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吉祥是女子这件事王府皆知。
别人是惊诧,无法置信,对女子行医这样的行为惊世骇俗。
叶景淮倒是乐在其中。他比别人更镇定,更平静。
叶景淮的平静是表面上的,是对别人的。面对吉祥的时候,他简直成了话痨。
“你快点把伤养好啊,养好了,你得把你女扮男装这件事跟我说明白。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了,我就跟你没完……”
吉祥闭着眼睛装睡。
“睁开眼吧,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你还装什么?”叶景淮在吉祥唇上又啄了一口,咂摸咂摸嘴,觉得不过瘾,叼着她下唇又啄了一下,“你看看嘴唇都干了,我给你润润……”
吉祥被他动手动脚弄得实在难以入睡,不得已睁开眼。
“叶景淮,你别耍流氓,行吗?”
叶景淮才不管她的抗议呢,趁机又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亲你怎么了?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呀!”
吉祥试着想抬手打他还未痊愈的伤口处,半空中被叶景淮握住,包裹在掌心里爱若珍宝。
他又亲了亲被他紧握在手中的吉祥的手,“你学医的时候,师兄弟们知道你是女孩儿吗?”
吉祥不想回答他。
叶景淮就又叼住她唇亲了一下。
“你不说,我就亲你,直到你说话。”他说得理直气壮。
“叶景淮,你属狗的吗?”
“我只是在讨回以前你欠我的。还跟我说天残?哼,等你伤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残成什么样?”
“叶景淮,你闭嘴,流氓耍一下就行了,别再耍了……”
叶景淮亲她上了瘾,另一只手伸进被窝对她揉揉捏捏,“是你欠我的。”
与她相识快一年了,他从讨厌她到喜欢她,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他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感到羞耻。可让他放弃她,他又心有不甘。他把那种感情一直深深压抑着,压在心底。可那种感情比春天雨后的竹笋的生命力更顽强,他越是压抑,那种感情越是抬头,似乎随时随地都可喷薄而出。
没办法,他实在压抑不住了,只得与她结拜为兄弟。可是,那种感情又怎么能随着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呢?
如果,吉祥这次没有受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也许,他会被她骗一辈子也不一定。
所以说,叶景淮对吉祥是有怨念的。可见她这么直挺挺躺在床上,他也跟着心疼。
吉祥不想搭理他,他就一直亲她。
“告诉我,你师兄弟他们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啊?”
吉祥只得不耐烦回道:“都知道。”
听吉祥这么一说,叶景淮心里沉了一下。
“那他们有没有像我这样对你好?”
吉祥回他:“大家对我都比你对我好……”至少那些师兄弟不会像他这样粘人。
叶景淮顿时就不高兴了,他低头恶狠狠又啄住吉祥的唇,辗转亲咬,直到二人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吉祥被他亲得脸颊发红,眼角发红,“叶景淮,你太过分了!”
“他们哪里能有我对你好?你再说他们好,改天我就带兵把他们平了!”叶景淮醋意很浓,“以后,别人对你好,你不能接受。只能接受我对你的好,听见没有?”
吉祥点点头,“我心难受,你能让我安静一下么?”
叶景淮替她掖了掖被角,“我去喊御医来,你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