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正仰躺在一张椅子上。微风习习,十分凉爽,很是惬意,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李镖头,李镖头……"万爷神情焦急低头靠近李勤喊了几声,没有苏醒,迫不得已摇晃了几下。
李勤被摇醒了,揉揉朦胧的眼睛,慢慢坐起来,看到行色匆匆的万爷,此刻,他注意到万爷身后站着一个县门衙当差模样的年轻人,眼睛正在看着他。
"万爷,这是......?"李勤有些纳闷,说罢,便坐起来。
"这是我们县衙门当差的小哥,他说有事要亲自禀报你,所以就带他进来了。
"来,这位小哥,请问有什么事吗?"李勤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问道。
"李镖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县衙门不远处山上出现一具男尸,看样子是被人杀害的,知县大人一筹莫展,特意让我来请你,只有你才能帮忙他。"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汇报着,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知县大人亲自委托,我自然是推脱不得,我马上和你走。"李勤站起来,面朝着年轻人沉稳地说道。
"万爷,你去校场上唤郝虎来,他正在那带领来兄弟操练。"李勤转着脸面向万爷,一脸尊敬说道。
"嗯,好的,我这就去。"万爷转身去了。
"这位小哥,请到屋里稍坐片刻,我收拾一下。"李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年轻人也回敬了个请的手势,便进屋坐下。
二女儿,快给客人倒一杯茶。
只听见另外一个房间传来一声,好嘞,很快就走出来了。
给客人倒上一杯茶后,便又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勤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包里还放了一件灰黑色的外衣,走出来。
"大哥,我到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郝虎嘴巴麻利地说道,脸上充满自信。
"你去换衣服,然后去马厩牵来我们的马,一会我们和这位小哥去县衙门一趟。"郝虎跟随着李勤的手势看了眼前这位小哥。
小哥回应了个浅浅的微笑,郝虎同样示意了一个微笑,便进去自己房间准备去了。
李勤又走去房子后面的那棵树下,沈馨正坐在那里休息。
"夫人,县衙门有急事,知县托人来请我,我得去一趟。"李勤握着沈馨的双手,轻轻说道。
"胡知县是难得的父母官,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好事,他来请,一定有他的难处,你得快快赶去!"沈馨温柔地回道。
"瞧,我说忙完上次那趟镖,回来好好陪着你,可是天意总让我停不下来啊。"李勤脸上有些无奈。
"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快去吧,等你平安归来。"沈馨鼓励着。
李勤和夫人告别。
郝虎已经牵来马匹,正等着他!万爷也在。
"万爷,这几天就有劳您看家,夫人有什么事,你立刻派张华来找我,对了,张华被我念叨得不行,已经去沈家寨了,想必去见他心中女神了罢。"李勤看着万爷说道。
"您尽管放心去,家里有什么动静,我马上派人飞马通知您。"万爷从容地回道。
三匹马如离弦之箭朝县衙门飞驰而去。
胡知县正在屋里徘徊,他想不通,县里怎么会出现残忍的凶杀案,弄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必须尽快破案,否则自己怎么对得起头顶上的乌纱帽!
然而怎么找到凶手呢?他无从下手。
师爷进来了,脸上挂着微笑,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李镖头已经到了。
"是吗?他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胡知县抚了一下自己黑白夹杂在一起的胡子,脸上原本阴霾的乌云烟消云散,露出了笑容,便和师爷走出去。
"李镖头,你来了事情就好办咯,哎,老夫常常想吧,我们国家再多出几位像您这样,社会何愁不稳定,国家何愁不兴旺发达啊。
一见面,胡知县便是一顿猛夸,听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赞许。
李勤被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脸尊重的说道:"胡知县才是真正父母官,在您上任以来的两年里,我们县一派祥和,老百姓都在夸赞您呢。
"哪里哪里,我是被他们缪夸了,这不,县里发现一件男尸体,看样子是凶杀。"胡知县连连摆手道。
"胡知县,男尸在哪里呢,一起去看看?"李勤显得有些急不可待。
我已经派人看住了,还在现场。
"这样挺好的,胡大人想得周到,请在前面带路。"李勤客气的说道
"有劳了,我们这就去。
男尸周围被县衙门的人团团围起来了,周围多了一些胆大又喜欢看热闹的市民,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衙门的人掀开被害人身上白布,李勤蹲下来仔细查看。
只见男尸的脖子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口,此外,身上再没有其他伤痕了。
李勤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凶手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刀正中要害,一刀就让人毙命。
"胡大人,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凶手至少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而且也踩点很久了。
"真不愧是李镖头,一语中的,您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胡知县赞同的点点头。
"胡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请
"请
李勤和胡知县一起走到离人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
"胡大人,您先通知家属把人领回去,安葬了,不出三日,我便会捉拿凶手归案!"李勤自信地说。
"真的吗?"胡知县有些诧异,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相信眼前这位中年人,因为他对李勤的品德还是很清楚的,他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胡知县让人通知家属带走了尸体,他们同样选择相信了县令大人。
夜黑风高之夜,一位富贵商模样的人正在急匆匆赶路,搭在他肩膀上的那袋钱尤为显眼。
人战战兢兢赶路,仿佛是担心错过了住宿的路程,正在拼命的往前赶去。
“哈哈哈......”一阵浑浊的狂笑声从天空压下来,一个强壮的身影稳稳落在地面上,挡住去路。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凶煞的浓眉。手中弯曲的钢刀闪着一道道寒光。
“留下身上的钱财,可饶你一条狗命!”黑衣人发出咄咄逼人地说话声。
“果然内力深不可测,难怪大哥不让我来当这次诱饵!”郝虎心中暗暗吃惊!
郝虎挺直腰板,冷冷说道:“钱就在我身上,够本事自己来拿去。”随后拍了拍肩膀上的钱袋,立马紧紧握住手中拐杖。
“什么?......真特么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打劫这么多年,还真的第一次听到这样天大的玩笑,居然叫我......我过去自己拿?”黑衣人难以置信,这简直是刮掉他的面子。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不再废话,右手向上抬了一下刀,再张开五指,手心一震,锋利的钢刀直冲郝虎的脖子击来,他猛的一跃,整个人跟随在刀的手柄后面,不远不近。
黑衣人就是想快刀斩乱麻,一刀封喉,拿钱了事。
郝虎拔出伪装成剑的拐杖,一个挡拆,飞来的剑被弹开,他意然被震得倒退了几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衣人马上抓紧刀,一挥又朝他劈来。
郝虎又是一个敏捷躲闪。
黑衣人心里很意外,莫非今天出门不看黄历?居然遇到了劲敌,今天我拿他不下,以后怎么在江湖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