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才心头一紧,来不及所有屋都去找,直接感知一下扫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院里有一棵老槐树,很奇怪,按理在传说中,槐树招鬼,一般人是不会在自己家时种这种树,可是这院里居然还有人留着这种树。
不过这不归陈进才管,他走到槐树边是因为那里有块石头,这是一块扁平状的石头,虽然体积很大,但却不重,放在那里就跟埋了一半在土里一样,其实不是。
陈进才走过去,把那块石头轻轻搬起放在一边,石头搬来后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是一个树洞,然后人为地再扩大一点之后,就变成了大人都可以钻进去的洞口。
如果再从树根处掏出一个地窖的话,那样子简直就是绝了。
见到洞口处的石板被人从外面揭开,洞里响起一阵惊呼,听起声音里面的人还不少。
不过马上倒是响起月姬的声音:“都拿起我们手里的叉,死也要拼一把!”
月姬从听到蒋树家人在地窖里的那些事之后,当时就说过要以她们为榜样,现在果然如此。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陈进才在洞口处温声说道:“就你那腿脚,还拼一把,跟谁拼去,上来吧!”
洞里发出两声尖叫,听出来了,就算是没听出来也猜出来了,当然是月姬和小落落两个。
地窖是斜着挖进去的,并不是那种垂直下去的,所以人是能爬着出来的。
第一个出来的当然不是月姬,是唐毅。
作为这里面的唯一一个男人,他当然是要第一个出来的,哪怕是探探路,虽然事实上不用,但他还是得第一个出来,没有理由。
月姬和小落落出来了,躲在地窖里虽然身上沾了点泥,可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美丽。
看到陈进才的第一眼她就尖叫起来,然后也不管自己的脚还受着贯穿伤,飞一般地扑过来,要不是陈进才眼明手快地把她抱住。
月姬一把挣开陈进才,陈进才还是小心地把她扶住,特别是她伤脚那一边。
月姬没理他,就一个劲地翻看他全身上下,嘴里尖叫着问:“伤在哪了?伤在哪了?”
小落落也是尖叫着跑过来,帮着月姬一起翻,看她们紧张的那个模样,陈进才突然感觉有人关心着其实挺不错的。
不过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污都糊到她们俩身上去了,便轻轻地把她们拉开:“没事,不是我自己的血,都是别人的!”
其实也不怪月姬她们两个担心,此刻,不管是他,还是他身后的林冲武松和鲁智深三人,哪个身上不是被人用盆子盛血泼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红的,而且最可怕的是,武松那家伙脑袋上顶着一截肠子他自己却没有发现!
所以紧张过后,月姬她们还有刚从地窖里爬出来的那几个唐毅的女眷一起看着武松脑袋上的那根肠子呕吐了一地。
一阵血腥气飘来,其实唐毅也差点吐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做为一个在自己妻妾面前的男人,他忍住了。
武松看到他的反应,欣然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个汉子!”
却不料唐毅的脸一下子青了,因为随着武松的这两下动作,他脑袋上顶着的那截肠子掉了下来,手指长的肠子挂到了武松拍唐毅的那个胳膊上。
武松才知道自己被血污浇透了的脑袋上居然还顶着这么一截肠子,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把胳膊甩甩,然后再拍了唐毅肩膀两下,然后回头到陈进才面前:“我去把蒋树一家和魏心带回来!”
陈进才点头说好。
回过头却发现鲁智深和林冲有点无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书生,叫什么?哦!唐毅,看着这个叫唐毅的书生,那个目光很无良。
陈进才也看了眼,就吓了一跳,唐毅的脸青青的,咽喉一下一下的蠕动,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忍受着什么。
还能忍受什么?当然是吐呗!
陈进才一边轻轻地拍着月姬与小落落的背,一边对唐毅说道:“受不了你就别看,你一个书生,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受不了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逼着自己死死盯着那截肠子,自己找罪受嘛!”
鲁智深也笑着说:“那书生,放弃吧!你忍不住了,你看那肠子里还有那青绿色的东西,一看就恶心,我都快忍不住了,别忍着了,吐吧!”
唐毅怒视着他,伸手一指,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整个袖子都是血,这是刚刚那个脑袋上顶着一截肠子的人拍他肩膀时留下的,都流到袖子上了。
又想到肠子了,这下唐毅可真的就忍不住了,直接扶着双膝,“哇”地一下吐了个痛快!
“哈哈哈哈……”鲁智深诡计得逞,得意非常。
陈进才摇了摇头,对鲁智深的恶趣味有些无奈,却不料本来已经吐完了的月姬听到鲁智深的话之后,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截肠子,然后忍不住“哇”地一下吐了个昏天黑地。
陈进才见状,哭笑不得,又看见因为自己轻拍她们的背,让本来靠在自己身上的两女现在居然跟自己一样都是血污了。
吐完起来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污,还得吐,再这样下去,那不是怎么吐都止不住?
唉!还是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一手一个,轻轻抱起两女,那个还在吐个没完的唐毅说道:“唐毅,你总想着肠子,怎能不吐,不去想它,那它又与你何碍?现在我想借你一个浴室!”
唐毅本来已经快吐完了,再次听到肠子,又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不敢再呆在那里了,捂着嘴马上往屋里跑,远远丢下一句话:“跟我来!”
陈进才抱着两女就要随唐毅走,不过在走前对林冲和鲁智深说道:“两位哥哥要等一下再洗了!”
鲁智深不耐地摆手:“自去自去,和尚粗野惯了,洗个澡罢了,哪用什么浴室热水,大河里一跳,搓两下,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好汉……呃……好和尚!哈哈哈哈!”
“好!”陈进才转身就走,不过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回头说:“林教头一会去看看船上还有甚东西没坏的,最主要是看那我们蒸出来的烈酒还在否,月姬伤了,一会要用烈酒给她洗洗伤口!”
唐毅家的一妻一妾很是能干,一下就把热水给烧好送进来,陈进才给那大浴盆加满了水,然后对月姬道:“水刚好!可以洗了!”
月姬红着小脸蚁声说道:“那你还不出去?”
陈进才摇头,无赖地说道:“不出去,我不是说了么,这次不死,回来与你圆房,圆房,就从为妻子洗澡开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