好，总说爹的好话。好啦，大伙酒醉饭足，就去后院值守吧，让傅忠几个进来吃饭。”
他们一伙，随即散开，有人上楼，有人去后院。
石天雨和秦志光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偷听雁门镖局那些人的对话，饭后便领着两条狗回二楼各自的上房，将两条狗及行囊放进房间里去之后，又都站在房门口，倚门往楼下望。
对于那些人在大堂里的对话，石天雨听得清清楚楚。
心道：那人真是傅雄？那他还认不认得我右手中指的这块铉铁戒指？还会不会随我一起，重振明教？五义帮的其他人，现今在何处？这可是关系到师父的嘱托啊！
此时，楼下脚步声响起。
石天雨伸手拍拍秦志光的肩膀。
两人急忙转身回房，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石天雨又轻轻的来到窗口前，虚掩窗门，瞄向院子里。
楼下，傅瑛几个放下筷子，来到后院换岗。
傅瑛来到后院，便喊了一句：“哥，轮到你们几个去吃晚饭喽！”
镖车上一名汉笑道：“明年，龙泉山庄要举办比武招亲的擂台赛。你哥哥正做着打擂台，要娶那美女少庄主梅巧倩姑娘的美梦呐！”
一辆镖车上，跃下怀中抱刀之人，一副苍桑地说道：“老子没钱啊，高攀不起啊！”
“没钱怕什么？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哈哈哈哈！”
众镖师在后院里大笑起来。
石天雨心头一震，心里暗道：原来梅巧倩还没嫁人。比武招亲？要是招到一个武功好但是又奇丑无比的人，梅巧倩怎么和他过一辈子？
不会是梅氏父女又出什么损招吧？
凭梅巧倩的美貌和财势，求亲的人应该络绎不绝吧？
还要落到比武招亲的地步？
诶，不想她了。
人生路漫长，不定谁辉煌！
将来，少爷当大官了，有钱了，也可以弄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赛啊！专招武林美女！
只要是美女，我都要。
呵呵！
梅巧倩是石天雨初涉江湖时遇到的第一个大美女，也曾与他有过浪漫温馨的一段故事。
石天雨虽然也恨她，但是，更多的是想念她。
此时，掌柜夫妇提着四桶热水上楼来，送到了石天雨的房间。石天雨吩咐掌柜的，待会送些好酒好肉到房间来，便又赏给掌柜几锭碎银子。
掌柜夫妇欢天喜地的走开了。
石天雨随即除衣，清洗大沐桶之后，将两桶热水倒进去，然后自己也跳进去沐浴。
沐浴更衣之后，神清气爽，又将沐浴水倒掉，再将另两桶热水倒进去，然后指挥“嘟嘟”和“哆哆”跳进大沐浴桶去洗澡。
“嘟嘟”在别人面前很凶，在石天雨面前却很乖，很听话的跳进了大沐桶里，还潜在水里，任由热水泡了一会，才露头出来喘气。
哆哆和嘟嘟的夫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半柱香功夫，“嘟嘟”和“哆哆”从大沐桶里跳出来。
石天雨拿过新买的干净毛巾为嘟嘟和哆哆擦身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掌柜夫妇送上饭菜来，又提走了那些已脏的洗澡水。
石天雨便抱起嘟嘟和哆哆，让它们俩坐在桌前吃东西，视它们为兄弟姐妹一般。
然后，石天雨躺下睡觉。
半夜的时候，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嗖嗖”的声响。
很明显，有夜行人，而且可能与后院的镖车有关。
石天雨翻身而起，“嘟嘟”和“哆哆”也蹿到了他的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