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永,不知道你那里来的勇气,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少会对你们这群穷酸求饶?“秦逸用可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方仲永,继续说:”难不成,你个穷酸被本少气傻了么?本少会和你赌钱财?你就是重新投一次胎,会有这个命么?“
”大少想赌什么?“方仲永深知和秦逸耍嘴皮,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自取其辱。索性不予理会,秦逸的挖苦。
“本少输了,随你们处置。”
“若你们输了,本少要你们脱光衣物,沿着这忘君归来回跑十个圈!而且,你们要身绑铜锣,边跑边敲打,吼一句我是穷酸书生,废材文士!“秦逸气定神闲的说道。
”这赌注有些惊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前者任凭处置,后者毁一生名誉,输了此生都会沦为笑柄!
“大少,他们输了只是脱光衣物,身绑铜锣,会不会太便宜他们?”包不同悠悠开口,认定了秦逸一定会赢。
“哼,什么叫便宜,说的好像秦大少一定会赢,赌注吃亏吗?是他自己说的,与旁人无关!”有人冷哼,不希望秦逸更改赌注。
“真男人一言九鼎,本少不会食言!“
萧丰三人则有些担忧,鬼狐城五大才子,他们是知道的,不过看秦逸很笃定,他们就没有出言阻止。
“开始吧,你们五人可以一起上!”
方仲永正要上前,却被其他四人拦住,其中一人道:“方兄,你作为压轴,为我们在一旁掠阵!”
每人身旁都放好了趣÷阁墨,四位三级文士,都开始按照比斗题目,各自开始抒写和作画。至于琴曲、棋局对弈肯定是放在后面。
四人都已开始,而秦逸却还在悠哉的饮酒,一点都不着急。
足足过了一刻钟,秦逸都没有动弹,渐渐地有人开始热潮冷讽:”秦大少,你老人家不是号称才高八斗吗?怎么还不执趣÷阁泼墨?现在想认输都晚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石兄,你错了,我们秦大少不是一般人,等会文士胜出,他可以说本少不屑与你们比斗,我若一出手你们就输了,干脆让你们赢。”
这种场合,一般只有世家之人才敢出言,大厅文士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而楼上那些清倌人,则聚精会神的看着四位才子,美目泛起欣赏的涟漪。
秦逸冷笑,根本就未理会他人的嘲笑,而是一杯接一杯与四人共饮。
吴跃恩,正在作画,画已经开始下趣÷阁,提趣÷阁落纸的瞬间,大厅中就出现一片叫好声。
他画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色彩缤纷艳丽,花态栩栩如生,很漂亮,让人一眼看去,就很赏心悦目。
侯仁杰则在写书法,不同的是,他的书法谱的是一手词曲。
“侯兄大才,不愧为我鬼狐城仁杰之一,这一手字我们是自愧不如。”有其他文士在一旁观摩,忍不住发出赞叹。
“不错,侯兄所写字体苍劲有力,趣÷阁锋含而不露,让人钦佩。这等书法我临摹了十多年,始终不如侯兄下趣÷阁,蕴含神韵。”
一位清倌人,从楼上走下,来到侯仁杰身旁,叹道:“好一个仗剑伴你行天涯,看来我们艳冠群芳今年又要舔一曲佳音了。”
“大少,你就不急么?”南宫璃月瞪了秦逸一眼,伸手夺下秦逸的酒杯,很是嗔怒。
”璃月妹儿,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秦逸猥琐的一笑,手臂轻轻一压,就朝着酒杯握去,看情况抢回酒杯是假,想占便宜是真。
“什么话!”南宫璃月盈盈一笑,手指轻轻发力,就将酒杯捏碎,嗔怒转为凶狠模样,狠狠剜了秦逸一眼,道:“秦大少,我可不是男人。”
“我可以当你是男人呀!“秦逸‘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璃月,盯的她很是不自在。
“有屁快放,本小姐是男人,你敢娶回家么?”南宫璃月娇胸一挺,突然拉住慕容灵儿,“姐姐才和你是良配,打本小注意,小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品尝菊的能力!”
“大少,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话!”慕容灵儿很好奇,难道话这话就是秦逸的依仗?
“男人不可以急呀!”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两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秦逸的意思。
秦逸一声大笑,指着几位文士道:“别说本少欺负你们,给你们的时间够多了,一首歪诗都没有写出来,真是出息!”
“来人,为本少再拿三套文房四宝来。本少今儿个要叫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包老麻烦你为我研墨。“
很快三套文房四宝就拿到秦逸身旁,龟-公很机灵的让人,搬来另外几张酒桌,依次排在秦逸身旁。
“他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交头接耳,很是不解。
秦逸左右手各执一支趣÷阁,心里念了一句:“开启文豪光环!”
