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涣抿了口杯中粉色酒水,嘴角上扬:“沈小姐,能否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
“叶先生的问题,我当然是有问必答的啦。”沈桃鸢露出一个甜笑。
“这么懂得讨男人喜欢,你上辈子该不会是一只诱人的狐狸吧?”
“叶先生,您真会说笑。”
沈桃鸢笑了一声,继续调制起第二杯鸡尾酒。
她心中很不淡定。
换作正常男人,在她这种级别的攻势下恐怕早已经沦陷。
叶狐安还是第一个能完全抵挡住她这般攻势的男人!
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定力,以及那般鉴宝眼力?
沈桃鸢对叶狐安更加好奇了。
这般想着,她递出第二杯鸡尾酒到姜诗霜面前,微笑道:“姜小姐,这是我特意为您调制的幽蓝梦魇,请品尝。”
“骚货!不害臊!”姜诗霜一点情面没留,直接冷着脸把沈桃鸢给骂了,也没有伸手接酒的意思!
沈桃鸢一怔,脸色旋即一僵,强行挤出了个笑容:“姜小姐,这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姜诗霜痛斥道:“身为女性,别的不会,只会搔首弄姿地讨好男人?你还能不能给我们女性争点气了?真是丢人!”
“姜小姐,我为人如何,还用不着你来管吧?”沈桃鸢脸色难看了几分。
“我是管不着,可我也看不过眼!”
“就是你这种狐狸精多了,很多幸福的家庭才会四分五裂!”
“还有,瞧瞧,你穿得像是个什么样子!想卖弄的话,直接不穿不是更好,不是更直接?”
不知为何,姜诗霜指着沈桃鸢身上的紧身深v旗袍和腿上的吊带黑丝大骂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浓烈恨意!
沈桃鸢脸色涨红,也很生气。
但她没直接发作,而是双手一把抓住叶涣手臂,摇晃的同时楚楚可怜道:“叶哥哥,你看看她,她也太过分了,人家穿什么关她什么事嘛!她这么不讲理,你跟她相处得一定很累吧!”
“好啊!”
姜诗霜怒目圆瞪,一掌拍在吧台桌面:“真是没想到,你不仅是个狐媚子,还是个绿茶表!”
“什么绿茶表,你怎么能骂人家!”
“你就不能讲点理,就不能淑女一些嘛!”
“叶哥哥跟在你身边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我都为他感到惋惜!”
沈桃鸢“抽泣”了两声,还抹了把眼泪,双手摇晃叶涣手臂的幅度则是更大了 。
叶涣一头黑线,低下头喝酒,选择不参加两女之间的“战争”。
但很快,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手臂被沈桃鸢抓住的地方,竟然有很粗糙的磨蹭感?
叶涣抬起头来,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沈小姐,你的手是?”
听到这个问题,沈桃鸢俏脸上那可怜兮兮的神色顿时僵住,连忙把满是老茧,和她容貌身材极为不符的粗糙双手收了回去,语气有些尴尬:“我……”
“莫非,沈小姐经常做刺绣之类的手艺活?”叶涣玩味地问道。
“算…算是吧。”
沈桃鸢笑了一声,看起来多少有些牵强。
叶涣没再追问,脸上玩味之色则是更甚。
这么个狐狸精般的大美人,双手表面都十分光洁白皙,掌心却截然不同,布满了粗糙的老茧?
叶涣简单估算了一下,沈桃鸢每只手的掌心都至少有二十个不同大小的老茧!
有这么多的老茧,说明她经常做手艺活。
刺绣?
不。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再联想到那些仿真度爆表的赝品文物及火云玉,叶涣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叶先生,我也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请问,你是怎么看出那块破石头其实是个大宝贝的呢?”沈桃鸢无视姜诗霜那依旧杀人般的眼神,好奇满面地发问,但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叶涣耸了耸肩,“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经常跟我们村那条大黄狗溜下山玩,它鼻子很灵,总是能在一堆废物中找出大宝贝。久而久之,我的眼力也跟着提高了。”
对于叶涣这话,沈桃鸢是丝毫不信的,哪有人的眼力会以这么奇葩的方式得到提高,而且提高到超越无数人,一眼从泥土中看出玉玺的这种层次?
不过,她也没追问什么。
只要话题拉开了,那就好!
“那叶大哥,你是否有意出售这个玉玺呢?”
“‘叶涣大帝’向来喜欢古玩与文物,相信他对这枚玉玺会很感兴趣。”
沈桃鸢用略带媚意的声音说道:“你若有意出售的话,相信‘叶涣大帝’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的~”
“没兴趣。”叶涣拒绝得很是干脆。
“那您能否给‘叶涣大帝’一个面子,把玉玺借他两天,让他观摩一番呢?”
沈桃鸢抛出第二个问题,故意把“叶涣大帝”咬的很重。
殊不知,真正的大帝在她面前!
一个冒牌货罢了,还想要涣哥给他面子?
“沈小姐,你我非亲非故,认识还不到两小时。”叶涣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弧度:“你觉得,我会放心把价值连城的玉玺交给你?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米青虫上脑的男人,我跟他们不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
叶涣满面玩味道:“我担心交给你的是玉玺,两天后得到的变成一块一文不值的‘真石头’啊……”
沈桃鸢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但她很快便恢复镇定,尬笑了一声:“是我唐突了,抱歉。”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你的‘蚀骨迷情’,味道非常不错。”
叶涣笑眯眯地说完,背起姜诗霜,转身离开。
待得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沈桃鸢俏脸上的媚意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若冰霜的寒意!
“小姐,他……”一旁,身着女仆装的侍者蹙眉开口。
“他,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