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声张。”戚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安抚道,“我说,这里面如果要是掺有毒药的话,你就完了知道吗?我这是在帮你!你回去就跟她说,我已经喝下去了,是你亲眼见到的。峻”
这里面……会有毒药?
那女仆歪着头,一脸孤疑地看着她,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
“拜托了……”戚冉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刚刚也闻到了啊,味道那么奇怪,多半不是好东西,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有问题的话,里面的人可以保你没事。”
戚冉伸出拇指指了指房间里。
那女佣看上去大概只有20岁左右,很清纯可人的样貌,但是有点瘦弱,她紧咬着下唇想了想,小声地问:“那个,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你讲。”
“你和少爷的关系是……你是他女伴?”她好奇地问。
戚冉晃了晃食指:“不不不,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跟他今天刚刚领证。”
“啊——”那女孩面露惊讶,睁大眼睛看着她,随即脸上泛起红晕,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戚冉正奇怪着,顾诚恺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你们在做什么?小悠,你怎么在这?鲫”
“啊,少爷……”小悠的脸更红了,戚冉回头一看,顾诚恺这家伙居然没穿上衣的就系了条浴巾的站在门口,简直是在色
诱无知少女!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她不满地说。
“少,少爷,少奶奶,那我先走了——”还没等顾诚恺穿上衣,叫小悠的小女仆已经一溜烟的端着空碗跑走了。
顾诚恺上前来锁好门,戚冉盯着她的背影问:“小悠,她是叫这个名字?”
“是吧,不过她好像也没有真正的名字。”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名字?”戚冉疑惑。
“我记得是个孤儿吧,我有一次在家附近遇到了,可能是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又冷又饿的快死掉了的样子,于是我就让仆人把她带回来了,结果她一问三不知。”
“噢——”戚冉的心中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名字也是你给她起的了?”
“是吧,随口就这么叫了,一直叫到现在。”
戚冉神色暧昧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咯?”
“这就谈不上了吧。”顾诚恺突然从她口中嗅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醋味,瞬间恍然戚冉这么追问的原因。
“怎么不是呢,连名字都帮人家取好了,人家一出门就看到你光着上身的样子,吓得面红耳赤的跑走……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戚冉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吃醋”或者“担忧”这种字眼。
可顾诚恺却根本不给戚冉掩饰的机会,他捏起戚冉尖细的下颌,笑着问:“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呢?这是谁家的小醋坛子打翻了?”
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到底是用了什么沐浴露呢?
外面的那棵大树是什么品种,是杨树还是法桐呢?但肯定不是柳树吧……
这腹肌这么好是怎么练出来的呢,难道每天都要跑步做运动吗?那可太辛苦了啊!
阳台这么空旷是不是应该种些花花草草,砌个水池养些鱼什么的也是极好的吧……
短短几分钟戚冉思绪万千,就是不敢直面顾诚恺,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又诱惑又危险。
最,最重要的是,戚冉自己根本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只要一想到顾诚恺,她就紧张的想跑,她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对他的企图,这家伙太帅了,帅到估计尼姑都要解禁了!
“酸,酸什么啊……才没有!”戚冉眼睛往旁边瞟着,顾诚恺看出她的窘迫,心脏跳的更快了,突然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魂淡,好歹穿上衣服啊!裸着算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啊!
戚冉在心中崩溃大叫,然而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被顾诚恺抱着来到床前,被他轻轻放了下去。
危险啊,不,不妙啊!她心中警铃大震,顾诚恺欺身而上,低沉黯哑的声线带着蛊惑在她耳畔响起:
“真没有么?说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明明就很喜欢我,还死鸭子嘴硬。”
戚冉身体绷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璨若星辰的眸子,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该不会现在就要跟他啪啪啪了吧?
