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腐儒之言,愚不可及,你是不是还想着骑马会成为众矢之的?”
波才刚刚的喜悦不翼而飞,敲着桌子道,“平时看你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愚蠢。”
说着,波才顿生恨铁不成钢之感,愈发生气,“什么时日太短,什么无体力迎敌?借口!这是我听过的最烂的借口!不要看了几本书,就成为了一个腐儒,酸臭无比。一将功成万骨枯,大不了马革裹尸。”
发完火,深吸了几口气,波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是一方渠帅,情绪控制能力还是不错的,接着又解释道,“战场厮杀,你来我往,强者生,弱者死,没有退路,也不能给自己找退路,必须一往无前,瞻前顾后,必死无疑。而且将领必须骑马,为何?”
“作为一个将领,不管居中指挥,还是要冲杀在前,你必须要让士卒知道你在哪里。正所谓蛇无头不行,若是他们看不到你,士卒根本不知道你是在奋战厮杀,还是弃他们而逃了,心中难安,容易发生慌乱,所以大军需要大纛,大纛倒就意味着军败。而你就是你部兵马的旗帜,若不骑马,莫说千人万人,就是百人,淹没其中,士兵如何知道你在哪里?”
说完了道理,波才又道,“再说,哪怕大军战败,你骑着马也方便逃跑,两条腿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而且有马有身份,在逃亡路上,也能收拢溃兵,东山再起。”
赵双龙受教,决心做出改变,别的不说,骑马逃跑,遇到追兵,也可以召唤天幻帝国农民阻截,岂不是胜过自己两条腿跑路,自己要是没体力了,那就真的只能束手就擒。
当下波才让人迁来一批军马,监督赵双龙骑马,只是赵双龙以前从未骑过马,而且马背很高,有一米七,骑在马上摇摇欲坠,想到从马上摔下来会骨折的,因此更是紧张,拼了命的保持着自己的平衡,马匹走几步路,波才感觉自己都要被颠下来了,特别现代的马没有马镫,更是不好骑。
“腿夹紧马腹,放松缰绳,上身放松,不要紧张。”
波才教导了一会儿,就叫来一个老骑兵教导赵双龙。
老骑兵可不敢呼喝赵双龙,而是耐心、细心的教授,为赵双龙牵马,先让他适应马背。
这一骑就骑到了扎营,下马来的赵双龙腿都是软的,全身汗湿,感觉虚脱了一般。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可以在马背上掌握平衡了。
既然决定了要骑马,赵双龙就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晚就搞出了一个木马镫辅助自己骑马。
翌日早上,大军正要开拔,袁氏的使者就来了,不过带来了大量的物资,除了他们之前答应的东西直接翻倍外,另外还送了三千铠甲,一千强弩,一千匹战马,外加四万石粮食,三千斤常用药材。
“为了表示我袁氏的诚意,渠帅所部自豫州到兖州一路畅通无阻,每到一个地方,官府会为贵军提供便利,贵军还可以得到一部分的补给。”
这个条件确实很好,波才很满意。
虽然这么一来就缺少了打战练兵的机会,但如今所部黄巾军已经初具气象,不练兵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每次打一场战,就要修整几天,也是一个大麻烦,太拖延时间了,给汉庭越多的准备时间,他们获胜的希望就越小。
双方于是谈妥了交易。
双方既然达成了交易,波才自然就不可能攻打沿路的豪强,这却是赵双龙不乐意的,而且这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接下来就要直面朝廷军队了,虽然波才能力很强,前期击败了朱儁,但后来面对皇甫嵩,在长社一败涂地。
此时不走,等到黄巾军和汉军交战,那可就真正的走不了了。
多方考虑之下,赵双龙决定脱离波才的大军,独立在外行动。劫掠一些物资,为自己未来建造根据地做积累。同时,赵双龙也想好好的锻炼少年队的能力,唯有独立行动,才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整编。
“师父,弟子想要带着本部人马独自行动,顺路练练兵。”
一听赵双龙说他要练兵,波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对豪强大户下手。
“此举有极大的风险,你动豪强,豪强必也要杀你,你孤军在外,万事小心。”
“弟子不怕,弟子必然为师父运来大量物资。”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拦你,对了,让刘铁随你一起去吧。”想了想,波才考虑了一番,又道,“我再把刘辟派给你做副将,如此你在外我也放心一些。不过你是军司马,不好指挥他们,我就提拔你为校尉。”
赵双龙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弟子是没有意见,但刘辟师兄会怎么想?还有,若是万一遇到事情,听谁的?”
赵双龙虽然不喜欢交际,但对高级将领还是略知一二的,比如刘辟就是高级将领之一,而且他的职位也是校尉。
“我会告诉刘辟,让他听你的命令,敢不听令,回来我惩罚他。”波才这话让赵双龙很是无奈,不听命令不是应该斩吗,你这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惩罚,队伍不好带了。
“另外,你适可而止,要在我军和汉军决战之前,赶回来会合。”波才叮嘱道。
“诺!”
回到营地之后,赵双龙立刻命令部下收拾行装,然后又去军需处直取了7天的粮食和一些武器装备,做好脱离大队的准备,维持赵双龙还讨要了一张地图。
只是这地图好赵双龙想象中的差太多了,赵双龙无奈放弃地图,转而让人去招募向导。
向导还没有招募到,刘铁就急匆匆的来了。
“参见校尉,末将前来听候调遣。”
“哈哈哈,刘老哥,不要拘束,快快过来,正好找你有事。”
赵双龙拉着刘铁说起了向导之事。
“校尉放心,向导之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找来靠谱的向导,绝不会误了的大事。”
“放松,放松,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我的刘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