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打电话没?他在乌家不会出事了吧?”
乌家别墅的对面有一些公寓,公寓里面有一间房子内外站着不少人。
他们中有不少人拿着望远镜,正朝着乌家别墅看着。
洪军从屋内走出来,看着李红,一脸担心的问着。
李红摇头,“进去后,又出来了,接着又进去了,不过一直没电话。”
“问乌家的下人没?”洪军道。
“问了,问不出来什么,他们家防备森严,想要抓个人过来,不是很容易。”李红道。
“这样吧,咱们亲自要人。”
洪军带着人就下去朝着乌家别墅门口过去。
……
乌家,血玫瑰院子。
张洋捂着自己脑袋,感觉有点疼。
睁开眼后,看见红色纱帐,朦朦胧胧,窗台有道倩影,正在梳妆打扮。
“额……我怎么在这里睡了。”
血玫瑰听到动静,忙是转身,微微一笑,“因为我们喝酒了,你喝的不少,而且我的酒,效果就是容易醉,人喝了后,会醉的深,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啥?一天一夜?你这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张洋一脸诧异。
“就普通药材,还有纯粮,哦,这个药材是花菱草。”血玫瑰道。
“我因为一次喝了后,大睡三天三夜,睡觉之后,精神很好,酒水味道也不错,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开始自己酿造这种带有花菱草的酒水,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张洋苦涩一笑,但也仿然大悟弄明白了。
“我去,居然是花菱草,这东西,可是有强烈安眠药效,你这酒水里放了不少吧,你能睡三天三夜,也是没错了。”
花菱草是一种可以让人安眠的中草药,与安眠药有异曲同工之效,不过放在酒水中,安眠效果更大,比非处方药效果好很多。
在《药王经》里便有这种药草的记载,对于婴儿的肠绞痛,也非常有疗效,尿床哮喘等也可以缓解,效果显著。
“是啊,不过,我以为你也会睡上三天三夜,但你一天一夜就醒过来了,好奇怪。”血玫瑰一脸诧异好奇。
“我体质不一样,所以苏醒的快,对了,你就让我睡你的床?你不会在这一天一夜对我做什么坏事吧,有没有占我便宜?”张洋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一抹狡黠,他在故意打趣血玫瑰。
血玫瑰顿时噗嗤一下,没忍住,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不要脸,你们男人还真什么都能说,我占你便宜?胡想什么呢,臭不要脸。”血玫瑰翻了白眼。
“嘿嘿,给你开个玩笑而已。”张洋笑道,不知道为啥,看到血玫瑰,张洋就有想调侃一下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她总是老板着脸,现在发现,她赫然外冷内热,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脾气稍微古怪点,故此,才想跟她多开开玩笑。
“玫瑰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他们吵嚷着要见张洋,都快打起来了。”一个西装女人快速跑过来。
血玫瑰眉头微皱,“知道了,我这就带他过去。”
“我想,估计是你的那帮朋友,见你老不出来,担心就闹事了。”
“那我们快出去,我这睡一天一夜,一个电话也没给他们打,估计他们以为我出事了。”张洋恩恩点头。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别墅门口。
洪军和李红带着人正在闹腾,甚至项军都来了。
洪军眼尖,忽然看见张洋,立刻喊道:“兄弟!”
闹事的人,见张洋出现,也都立刻停下来。
乌婆子站在门口,朝着洪军道:“我说了,我乌婆子还不屑于做骗你们的计俩。”
“不是这个意思,是他们不放心。”项军朝乌婆子道。
“哼,既然是他们不放心,那你过来干什么?”乌婆子眉头一挑,眼神带着寒意,反问项军。
项军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我是顺便来看看你的吧?
这样肯定会让乌婆子反感。
但,项军能敏感觉察到,乌婆子言语虽然冷淡,但少了以往的那种恨意。
这种微弱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你们不要担心,都是我的过错,我本应该给你们打电话报个平安的,没想到多喝了几杯酒,一下子睡到现在。”张洋苦涩一笑,表示歉意。
“那,乌小姐的病,好了吗?”项军关切问道。
他对乌娟娟的关注度,不亚于乌婆子。
“嗯,好了,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即可。”张洋道。
项军的手,忽然颤抖了起来,全身也跟着颤抖。
他的眼圈红了。
“好……好了,终于好了,终于好了!”
项军喃喃自语,眼眶赫然低落两滴泪,不过,他为了不让周围人看到,忙是低下头,手掩住脸面。
他虽然极度掩饰,但,乌婆子还是看在了眼里。
“她好了,我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乌婆子,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在擦掉眼角泪水后,项军挤出笑容,保持风度,朝着乌婆子道。
而后看向洪军等人,“你们都回去吧,张洋小兄弟,你若是想在乌家呆几天,你就呆几天,当自己的家,别拘束。”
说着,一行人就要离开。
“师哥……”
忽然,就在这一刻,项军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项军身体猛然一震,他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
他转身,看向乌婆子。
“你……你叫我什么?”
