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你别躲啊。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凌安若想再一次尝试靠近他,他却往后退,避开了凌安若。
“别靠近我,你会后悔的。”
孤殇握紧拳头,强压制体内的不适。没了冰冷的水的浸泡,他感觉自己像被熊熊火焰包围住了一般。
她见他脸蛋绯红,额上布满密密的汗珠。甚至都站不稳,身体左摇右摆的。这怎么看都像是生病了。
为了稳定孤殇,凌安若不再想靠近他,而是与他保持距离,问清楚情况。
“阿殇,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孤殇难受的坐在床边,真想站起来立刻冲向凌安若。
“你先离开这里,等几日我去找你。”
凌安若一直呆在这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只能先让她离开。
“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你呀?不行,我要留下照顾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不愿意让我碰你。但是起码我可以监督你吃药什么的。”
孤殇考虑了一下,能看见凌安若,别提他心里有多高兴。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控制自己不要去伤害她。
只要她不触碰,孤殇觉得自己还是能控制住的。
“行,那你就留下来吧。切记不要触碰我。”
“阿殇,你这会不会是上次受伤留下来的后遗症?”
中了这种药,他不想告诉凌安若,让她为此做出什么牺牲。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竟然她问是不是由上次受伤引起的,说这个总比她知道我中chun1药好。
“没错。”
“那你这个要怎么治疗?需要我为你做什么?阿殇你尽管提,我尽力做到。”
孤殇欣慰的抬起宽大的手掌想摸摸她的小脑袋。猛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手立刻收了回来。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我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以,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找玛依,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孤殇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她为他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
凌安若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这样前朝后宫她都可以没有限制的去。
凌安若摸索出以前在皇宫偷藏的太监令牌,轻轻松松进了后宫。
现在君睿贤成为了皇上,那玛依努尔就是皇后了。重回皇宫被发现,也没以前危险了。
几日不见,先皇帝居然已经去世了。那个圣女图腾还是他交给我的,现在我又要向谁询问图腾的秘密?
算了,先找到玛依再说。她应该知道皇宫里还有哪些老臣。
凌安若没有去辰轩宫,现在身份不一样,他们估计已经搬到了符合他们身份的宫里。
之前皇后住的宫叫做永和宫,说不定人会在哪里。
凌安若翻进永和宫墙,发现此地与之前她离开的样子不一样了。
昔日,永和宫是皇后居住的地方。里面奢华大气,宫女太监侍卫更是有很多。
院子里还专门有一处鲤鱼塘。整个皇宫唯有永和宫拥有红鲤鱼塘。
现在永和宫荒无人烟,看不见一位宫女。不过院子里却打扫的非常干净,没有一片落叶。鱼塘仿佛有人每日照料,小鲤鱼们都很活跃。
她走进屋里,什么东西都打扫的很干净,却没有一丝人生活的气息。
斯~玛依没有住在这里也对。这里之前是君睿贤母妃的住处。
他们不可能因为身份让母亲搬离这里。但是先皇后去哪了,哪里都找过了,一个人影没见着。
趵趵~
有人过来了!赶快先藏起来。
凌安若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赶快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吱呀~
门被狠狠地推开了。君睿贤拿着一个酒壶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他跌跌撞撞的走进堂屋,跪在地上,浑浑噩噩的说道,“对不起,儿臣来晚了。母妃,儿臣没能保护好你,是儿臣的错。要是儿臣能冲破那个控制该该多好。”
君睿贤没说我几句话,就会对着酒壶嘴喝一口酒,然后接着自言自语。
他述说着与母亲的点点滴滴,说道有趣是还会咯吱咯吱笑几声。
他的笑是多么的无奈。
紧接着又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靠近。
门被轻轻地推开,玛依努尔看见跪在地上的君睿贤,过去蹲下立马抱着他。
“皇上,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母妃还没原谅朕,朕不能起来。”
玛依努尔继续劝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北冥的百姓还等着你呢。还有臣妾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在等着你。他们希望你能是个好皇帝,孩子希望你能是个好父亲。”
咣当~
君睿贤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上。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玛依努尔的肚子,然后抬眼看着她的双眸问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臣妾也是昨晚才知晓的。”
君睿贤抬起手,缓缓伸向玛依努尔的肚子,放在上面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
“玛依,朕确实不能自甘堕落。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未来还很长。朕一定会找到弟弟,也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君睿贤全是扶着玛依努尔离开了这里。
那个摔落的酒壶平静的躺在地上,壶口冒出清澈的酒水。
凌安若在角落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小声祝福道,“没想到玛依已经快要成为母亲了。玛依你一定要幸福,一直的幸福下去。”
她从角落里出来,没有跟上去。看见玛依努尔是幸福的她就已经知足了。
她不属于皇宫,迟早要离开这里,如果再去打扰到玛依努尔,真的不太好。
她重新回到凌烟阁,看看孤殇有没有好些。
看见床上那高大的身影还躺在那里,凌安若无奈道,“这都多晚了,阿殇该起床了。”
床上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
凌安若皱起眉毛,心中一怔,总觉得很不对劲,便走过去大声喊道,“阿殇,该起床了。”
人还是没有回应,像是昏迷了一般。
凌安若轻轻摇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孤殇肯定出事了。
她先是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孔边,确定他还有心跳。然后轻轻的趴在他的胸口,耳朵紧贴心脏部位,确定他还有心跳。
“呼~还好,人还活着。不过阿殇的身体怎么会如此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现在药不好弄,眼下最主要的是就是让孤殇身影降温。
于是凌安若端来一盆温水放在床边,拿起一块布打湿,微微拧干,放在孤殇额头上。
很快布就变得和孤殇额头一样烫了。她只能拿下来,放上一块新打湿的布。
就这样重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孤殇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虽然还是很高,但没有像刚才那样那么烫。
“若儿~”
孤殇好像醒了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凌安若。
凌安若在床边守着他,握紧他宽大的手掌回应道,“阿殇,我在这呢。”
“若儿,我好难受……”
凌安若眼睛忽然变得模糊,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绝对不能慌乱,不能哭,便抬起头让眼泪收回去。
“阿殇,你等我,我去找大夫。”
孤殇突然握紧她的小手迷迷糊糊的喊道,“若儿,不要离开。”
凌安若只能重新坐在床边陪着他道,“好,我不离开,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发现孤殇的手又变得很烫起来。甚至孤殇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孤殇突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凌安若。整个身体倒在她的怀里说道,“若儿,我好难受。”
“阿殇,你倒是告诉我,你哪难受啊?”
