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家维在第二天就开始寻找沈千和。
但是身陷囹圄的林书仪却是将自己以前的所有日记和关于李妍的所有东西全部烧掉了。
因为期间沈千和已经搬过了好几次家,所以宋阳只能找到沈千和出现的时间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这不,林书仪在跨海大桥下吹着凛冽的海风,一点点地正在将自己的过去埋葬。
而在宋阳的记忆中,沈千和应该已经关注还存活的林书仪好久了,今天应该会跟踪她来着。
……
(这里纠正一个错误,当时亲手霸凌李妍的是沈千和,因为电影回忆不说名字,我有点脸盲,认错了。)
“sunny,你说为什么沈千和比李妍漂亮那么多,自己明明胜算很大,还要去霸凌她啊。”陈花流附在宋阳的耳边,小声的说。
“不是胜不胜算的问题,纯粹是厌恶李妍和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罢了。”宋阳说。
“啊,这样啊。那她真的很坏啊。”陈花流不忿道。
“如果只是简单的心里嫉妒,也不一定会真的下手欺负李妍。但是在身边的姐妹的应和之下,为了融入集体,为了所谓的面子,她选择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宋阳说。
“啊?那又不关她们的事,这些人类怎么这样啊?”陈花流惊讶。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可以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谁也不知道那些年轻的躯体内装着怎样邪恶的灵魂。或许只是起哄?或者是为了好玩?只是那些所谓的单纯的、不谙世事的理由中,难免包裹着有点恶心的事。”宋阳说。
“sunny,你很痛苦吧,因为感受到这些恶念,他们带来相同的疼痛。”陈花流搂住宋阳说。
“没事,我都习惯了。”宋阳笑了笑,好像不在意的说,“但是你没有不是吗?”
“嗯。”陈花流依偎在宋阳的身旁,轻轻点头。
“诶,低头,林书仪来了。”宋阳赶紧低头。
陈花流顺着宋阳的视线望去,林书仪已经烧完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穿着绿色风衣的女人走在另一条路上,好像是已经观察林书仪很久了,不停的对着林书仪张望。
林书仪感受到强烈的视线,转头看去。
沈千和马上用风衣挡住了自己的脸,生怕被认出来。
宋阳看到沈千和是步走来的,电影中沈千和最早的住所是离吴家维家很远的,不知道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搬来了这里。
是冥冥中因果的安排,还是李妍的默默引导,无人可知。
但对宋阳来说是好消息,没开车,起码不用双脚追车了,要不着荒郊野岭的怎么跟踪啊。
沈千和不停的偷偷回头张望,直到确认了林书仪已经离开。
马上跑回了林书仪焚烧东西的地方。
用木棍在灰烬堆里挑拨着什么。
忽地惊叫一声,差点跌坐在地上。
然后疯了一般的跑开。
“我靠,这个女人两条小短腿倒腾的倒是挺快。”宋阳赶紧起身追了上去。
……阵阵海风出来,灰烬的地下,吹翻起一张没有燃烧完全的相片,李妍带着怨恨的眼神直直的从过去瞪了过来。
……
“这张符让你带回去‘保平安’,呐,要是回去还是觉得怪怪的话,你就把符烧掉化在水里喝掉。”
“谢谢法师,谢谢……”沈千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一转眼,沈千和已经来到了法师这里,可能是看到林书仪还比较正常,没有被李妍影响的样子,所以查到了法师这里,认为法师很灵验。
“叔叔啊,叔叔。”阿怪从另一个房间跑了出来,不知道是要何法师说什么。
一个不注意,就迎面撞上了刚刚求到符纸的沈千和。
两人擦肩而过,正要说对不起的阿怪发现走过的女人很眼熟。
回想起那张三人合影的大头照,阿怪想起来她就是沈千和。
“晚辈见长辈用喊的喔,要我来迎接你啊?”法师教训的声音从法堂里面传来。
“不是啦,不是啦,叔叔啊,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阿怪有些不是很确认,急忙追上法师问。
“啊,那就是一个信众啊。”法师说,“上回送肉粽的时候她也有来啊。”
阿怪回忆起那天晚上是有一个女人在路上撞到了自己,真的是沈千和啊。
“淦!”阿怪急的叫出了声。
法师出了屋子就给了阿怪一个耳光。
“林北,你在骂我喔?”法师说。
“不是啦,啊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阿怪问。
“我哪知道啊……”法师不明所以的说。
听到这话,阿怪急忙追了上去,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沈千和。
……
“所以为啥你都知道她会来找法师,不在法堂等她啊。”陈花流鬼鬼祟祟的从墙角探出脑袋,问宋阳。
“电影的时间太模糊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定来找法师,而且不麻烦一点,死作者怎么水字数。”宋阳说。
“这个作者也是坏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陈花流气不过的说。
“不知道,说不定躲在某个世界吧。”宋阳说。
“哼,到时候也把他丢进《第一诫》里看看他怎么办。”陈花流恶狠狠的说。
……
宋阳一路跟在阿怪的后面。
直到沈千和回了家。
阿怪确定了地址,正要打电话给吴家维。
突然脑后一痛,眼睛开始发黑,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这样不会被系统责罚吧。”陈花流站在宋阳身边问。
“不会,顶多扣点功德,蚊子多了不怕痒,反正现在我们找到了别的方法不是吗?”宋阳说。
“也是,不能让别人坏了我们的好事。”陈花流答应着点点头。
沈千和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将符纸贴在入门的镜子上,周围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符咒,有的已经开始褶皱发绿,看起来有些念头了。
回到家的沈千和还是如往常一样先照顾自己中风的老娘。
拿起一份稀饭,给她喂去,但是沈千和的妈妈却不开口。眼神呆呆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
不管沈千和怎样的劝说,她都不开口吃饭。
终于不耐烦的沈千和一把将碗摔在床头柜上,恶狠狠的说:“你要吃不吃随便你,最好饿死你!”
随后离开。
宋阳在屋子外面的等着天黑,也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响声,身上同时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得微皱眉头。
“这样的人,真的死都是便宜她了。”陈花流轻抚宋阳的额头,说。
“快了,快了……”宋阳默默盘算着时间。
沈千和的家门外,还贴着去年的对联,只是很多字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保平安”三个字写在红纸上,在风中不停的摇摆,然后终于支撑不住,随着风不知道被刮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