“师哥,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喝杯茶?”乌婆子淡淡的看向项军。
她与项军之间的爱恨纠葛,已经很深很深。
无论如何,她都是爱着项军,只是,爱到了极处,便会生恨。
她以前恨项军,是因为项军为什么不能多等她一段时间,为什么那么快结婚?
也因为项军让她的女儿,躺在床上,成了活死人一般的存在。
前面的恨,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经淡下去了。
后面的恨,可谓最深沉,但,现在因为张洋的医术,治好了女儿,故此,也跟着消失了。
她知道,项军这些年对她一直都很愧疚。
不然的话,她给项军下毒,他是知道的为何还要中招?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两人本就关系不一般。
所有的恩怨,就在今天这个很好的时间,给化解了,岂不是好事一桩?
总要有人主动一点。
她觉得该她主动。
“师哥……”听着这句久违的话,项军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
多少年了,他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年,他在梦中甚至都做到过。
可,现实中,从没发生,眼下,一切都发生了。
“师……师妹!”
项军步路蹒跚,使出全身力气,叫喊乌婆子。
两人一瞬间站在了一起,项军的手,紧紧握住乌婆子的手。
“师哥,对不起你,这辈子对不起你。”
乌婆子拍着她的肩膀,“师哥,都过去了了,都过去了。”
张洋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高兴笑容,洪军,李红,血玫瑰他们同样如是。
他们跟着项军和乌婆子很多年,所以,很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现在看两人化解矛盾,也跟着开心。
滴滴滴。
众人转身,打算进乌家别墅的时候,几辆车行驶停在了别墅门口的马路边。
伞撑开,一身蓝色西装的魏严,站在保镖撑开的伞下,朝着别墅门口而来。
他身后,几个保镖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病人。
张洋看到魏严等人,眉头微挑。
“魏严,你来干什么?”张洋没开口,倒是洪军,李红,血玫瑰三人上前,直接喝问。
魏严扫了三人一眼,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
在他眼里,三个人还不够格。
他站在门口停下,看向项军和乌婆子。
“我今天来,不是找事的,你们放心。”
“那你要做什么?贺喜?”乌婆子眉头微皱。
“是,这是我的一个目的,我听说,乌家大小姐已经好转,这是天大好事。”
魏严手指一点,他身后保镖立刻拿出来一个红色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散发和煦青色光晕,乃是一件青色玉镯。
“这是我淘的一件好宝贝,清朝一个郡主随身携带的,市场价在百十万左右。”
“礼物太贵重。”乌婆子道。
魏严笑了笑,“宝玉赠美女,值得。”
随即魏严看向张洋,“另外一件事,就是想要摆脱张洋张先生了,之前多有得罪,这件玉扳指,乃是明朝一位王爷随身携带的,权当赔罪,还请笑纳。”
张洋瞅着玉扳指,玉色圆润,通体光华,是件不错的宝贝。
这魏严随便出手便是两个古董,真不愧是薛县有名富豪。
只是,无功不受禄,张洋呵呵一笑,“东西是好东西,但,无功不受禄。”
“我家儿子,魏少奇,年少不懂事,之前得罪了张先生,我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听说张先生,妙手回春,我儿子四肢尽断,想先生伸以援手,让我儿复原,感激不尽。”魏严厚着老脸道。
张洋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洋忽然一笑,“我若是不给他治呢?”
“哼,你若是不给老子治,老子要你家破人亡,张洋,我身体被你废掉,都是你,都是你这该死的玩意,你不给我治好,你凭什么!”
“还有那该死的刘子健,我好了,就算他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啊!”
忽然的,在担架上躺着的病人,一声嘶吼,朝着张洋咆哮。
“你给我闭嘴!还不嫌惹的事多!谁给他带的发音器,给我取下来!”听到儿子这么说,魏严脸色猛然一变。
张洋眉头微皱,眯着的眼睛微微一抬,看清楚担架上的人,正色魏少奇。
这家伙的舌头,之前被刘子健给割掉了,是不能发声的,现在脖子上挂了一个发音器,故此,能用喉咙震颤发出声音来。
张狂啊,可真是狂,到了现在,他魏少奇还这么牛比。
张洋心中在魏严说出帮忙的时候,已经有了主意。
“魏严,实话告诉你吧,别白费力气了,你儿子,我不会治的。”张洋朝魏严淡淡道。
魏严脸色陡然一寒,“张先生,为什么这么快下决定?是不是我魏某人,哪里做得不对?”
张洋心想,我们终究要有一战,岂能和好?
要知道魏严做的是水果生意,他在薛县被称为水果大王。
这就与张洋做的事情有冲突了。
犯了张洋忌讳。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
何况,张家村的水果味道非常好,还有药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