孤殇好像听不到凌安若的话,一直重复说着自己很难受。
紧接着,他握着凌安若的手猛然松开了,却朝向她衣领处,很快的解开了她那几个带子。
凌安若惊讶的问道,“阿殇,你这是干什么?”
孤殇抬眼看着她,邪魅一笑,将一根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道,“嘘,别说话。”
还没等凌安若反应过来,孤殇那灼热的薄唇印了上去。
“阿殇,唔……”
凌安若害怕的反抗着,用力的捶打着孤殇的后背。
然而在某人眼里却妨碍了他的事情,简简单单用一只手就禁锢住了她的两只手。而另外一只却伸向了某个地方。
刹那间,凌安若的外衣从她的肩膀间滑落。
凌安若被他给吓哭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滴落在了孤殇的脸上。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怀里被他吓坏了的凌安若。
他立刻推开来她,自责的说道,“对不起……”
凌安若抽噎着哭道,“阿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刚才那个样子好恐怖,好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
孤殇不知如何解释,他很愧疚,很自责,自己居然还是伤害到了她。
他默默的拿起她的外衣为她盖好。
凌安若总觉得孤殇会那样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孤殇似乎在有意的隐瞒她。
为了知道原因,凌安若便问道,“阿殇,你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
孤殇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你不要再藏着了,再不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不会原谅你,再也不理你了。”
孤殇果然急了,要是她不肯原谅他,他会自责一辈子。
“我不小心中了那种药,这还不是普通的药。我一时半会消散不了。怕你挨着我,我会伤害到你。”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情况下我就该我来救你。”
孤殇眼一沉,脸色变得很黑解释道,“我不想强迫你,更不想你因为这件事为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凌安若笑道,“那本该就是我做的,你也没有强迫我。我本就心甘情愿,谈何强迫。阿殇就由我来为你解药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想再看见你这么难受。”
凌安若猛地扑向孤殇,做着孤殇刚才对她所做的同样事情。
孤殇起初是身体一愣,但在凌安若的温柔之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反扑过来将她压1在下面。
……
次日清早。
凌安若疲惫不堪的睁开双眼问道,“阿殇,为什么我都睡这么久了,还那么瞌睡?”
“不知。可能是我……”
话说一半,孤殇突然脸红起来,没在说下去。
凌安若侧着身子威胁孤殇道,“话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快点说出来,要不然我把你踹下床去。”
“若儿,这话小孩子家家的最好不要听了。”
凌安若绕着他痒痒说道,“哼,你才是小孩子。”
孤殇并没有因为她的绕痒痒而大笑,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突然禁锢住了她的魔爪说道,“若儿,你是不是又想再重复一遍昨晚的动丨作?”
凌安若一听见立刻就老实了。现在她全身还酸痛呢。再来一遍,岂不是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
孤殇不再逗她,而是起身穿好衣服,走向床边吻了一下凌安若的额头温柔的说道,“若儿,你呆在凌烟阁别要出去。我出去一下,等会就回来。”
凌安若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阿殇我等你回来。”
……
孤殇出门直奔公主的寝宫,因为药的事情,他不再对君抚瑶客气。看来只能来硬的找出冯颙了。
君抚瑶在院子里逗鸟,看见孤殇来了,起身走过去说道,“嗣华哥哥,你来了。快来看看抚瑶的新玩意。”
孤殇突然捂住鼻子很想远离君抚瑶。
她身上怎么有一股腐尸的气味?
孤殇被她带到鸟笼边,这才发现,笼子里面的鸟居然是死的。并且散发着很强的恶臭。
莫非腐尸味是这只死鸟散发出来的?
不对!
孤殇突然意识到,鸟是刚死的,不可能会散发出如此重的腐尸味。
看来冯颙早就对君抚瑶动了手脚,居然用她来培养蛊虫。所以现在君抚瑶的心志已经完全被冯颙控制了。也就是说,孤殇现在面对的就是冯颙。
“冯颙,你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君抚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盐眼神无光。
“不愧是孤大人,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我来这里与你何干?其实我早就知道公主的倾慕对象就是你。正因为是你,所以我才那么认真的帮公主殿下。孤大人那药的滋味很好受吧。”
孤殇冷冷的说道,“无耻之徒。再不离开这里,休怪我不客气了。”
君抚瑶突然哭了起来,血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但她的口中却说出冯颙控制的话。
“哎呀,公主你就不救了吗?你看她哭的多伤心啊!”
孤殇沉默不语,恨不得把冯颙千刀万剐了。因为君抚瑶已经无救了,她的身体已经被蛊虫完全侵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