“亲一亲你不反对吧?像上次那样。”顾诚恺说着,眸光黯淡,透着某种渴求的讯号。
“……”戚冉如同挺尸一般,石化在他身下。
见她紧张的样子,顾诚恺心疼地吻了吻她额头,那温柔的感觉好像能融化她的心似的,他轻声说:“放心,不做到最后一步,我知道你在这里放不开。”
等等,为什么要用放不开这个词呢?好像自己很放
荡一样,但是并没有啊,自己一直很矜持,而且有点……不情不愿。
戚冉在这种事
情上有点抗拒,这是因为胡斐以前带给她的阴影。
那件事也成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在那时她已经有了分手的念头,只不过胡斐最后和朱莉莉搞到一起,完全是催化剂而已。
温柔的吻中止了她的念头,将她的思绪拉回来,锁定在自己身上,顾诚恺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衫,看到她眼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么?”顾诚恺细声慢语平复着她内心的波澜,“做一点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而已,应该没什么的吧?”
“我……”
“我爱你。”顾诚恺用这句最让人心动的话和火热绵长的吻,彻底打消了戚冉所有疑虑。
夜色旖旎,滚烫的肌肤相贴,她几乎要完全沉浸在顾诚恺的温柔中了,看得出他在忍,急促的**和时不时就会加重的手部力道也能传达出这一点来。
然而答应她的事情他却一直遵守着,丝毫没有逾越的意思——自己娶回来的女人,怎么能让她不放心呢?
深夜十点,小悠贴在少爷房门外的墙壁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担惊受怕,根本不想在这儿,可是夫人逼着她来听听房间里的动静,会听到什么呢?能听到什么呢?她一点都不想听……
在这等了半天,走廊里的灯逐渐昏暗下来,少爷房间在最尽头,要回到夫人那边需要经过长长的走廊,她觉得有点害怕。
十点半了……
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声音,小悠剁了剁发酸的脚,回去向夫人报告去了。
“什么动静也没有?”李妍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视线反复在小悠身上打量,“你确定?没有叫声、求救声什么之类的吗?”
“……”小悠茫然地看着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呼喊声呢?她猛然想起少夫人的话来,难不成,那汤药里真的有问题?真的被夫人下毒了?
一想到这一点,小悠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着头站在李妍面前,惊慌的不敢说话。
“我问你,那药你到底眼看着那个女人喝下去没有?该不会是她倒掉了吧?”李妍突然问。
小悠闻言,心中一个炸雷,她竭力控制住身子尽量不晃动,小心翼翼地说:“嗯,亲眼看着呢。”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要找你算账了,别以为你是阿恺捡回来的,有他护着你,我就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记着,每天厨师都会煎这药,你每天都要送过去给她喝,一天都不能断,听到了没有?”
小悠不敢不听话,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然而心里却更加疑惑了,那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妍很满意小悠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于是便摆了摆手说:“你回去睡觉吧,药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夫人。”小悠战战兢兢地走掉了。
她觉得她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少爷,因为少爷对她有救命之恩。
宽阔的圆形大床上,戚冉未着寸缕和顾诚恺纠缠在一起,她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任由她轻轻按揉着她的手臂。
“啊呀!”她突然一拍大腿,呆呆地看着顾诚恺,“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忘记给夏萌打电话么?”顾诚恺问道。
“是啊,原来你还记着,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嘛。”戚冉伸出满是草莓痕的手臂,够到床头柜的电话,拨通了夏萌的号码。
“喂,冉冉?”此刻夏萌正盘腿坐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晚你没有啪啪啪啊,干嘛要浪费大好时光给我打电话呐?”
“哪有你想的那么猥琐!”戚冉撇嘴,“你不是说让我今天去你家么?我忘记了,现在正在顾诚恺家,今天估计过不去了。”
“啊呀!那太遗憾了,不过估计你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算了,明天我给你拿公司去吧!”夏萌倒是挺大方地回答。
“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送我的新婚礼物如果低于500块钱以下我可不收!”
“你抢钱么你!我还得把你卖了去给你凑新婚礼物的钱?赶紧抱着你的顾总啪啪啪去吧你!”夏萌咬牙切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