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杏花春馆内静悄悄的,札喇芬和弘历坐在了石亭内,正在下着围棋,她微蹙眉头,双眸紧紧盯着棋盘,脸上露出一丝丝的不解,今日,她特意教给和博更努力五子棋的下发,短短的两个时辰,札喇芬就没办法了,只能甘拜下风了。
“阿诨,我又输了!”札喇芬微撅着小嘴巴,“你的棋艺实在是厉害,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高无庸恭敬的站在石亭下面,为两个主子站岗,临近午膳时,高无庸已经得到了消息,福晋派人盯着性变化春灌,若是纳尔布夫人前来,就会汇报的。
高无庸算是找到真正的盯梢者了,这个让高无庸很是开心,在弘历的面前,不会因为此事儿再被说了。
“高公公,福晋不是被禁足了吗?为何还要派人盯着主子?”晃阿调查出来后,没找到实际,告知给住子,只能默默的再调查一些别的消息。
高无庸暗戳戳的观察了一会晃阿,心中琢磨,是否趁机泄漏一点自己调查的消息?
弘历挂念着札喇芬,生怕小丫头会被人欺负了。
“不是派人盯着,每年的初二回门,主子都是要送皇后娘娘回去的,很少会陪在福晋的身边。”高无庸安插在福晋院落的人,算是有了用处,直接说道。
呃呃呃!
晃阿错愕的瞧着他:“您没说错吧?”
弘历会陪着皇后去乌拉那拉府邸,是去的费扬古的府邸,又不是去纳尔布的府邸,居然没有分清楚,没救开始乱怀疑人了。
“福晋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高无庸暗示道。
晚膳前,札喇芬回内寝,晃阿正好趁此机会,告知给札喇芬今日发现的盯梢这是何人。
她唇边绽放了一抹冷笑,“是否在福晋的院落里面安插了人手?”札喇芬问道。
“已经安插好了,虽然不是什么核心的人,却是能后进入福晋内寝的。”晃阿以为札喇芬是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道的。
札喇芬的拜拜手:“让她随时盯着福晋院落的消息,记住,富察夫人去看福晋时,一言一行全部记录下来。”
“是!”晃阿领命离开了。
三日后,札喇芬分配着蔬菜,发现了蔬菜的数量少了不少,心中奇怪。
“是不是庄子的产出不好?”札喇芬更担忧的是这个,若是产出不好,定然会有一定的顺势的。
“主子,您要不问下主子爷,瞧是否是主子爷的意思?”晃阿担忧胤禛会让高毋庸提前拿着。
札喇芬叹口气,早膳准备好了吗?跟着我去一趟书房。“
梳洗打扮后,札喇芬带着奴才们一起往书房的方向走着,发现了弘历在与幕僚们说话,札喇芬只能侯在了偏殿内,等着弘历有时间来见她的。
“高无庸,你先等等!”高无庸安排了札喇芬歇在偏殿内,转身想要回殿内伺候,被札喇芬给叫住了。
“侧福晋,您找奴才可是有什么事情?”高无庸问道。
“爷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事情,我有事情要问。”札喇芬很是着急,芮哦是因为怒火才们悄悄的把东西拿走卖了,她定然是要把奴才们给处理了。
高无庸瞧着札喇芬:“侧福晋可是想问蔬菜的事儿?”
此刻,高无庸有些后悔,没有亲自盯着通知札喇芬。
札喇芬颔首:“是阿诨把蔬菜拿走了?”
“是,奴才还派遣了小苏子通知晃阿的。”高无庸点头了。
“高公公,奴才可没有见到小苏子,定然是他去了什么别的地方的。
高无庸尴尬的笑了一下:“侧福晋,这事儿奴才肯定管定了。”
晃阿算是明白了,福晋这次下了本了,居然直接动用了富察氏在内务府的人了。
午膳后,札喇芬准备午休,弘历被人叫到了书房,晃阿把调查的情况逐一说了,连高无庸所说的都没放过。
园子内居住的三位阿哥,身边都有专门的幕僚,这是雍正所允许的。
“按兵不动,定好了这些人,我要就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札喇芬冷笑起来。
临近晚膳,札喇芬站在了院落里面,等待着外出归来的弘历,虽说是禁足,雍正若是找弘历,还需要随传随到的。
“娇娇,怎么出来了?”弘历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有些怪她了。
若是福晋或者其余的女眷如此做,弘历反而觉得这几人有些沽名钓誉,学札喇芬了。
“阿诨,不是想会尽快见到你,怎么出去这么半天,不说一两个时辰就够了?“札喇芬好奇道。
弘历歪头瞧着小家伙,无奈的叹气:“是福晋有事情,特意让我过去了一趟,娇娇,先跟着我去一趟书房。”
札喇芬跟在了弘历的身后,困惑的神色让他安心,福晋派人盯着札喇芬,无意是弘历有些恼火了。
福晋是嫡妻,要监视后院的人,是可以的,却不能安插进女眷的身边。
二人落座后,弘历挥退了所有的奴才,札喇芬瞬间明白,事情有些大条了。
“你院落里面的侍画不能再用过了,把人交给高无庸。”弘历看向札喇芬说道。
“阿诨,盯着的人是侍画?”札喇芬一脸不敢相信,“这绝对不可能的,侍画一族都是在阿玛和额娘的管理下,怎么会被人收买了?肯定不会的。”
“这个是真的,而且,我安插在福晋院落的人,给了我确切的消息,岳母回来园子的事儿,是侍画的母亲送的消息。”弘历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札喇芬愣住了。
纳尔布和朗佳氏对待奴才们都是很好的,侍画的父母背叛,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侍画的兄长喜欢上了富察氏的奴婢,李荣保夫人拿捏住了这个奴婢,让对方直接反水了。”弘历看着札喇芬说道。
在了解实情时,弘历有过一丝丝的犹豫,希望能减少对札喇芬的伤害。
“阿诨,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闹腾的!”札喇芬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如今,札喇芬仅想冷静一下,琢磨该如何通知家里人的。
弘历没再多说,让她能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