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听着糊涂了,他原本想着知道太子喜欢什么就去为太子做些什么,可是现在他不懂了,以前太子喜欢花草树木,现在……难不成太子的喜好是好好保护一颗树?
正心下琢磨着,就听见自家大人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让二位殿下久等了,臣有罪!”说罢,邓杭便瞪向钱荣:“本官让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你怎么回事?不带二位殿下去后院休息呢?”
“大人,我……”钱荣低头不知作何辩解。
承玙淡淡开口道:“太守大人,是孤想在这里等着太守大人。”
邓杭听着太子这样道,也就没再说些什么,而让所有的下人先退下了。
“孤初到太守府……”承玙转着眼眸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邓杭的身上:“太守大人,你这府上很是别致啊。”
邓杭讪讪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臣一陋室入不得太子殿下的眼。”
“太守大人还真是自谦。”承玙低声一笑,眼里却染上寒意,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着:“就连这府上的茶也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孤在宫里都难喝上这样好的闻林茶呢。”
邓杭听得直冒冷汗:“太子殿下若喜欢,以后臣便定期向太子殿下进贡。”
承玙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上:“太守大人若真有这买茶的银两,不妨用来造福这平遂郡的百姓。”
“殿下……”
“年前的大风雪导致农作物尽毁,如此严重灾情你竟然隐瞒不报,邓杭,你有几个脑袋?”
承玙轻轻地道着,邓杭却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臣……臣不是要有意隐瞒的,太子殿下每日日理万机,臣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太子殿下伤神劳心,臣……臣是想要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
承玙嘴角冷笑:“如此说来,孤还得嘉奖你,有心为孤分忧了?”
“臣不敢……”
承玙这下真的怒了:“邓杭,你隐瞒灾情是为孤分忧,那你增加赋税,可是为孤分忧?”
“太子殿下,臣……”邓杭的面色惨白:“臣……”
承玙蹙眉:“邓大人是还想狡辩吗?”
“太子殿下,臣……臣没有做得此事啊……”
承玙看着邓杭说的如此恳切,真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没有?那敢问邓大人一句,既然没有,那为何平遂郡的灾民们会说你每年增加赋税?”
“这……”邓杭开始喊冤起来:“太子殿下,臣不知是谁竟对太子殿下说出这样诬陷臣的事来?自臣任平遂平遂太守以来,对平遂郡的大小事务不说是日夜操劳,那也可谓是问心无愧啊!”
“诬陷?邓大人,你的意思是纪司直诬陷你吗?”
纪司直是何人,邓杭是听说过的,这几年太子对朝中沐氏一党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纪司直乃东宫属官,一直都在为太子做事,而他却只做一件事,便是搜查这些年沐氏一党的犯罪证据,再把这些证据都呈给太子,最后将这些人全部定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