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璇宁有些站不住。
“公主就不怕因为您自己而让整个襄国皇室蒙羞吗?”
璇宁深呼吸了一气:“侯爷,本宫并没有做出有辱家国之事!”
钟离覃直直地看着璇宁,逼问道:“乐宁公主日伴太子身侧,如此越矩之事,公主竟不觉得有辱家国吗?当然,只要公主离开太子,离开冀国,这一切就都……”
“砰——”
一声巨响,承玙一脚踢开了屋门:“就都如何?崇德侯倒是给孤说个清楚明白!”
“玙哥哥?”璇宁没想到承玙竟会跑到这里。
承玙一把将璇宁护在自己身后,语气却是冷冷地对着钟离覃:“舅父说公主行越矩之事,那舅父自己呢?以下犯上质问公主,这难道就不是越矩吗?”
钟离覃怎么也想不到承玙会找到这偏僻的小苑来:“太子休养了半月之久,今日这怒气朝天的架势,想来身体是大好了。”
承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向钟离覃问罪:“逼迫公主离开皇宫,随便给公主扣上一顶妖媚惑主的罪名……这哪一条都是死罪,舅父真是胆大,胆大得连整个崇德侯府都不顾了吗?”
璇宁被承玙的话吓到,拉着承玙的手,小声劝道:“玙哥哥,有事好好说……”
钟离覃看着眼前这个几年不见已是长身玉立的男子,他的亲外甥,虽然他还唤着一声“舅父”,可眼里却是不容侵犯的警示,他虽是一国储君,可监国以来他的行事又哪里是一个储君?雷厉风行、乾纲独断,一个帝王所需的手段,他全都具备了……
那眼里的杀气也是真的,可就为了他身后的一个丫头吗?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可真如珊儿所说啊……
“看来太子是要治我崇德侯府的罪了?”钟离覃无畏地看向承玙。
“太子殿下开恩,太子殿下开恩……”钟离夫人这时急冲冲地跑进了书房,跪在承玙的面前求道:“太子殿下,侯爷只是无心之言,恳请太子殿下饶了侯爷这次……”
方才在苑中就见着承玙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行来,她就知道一定会出大事,果不其然啊!
承玙依旧冷冷地看着钟离覃:“舅父说呢?方才那些话,真的只是无心之言吗?”
钟离覃同样身姿挺立看向承玙,却抿嘴不言。
承玙的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依孤看,舅父怕是蓄谋已久吧!”
“玙哥哥,不要说了,我们走吧……”璇宁在一旁小声劝着。
钟离夫人也转头看着钟离覃,想他能软下性子来。
可半辈子都未曾低头的钟离覃,此刻又怎会低下声呢:“太子真要为了身后的……”
“崇德侯,此乃孤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承玙喝声打断了钟离覃的话,最后一句却是对钟离夫人的警告:“舅母,以后不要随便扰了公主清静,公主胆小,若是被吓坏了,这责您担不起!”
“是是是,妾身以后不再去扰公主清静……”钟离夫人连忙回道。
承玙又看着钟离覃冷笑了一声,隧拉着璇宁的手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