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皇室的所作所为给司马洛的印象就像一群狼,在狼群中,没有亲情可言,只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个残酷的自然法则。
所以对于李渊,司马洛并没有丝毫同情,一个开国皇帝如果不能牢牢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权利,那他注定是悲哀的,失败对于皇帝来说是不能容忍的,更何况李渊还败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很快刚刚回宫的李承乾又匆匆跑了回来,司马洛翘着二郎腿笑道:“承乾,你来晚了,太上皇已经回宫了。”
“阿洛,什么情况啊?我皇爷爷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李承乾气喘吁吁的问道。
司马洛双手一摊无奈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啊?”
“那你赶紧告诉我,我皇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把我这里狠狠地夸奖了一番,也包括我这个人,然后就是喝茶听曲,最后大哭而去。”
“额,就这些?”
“废话,就这些还不够啊,就这个都差点吓死我,要是太上皇跟我再说点光复天下的话,我现在脑袋估计都分家了。”
李承乾拍了拍司马洛的肩膀道:“阿洛,走吧,跟我回宫一趟,我父皇要见你。”
司马洛重重的一拍额头道:“我就知道陛下是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太上皇啊,你真是坑死我了。”
无奈之下司马洛还是乖乖的跟着李承乾进宫了。
李二今天穿着一身常服,哼着小曲喝着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李承乾在他爹面前从来就是一个乖乖宝,所以行过礼后,便退到了一旁,双眼望天装木头。
司马洛行了一礼,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就在司马洛的腰马上受不了的时候,只见李二悠悠的说道:“司马洛啊,你又立了一功啊。”
司马洛一脸的问号,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怎么又立功了?
司马洛趁势站直小心的问道:“陛下,臣不知立了何功啊?”
“嘿嘿,今天太上皇从你那里回来,就找了朕,跟朕谈了好久,你知道谈的是什么么?”
“臣不知。”司马洛连忙摇头道。
“太上皇跟朕说了他与朕的母亲的往事,说着说着,太上皇竟然叫了朕“二郎”,说实话啊,朕已经好长时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所以朕这心里也高兴。”李二笑着说道。
司马洛拱手道:“恭喜陛下,父子之情得以保全。”
“哦,那你觉着父子之情与天下,朕该如何取舍?”李二直勾勾的瞪着司马洛问道。
“陛下,臣觉着父子之情与天下并不冲突,所以臣如果是陛下,那臣便选择都要。”
“哈哈,你野心不小啊。”李二大笑道。
“陛下,不是臣的野心大,是臣觉着保全父子之情其实就是为了天下。”
“此话怎讲?”
“陛下,您就不怕天下人学您么?”司马洛壮起胆子问道。
“哼,学朕杀兄弑弟么?”李二的身上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气,司马洛直面李二,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软。
司马洛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陛下,您是天子,必须给天下人做出表率,尤其是给您的儿子们。”
“好,胆子很大,说的也有道理。”
“臣有一说一。”
“行了,以后太上皇去你那里,你好好的照顾,另外既然你敢直言纳谏,那朕也给你一次机会。”
“陛下请吩咐。”
“半个月后,跟随赵国公与鄂国公一起北征罗艺。”
司马洛愣住了,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会被李二派上战场,司马洛小心的回道:“陛下,臣不会骑马啊。”
“那就练呗,还有半个月呢?”
“额,臣更不会武功啊。”
“放心,如果不是我军大败,你估计上不了战场。”
“那万一败了呢?”
“那你就去死吧,大军都败了,你还好意思回来?”
“好吧,那臣遵旨。”
从太极宫离开后,李承乾很激动的拉着司马洛的手道:“阿洛,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敢在父皇面前说这种话,我甚是佩服啊。”
“可拉倒吧,说实话当时我说那些话时,被陛下吓得也差点尿裤子。”司马洛小声的回道。
“哈哈,我也是。”说罢两兄弟便同时大笑了起来。
司马洛回到家,便第一时间钻进了澡堂,与李二奏对太可怕了,出了一身臭汗。
洗完澡出来后,夏竹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孙思邈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问道:“怎么了?进宫了?”
于是司马洛便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思邈,孙思邈放下筷子叹道:“让你离皇家远一点,你偏不听,皇家有好人么?”
“大哥,我记住这个教训了,等到出征回来,咱就搬出长安城,离这些是非远远的。”司马洛苦着脸道。
孙思邈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本书是我写的《马术攻要》,今天晚上你先了解一下,明天我就开始教你骑马。”
“多谢大哥。”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司马洛便被孙思邈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孙思邈给司马洛挑的马是一匹枣红马,年岁不大,四肢匀称,身材修长,看起来是一匹宝马。
孙思邈温柔的抚摸着马道:“小子,便宜你了,这是我在陇中野马群里抓到的一匹野马,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司马洛给孙思邈竖了一个大拇指,
孙思邈笑道:“上来试试。”
司马洛翻身上马,马儿立刻就打起了响鼻,孙思邈怒道:“哪有你这样直接上马的?你要与它先建立感情,只有熟悉了才能更好的驾驭它,明白么?”
“明白了。”司马洛紧张的答道。
骑马是个很遭罪的事情,司马洛骑了一天就受不了啦,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通红了,第二天司马洛死活都不准备再上马。
最后还是被孙思邈给强制绑在了马上,司马洛欲哭无泪道:“大哥,歇一天不行么?”
孙思邈冷哼一声道:“你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既不能杀敌,又不能作战,要是连逃跑都不会,那你就该死了,这半个月你就睡在马上吧。”
孙思邈的话非常狠毒,气的司马洛仰天长啸,可惜还没啸完,就被孙思邈一鞭子给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