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家洋人开的旅馆,侦查员和前台打了招呼之后,一行人顺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跟着一起上楼的服务员拿钥匙打开房门就退了出去,随手从外面带上了房门。
胡飞打量室内的环境:宽大的真皮沙发、满是异域风格的壁画、美轮美奂的水晶大吊灯、红木的桌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富丽堂皇,无处不在显示着这家旅馆的高品质。张雅怡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脸上的好奇和憧憬那是根本就掩饰不住的。
当然,胡飞来这儿并不是住宾馆享受来的,他是来办重要事情的。“咳咳,这位兄弟,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大和银行的情况吧。”看过房间的环境之后往沙发上一坐,胡飞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稍等一会儿。”出乎意料的,侦查员竟然没听胡飞的话。
房间里的几个人全都是一愣,苟天晓的脸唰就拉下来了。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当当当。您好,客房服务。”
侦查员打开房门,两名服务员推着一辆明晃晃的小车进来了,车上摆着茶壶茶碗和几样精致的瓜子点心。把东西放下来,服务员又推了小车出去,侦查员这才一个立正,冲着胡飞敬了个军礼,“支队长,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胡飞既然知道了人家的用意,当然就不会怪他,更没必要再听什么解释了,“你现在就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和银行的情况吧。”
大家伙儿知道胡飞已经确定了目标,对大和银行当然就都关心了。听胡飞让介绍情况,几个人的眼睛全盯到了侦查员身上。年轻的侦察员显得稍微有点紧张,局促的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绘的草图。
哪是银行大门、哪是银行的营业柜、哪里又是金库所在地,哪儿是通道、哪儿是死路、哪个位置有几名警卫,图上都标得清清楚楚。为了搞到这么一张图,看样子这侦查员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干得不错。”
胡飞随口一句夸奖,就让这侦查员兴奋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我,嘿嘿,我干的还不算好。谢谢支队长。”
能得到胡飞的亲口夸奖肯定是一种荣誉,另外就是胡飞夸他夸的时机很好,正好是当着他的上司苟天晓的面夸的。苟大队长一高兴,这侦查员升官晋职那不是指日可待了嘛!想到今后的锦绣前程,侦查员顿时感到勇气大增!
胡飞对着这张图仔细看了看之后,就开始布置行动方案。首批进去的人肯定是他和张雅怡,四个人里就他们两人功夫最好,潜入陌生地方作案肯定也是他俩最合适。袁方负责接应,苟天晓负责组织人手把胡飞得手的钱款给安全的带出去!
可以说这三个环节每一个都不简单。相对来说,袁方的活儿难度可能会小一点儿,但却一点都不轻松。他得随时关注着胡飞、张雅怡,那俩人一旦遇见困难他就得立马赶过去帮忙,事情顺利的话,他还得及时的告知外面的苟天晓。
那年月可没有手机和对讲机,想和人说句话得跑过去才行。为了信息传递的及时,他跑的慢了都不行。
把每一步都详细交代清楚之后,再看看没什么遗漏之处,胡飞宣布:现在就开始休息,今夜凌晨一点整准时开始行动!
胡飞、张雅怡、袁方可以休息了,苟天晓却不能休息,他要安排进城的侦查员今天晚上怎么配合行动。没人知道大和银行的金库里会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胡飞的胃口有多大。
五十万纸币还好说,万一要是五十万的银元呢?或者不是银元,而是一百万,或者两百万、三百万的纸币怎么办?这些苟天晓都得想得到,不能是胡飞费尽力气搞出来了钱,他这边却因为组织不力而没办法全带走,那不就是丢人了嘛?
苟天晓怎么联系侦查员布置任务咱们不提,只说胡飞。胡飞洗了个热水澡,躺到宾馆床上闭目养神。孙存周传给他的功夫可不光是孙氏太极拳这一种拳法,另外还有更高深一层的吐纳功夫,也就是气功!
中华气功西方人根本不理解,有相当一部分人始终以为气功就是迷信,是骗人的东西。其实,我泱泱中华数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各种奇能异术层出不穷,又岂是番邦蛮夷所能理解得了的?
胡飞在床上盘膝而坐、闭目吐纳,逐渐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他感觉到有人进入房中。睁开双眼仔细一看,原来是张雅怡带着一阵香风过来了。
“雅怡,你有事吗?”从窗户上可以看见天已经黑了。张雅怡和胡飞虽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却始终也没有突破那层禁忌。平常俩人在一起虽然说不上谨守礼法吧,但也都注意保持不越级。今天晚上天黑之后,张雅怡一个孤身女子私入单身男子的卧房,胡飞随口问一句也很正常。
他这貌似无心的随口一问,却把张雅怡给问了个大红脸,“没,没事儿。”没事儿你来干嘛?这话胡飞还没问出口,张雅怡已经怒冲冲的一跺脚,“你说我有什么事?天都黑了,大家让我来叫你出去吃晚饭!”貌似被胡飞误会了,这个结果让张女侠是又羞又恼。
“叫我吃饭?那可太好了。呵呵,我刚让饿醒了,你就来叫我吃饭,真是太及时了。来,我的好雅怡,过来让哥哥亲一个。”胡飞笑嘻嘻的正说着呢,冷不停的飘身而上,探脑袋在张雅怡那光滑细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吧唧。”
“呀!”张雅怡冷不防猝然遭袭,脑袋急忙往旁边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右侧脸颊上结结实实让吸了一下。等到抡拳要打的时候,胡飞已经如一只穿花蝴蝶一般飞出房间了。
“哼,流氓!”张雅怡状似气愤的怒骂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眯眯的跟在胡飞身后出了房门。
月上中天,时钟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当,当,当。”客厅里的大座钟敲响了整点的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