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没物色好,现在这社会,连对红十字会都不放心了,你让我怎么放心希望工程,我都不知道这钱一拿下去,一张人民币会被撕成几张小票,这里一张那里一张,最后没一张写赵中华,没意思,权衡左右,我甚至觉得还是去找深山老林里的小庙好,和尚比咱凡人有情,多少还能记点功德,再不行,只能找尼姑庵了。偶鍆的棢祉:www.ъa?zんuΘm”
“呵呵,我看赵老板是想到尼姑庵找陈玉莲吧,听说小龙女姑姑留着长发出家后还风采依然哦。”
“知我者,兽亲也。”
“去,少贫,你直接跟我说干还是不干吧?一百万,比人家正当正捐三百万还值钱,而且直接跟学校和教育局谈,这里人我认识。经过红十字干啥?人家有郭美美大腿赞助,还缺你这三瓜俩枣啊。我打你电话,就因为这里人我认识,这里的情况我熟悉,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兄弟对你感激不尽。”
那时候孙俊玉站在风头对着大山说话,他没看到刘巧燕迎风流起了泪。
夕阳西下,刘巧燕只是愣愣地看着孙俊玉,眼里全是亮堂堂的光。
“让我猜猜。”偏偏孙俊玉着急,人家拿钱的不着急,在电话里刁儿郎当了起来:“有只兽,到了一座大山之中,看到了一所破旧的学校,这里有一个美女校长,至少有个美女老师吧,前突后翘,身材正点,而且野味十足,一只兽终于被迷昏了头,于夕阳下迎风说着胡话。或是山乡百姓客气,请这只兽喝了自酿米酒,实在无聊,不惜花巨额电话费,给远在省城的哥们带去脑残问候来了。”
“姓赵的,你再说一句。”
“呵呵,这就惹火了?我又没跟你抢人,朋友妻不可欺,这个原则,赵中华还是有的,不过我就想,那女的真有这么漂亮吗?居然把女人都玩厌了的孙兽兽给整得神魂颠倒,到时我也要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把我也给迷倒。”
“少说废话,你只说给钱,或者不给钱吧,那一百万留在你手里,也是祸害,遭殃的还是几条女人大腿,乘着你还能靠大腿赚三瓜俩枣的,赶快做点好事,省得万一在女人身上发心脏病了,人死了,钱还得分批送阎王。”
“哎哟喂,现在我才懂什么叫有了娘们踢了哥们,你就玩儿一个山乡小丫头,至于咒我死吗?”
“呵呵,这不是哥们玩笑吗?”
“唉,认命,碰到你这样的朋友,绝对是赵某人今生之大不幸。”
“好了,赵老板,赵亲爹,你还是说一句顶用的吧。”(网)(首)(发)
这哥们能贫,孙俊玉是领教透了,目前别人也着急,他也真没这个耐性跟他七不着八不落地胡扯下去。
“当爸不敢当,你是越来越恨了,一会咒我死,一会咒我老。”赵中华碰到孙俊玉,也算服了he,最后说句话:“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想去看一看,看一看这女人到底为何方妖圣,居然把孙哥迷倒成这样,今天打我的电话里,除了糊话就是糊话。大不了送个红包给弟妹吧,谁让她跟水帘洞五指山有缘呢。”
“赵中华,你这还算有人样,得了,你今天的话我都电话录音了,到时候你给我来阴的,我直接上省人民法院告你个大腿去。”
“碰到你这样的朋友,是赵某人大不幸!”
“少来,下个星期六你跟我乖乖下来签协议。”
“行,听你的。”
“很好。”
“谢谢夸奖。”
电话挂断,孙俊玉神采奕奕。
怎么着,这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孙俊玉很有成就感。
有多少时间没做过这样的大好事了?那些曾经如此快乐的世界,好遥远啊。
“成了。”
孙俊玉收起电话,对着夕阳下的刘巧燕得意地眨了下眼。
彼时刘巧燕还眨巴着眼睛,如听天方夜谭呢,感觉孙俊玉的这个电话,与她所涉不大。
两个朋友,一个大腿去一个*房来,说荤笑话似的,她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听着就脸红耳燥了,她还不太敢细听。可听到后来,什么山区了,什么学校了,什么立牌坊了,什么一百万了,等等之类,听着听着就跟后面一大排旧房子近了,跟她也近了,跟一个梦近了,跟全世界近了。
一个躲在电话里的大老板,很想着于有生之年做件善事,可他怕好事多磨,钱拿出去了打水瓢,另一个人,却是竭力耸推,硬性指定一处风水宝地,全力周旋他去他了解的一个地方做好事,把爱散播到大山里来。最后成交了。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此处将进行革命式改写,这些瓦房土建即将光荣退出历史舞台,代之而起的,是新式的水泥砖墙结构的现代化教学大楼,山区孩子们,将会在这样现代化的学校里,神圣地接受新型现代化教育。
最重要的是,这所学校再也不会遭撤了,他将牢牢独立于大山深处,大胆承担起育桃李,教化人的千秋重任。而她自己,则可以深深扎根于这块由老父亲开发出的知识宝地,继续履行父亲未完成的心愿,象父亲当年一样,教出一批又一批的山乡娃儿,送他们学知识,走天下,创未来。
这不是她的梦是什么?
这个梦就要实现了吗?
被山风吹了好半天才清醒反应过来,这个姓孙的大学教授,好象,似乎,仿佛,千真万确是在帮她的忙,而且帮成了,下个星期老板就要过来送钱建校了。
就是这样的事啊!
“这,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