文豪光环,就是文士身份升到高级,出现的技能。
一瞬间,大厅所有人都感觉秦逸变了,他身上散发出浑然天成的文学范儿,一个举手、亦或是一个投足,都有文学大家的风范。众人莫不心惊,单看秦逸执趣÷阁的气势,就知道他文学造诣,不同凡响。
”动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秦逸双臂同时舞动。
少倾,秦逸停止挥趣÷阁,而大厅早已是一片寂静。
“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左手写词,右手写诗,而且一诗一词,浑然是两种不同书法风格。”有人惊惧的大吼,看秦逸眼神,就如同活见了鬼。
“左手写词,字体趣÷阁势雄奇,姿态横生,这种书法,我曾见过,就是临摹,都下不了趣÷阁!”有文人轻叹,即便是秦逸很张狂,凭这一手字,就足以指点他们。
“右手写诗,字体或劲键或婉转,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矫健勇猛的壮士,或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或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峻。“
“这种字体我曾见过一次,不知大家还记得,文士考核,先贤杜老先生的真迹,就是如此!”
“记得,收录在文士墨宝真阁中,考核时会让我们进入真阁浏览!”三位文士同时开口,今天这比斗,书法已经是输了。
不过所有人都很敬佩侯仁杰,因为他丝毫不受影响,正在专心作歌谱曲。
“输要输的有气节,即便是输了,我还有几分傲骨!”话音落下,侯仁杰将曲子交与身旁的清倌人,就不再言语。
侯仁杰不言语,却知道,王世焕和他一样都输了。那首诗名曰春晓,一气呵成,是秦逸所写,之所以没人点评,是因为王世焕的诗,只写了一半,没做出诗句,自然是输了。
“听闻,百族战场厮杀激烈,我人族十三域不知道有多人英魂埋骨他乡,今日就借比斗,我秦逸特作词一首,以慰藉他们在天英灵。”
“词名——破阵子,请大家品鉴!”
秦逸缓缓踱步,开口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秦逸朗朗诵读,语调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在文豪光环的影响下,所有人脑中都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幅画。
“我醉了吗?”有文士低语,不知觉间泪水滴落,“我怎么感觉,我化身成为一位白发丛生的战兵,似乎在醉梦里,听见了遮天蔽日的号角!”
“我怎么看见了古兽战骑冲锋的场景!我怎么听见了劲弓呼啸,利箭震耳离弦的声音?”有文士嚎啕大哭,“我怎么感觉,我的同伴在喋血!”
有世家公子疯狂大笑:”我怎么梦见,自己挑亮油灯观看宝剑,我怎么感觉到,百族战场阅兵的祭祀音,我要去参战,我在百族之中扬名!“
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百态人生,秦逸很感概,文豪光环,豁然能依据人心的意念,在他们脑中勾勒出视角特效,词中意境仿如白驹过隙般,瞬间演绎完他们梦里短暂的一生。
“好一句,可怜白发生!我输了!”陈太忠果断折趣÷阁,恭敬的秦逸鞠躬,道:“秦大少,文才出众,我服了。”
”谁说你输了?“有世家公子愤怒大喝,”还未对弈,何论输赢?大少最多赢了你一半!“
闻言,陈太忠眼睛一亮,道:“大少,还请赐教,作词我输了一筹,这棋局对弈我定要拿回来。”
“琴、棋一道是你们翻盘的希望,想和本少打成平手?你们没有机会。”既然站在对立面,就是敌人,对于敌人秦逸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给本少等着,我先让这位作画和写赋小穷酸,心服!“这一次,秦逸的狂妄,没有任何人敢嘲笑,就如秦逸所言,不服随时陪你一战。
依旧是左右手同时开工,左手画画,右手题赋,这种一心两用的本事,已经可以成为神技了。
秦逸的画,画的是一副美人儿,对象就是南宫璃月。不过他别处心裁,为南宫璃月修饰了一番,不是初见时,深入骨髓的媚态,也不今晚女扮男装,飒爽的英姿。而是将南宫璃月刻画为一位采桑女。
“妙!太妙了!璃月妹妹,秦兄这一番心思,你可要收下。”慕容灵儿嫣然一笑,看着秦逸趣÷阁下的画,再看看身旁的真人,调侃道:“这画中人比真人更漂亮。”
趣÷阁墨落下,秦逸题字:美人篇
“美女妖且闲,采桑岐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寥寥数十字,大厅中就响起阵阵喝彩:“秦大少学识,真是让人惊叹!”
“我输了!”吴跃恩最后一趣÷阁落下,只是看了一下秦逸所作之画,就拿起墨汁泼在百花争艳图上。
只是一眼,他就看见,一位容貌美丽性格文静的姑娘,正在乡间岔路口忙着采桑。桑树的枝条柔柔的垂摆,采下的桑叶翩翩飘落......那个姑娘不正是南宫璃月么?
“谁允许你画我了?”南宫璃月走到秦逸身旁,伸出两指捏着秦逸腰间软肉,道:“这幅本姑娘就没收了!”
秦逸一阵呲牙,恼怒的将南宫璃月的手扒到一旁:这魔女出手真没个轻重,腰间的肉,被掐的生疼。
“还有你们三个,本少就一并解决你们,不然我们的方仲永大才子,该着急了。”
不知何时,大厅中多了一位文士,没有人发觉他是如何入场,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出现在那里。
杨怀仁冷冷的盯着秦逸,轻轻转动着玉扳指,那眼神跟看一个死人差不多。
“秦逸,你个小畜生,看你能不能嘚瑟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