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阵异常响动过后,开始说话了,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是分明是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交流,那就说明车里一切正常。
二妞担心吉祥安危,听里边说话一切正常,她也就放心下来。
吉祥先给叶景淮的脚腕上的伤口处理后包扎起来。
“原来应该是扭伤,扭伤的地方肿了,被医药箱一砸,更加严重了。看来得静养一段时间。
车里不方便,只能简单处理,等到了地方,我再仔细检查一下。”
吉祥简单处理完毕,叶景淮忍痛咬牙收回腿,自己套上靴袜,闷葫芦似的也不接话茬。
二人之间冷场了一会儿,等到气氛微妙得他受不住的时候,才不耐烦说道:“没那么娇气。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吉祥想说:那你还兴师动众把我找了干嘛。再一想,是徐叔出面找她的,跟叶景淮说了,又免不了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索性作罢。
叶景淮见吉祥不言语,他很不高兴地冲她喊:“喂,我这是为了接住你的医药箱受伤的。”
吉祥抬眼,见他别扭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好笑,“是啊,你说是怕医药箱摔碎了耽误你治疗呀。你的本意是出于自己考虑。但是,我还是已经谢过你的了呀。”叶景淮没料到吉祥会这么说,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表情不快,语气烦闷地嘟囔道:“你这人,太不可理喻!”
吉祥偷偷翻个白眼。这人也太矫情了,不说话吧,他不高兴。说话吧,他各种找茬。这也没法子沟通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啊?
正在二人在尴尬的气氛中僵持不下的时候,哒哒马蹄声靠近车侧,原来是徐叔骑马过来了:“吉祥大夫,我家公子的脚伤可是严重?”
为了彰显自己的礼貌,吉祥撩开车帘,笑呵呵跟徐叔说道:“您放心,公子的伤无大碍,不过,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无大碍,为了尽快痊愈,估计也得养个把个月的。”
“那好,那好,吉祥大夫拜托你多多费心了。”徐叔总是笑眯眯的样子,“那可是在车上简单处理一下?”
徐叔知道叶景淮的受伤已经经过一宿了,时间越长应该越是不好。但是他不能说呀,怎么能告诉吉祥说是昨天去你家偷银票受伤的呢?
“吉祥大夫,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家公子简单处理一下呀?毕竟时间越长对恢复越不利。”
“徐叔您尽管放心,我刚刚给公子简单处理包扎一下,车上条件有限,等到地方我再仔细处理。”吉祥想起一个关键问题,问道,“徐叔,我们要去的地方有药铺吗?”
徐叔拍脑袋“啊”了一声,“吉祥大夫,这个我真是没考虑到。不过,我们那边山上各种草药倒是很多。不知是否能到山上去采?”
徐叔心里合计,真是百密一疏。这小大夫脑袋瓜真挺聪明。他哪能说出来这是他家主子授意把大夫带上慈安寺的。给主子瞧病倒是其次,主要是想给黎妈妈瞧瞧病。
“吉祥大夫,你看看,要不然麻烦你现在给我们公子诊断一下,看看大概需要什么药材,然后我派人回县城抓药。这样的话,等我们到了,药也到了。”
“正有此意。”吉祥说道。
徐叔赶紧让马车靠路边停稳,吉祥给叶景淮诊脉,然后又开了几副草药,派人带着药方返回县城。
开完药的吉祥心里也犯合计,按理说这瘟神的病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为什么要把她带进慈安寺呢?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景淮见吉祥对徐叔的态度跟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不屑地嗤了一声。等车帘撂下,他开始冷嘲热讽,“我伤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说无大碍?我这伤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为了帮助你接住药箱?你怎么不告诉徐叔?”
“我告诉了徐叔,怕徐叔张口就说: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又是去哪里调皮了?”
吉祥故意捏住嗓子,使劲拉细声音,那模样把徐叔的声音神态学得有五六分像。
“你……”叶景淮顿时脸红一片,他瞪着吉祥,恨不得上前把她的嘴巴封住,“你好大的胆子!简直放肆!我为你受伤,你竟然敢如此取笑徐叔,取笑与我?”
“哎,哎……公子,公子……”吉祥伸手在叶景淮眼前晃了晃,吸引他目光过来,“我得先说明白啦,你脚踝被砸出伤口,那是为了帮我接住药箱。你先有的红肿扭伤可不是为了我啊,这事我必须跟你掰扯明白了。看你受伤肿胀的样子,估计也有几个时辰了,谁知道你深更半夜去哪家府上偷香窃玉?”
“你……你……”叶景淮指着吉祥的脸,被“偷香窃玉”几个字怼的哑口无言。
------题外话------
吉祥:指不定去哪个姑娘寡妇家偷香窃玉呢!
叶景淮:可惜你不是姑娘也不是小寡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