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草原后,御驾已经换上夏日的衣服,马车内更是放了四个冰盆,希望能让马车内凉快一些。
四中下旬时,气温慢慢的升高,让雍正的脾气都越发的火爆了。
札喇芬这几日龟缩在马车上,根本不想外出的,雍正因为秋弥时的夜袭,一直在找着证据,幕后的黑手大家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证明的。
“主子,皇后娘娘让您去御帐呢。”玳瑁有些担忧的看着主子。
札喇芬一直萎靡不振,天气渐热,她宁可在凉快的马车内,不再去串门了。
前日回朗佳氏的马车上,正好碰到朗佳氏娘家小姐妹过去说话,见到札喇芬在旁敲侧击那日发生的事儿。
御帐的营地和臣子的营地是分开的,所以,臣子们都不清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的。
“走!”札喇芬身着鹅黄色为底,木兰百灵鸟图案的常服,右手拿着一个双面绣木兰团扇,小脸绷紧,坐着软轿游走在营地内。
轿子经过不少官眷的马车,有些人是停下相让,有些人则是嗤之以鼻。
札喇芬是乘坐着金黄色的软轿的,这个颜色是亲王侧福晋能用的。
雍正和皇后赏赐札喇芬这抬软轿,无意是在显示札喇芬的身份。
“主子,到了!”玳瑁恭敬的掀开了轿子的门帘,一股子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札喇芬哆嗦了一下。
札喇芬扶着玳瑁下软轿,快步的往皇后的帐篷走去。
在临近帐篷的门口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女眷,速度过快,直接把札喇芬撞倒了。
她重重的砸在地上,小脸更是皱巴起来了。
“主子,您没事儿吧?”玳瑁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搀扶起札喇芬了。
札喇芬双手支撑了一下,两只胳膊都火辣辣的疼。
“玳瑁,一会不许和姑姑说!”札喇芬咬着牙,走进帐篷里面。
札喇芬忍着疼痛,脸上淡定的给皇后请安。
皇后发现札喇芬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看向玳瑁,冰冷的眼神,让玳瑁直接跪倒在地了。
“娇娇,你上来!”皇后温柔的对扎兰芬找找手,札喇芬赶紧走到皇后的身边,皇后一伸手,轻柔的掀开她的袖子,发现了左右两侧的手肘,都在冒着血丝。“晃阿,去请徐御医。”
皇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札喇芬的小脸皱巴着,小眼神里面凝聚着胆怯。
“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后直接问着玳瑁。
“姑姑,别说玳瑁了,刚才从帐篷内冲出去一个人,我都没有看到,直接被撞上了。”札喇芬讨好的看着皇后说道。
皇后伸出左手的食指,在她额头间点了点:“谁让你不躲着的。”
稍晚,徐御医就进帐篷了,皇后免了徐御医的请安,指着札喇芬的手肘。
“徐御医,你赶紧来看看,希望被留下什么疤痕才是。”皇后直接说道。
徐御医听皇后的话,躬身走到札喇芬的身边,瞧着她的两个手肘的地方,都有一些脏乎乎的东西,应该是在摔倒时,有一些黑色的脏东西沾染了进去。
“玳瑁,你先去给你家主子拿一身衣服来。”徐御医赶紧说道。
札喇芬坐在一旁,徐御医让药童去拿烈酒,札喇芬哆嗦一下,这是要消毒了。
“主子娘娘,札喇芬格格的袖子应该被擦破,伤口的位置有了一些脏了的东西的。”徐御医直接说道。
“您能不能轻一些,我真的很怕疼的。”札喇芬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御医,徐御医哈哈的笑起来了。
“小格格,我要是轻一些,您这个伤口不清理干净,该留下印子了,选秀的时候,就很难会过的。”徐御医安抚着札喇芬的情绪。
札喇芬红了眼圈,这烈酒沾染上伤口,绝对很是酸爽的。
弘历听到皇后的帐篷内请了御医,赶紧从书房内赶过来,发现札喇芬两只袖子被卷在了手肘的上面,她求助的小眼神看向他,徐御医正弯腰擦拭着她的手肘。
“给额娘请安的,儿臣听您这里请太医,赶紧赶来看看。”弘历直接说道。
“不是我,是娇娇刚才被人撞倒,徐御医给她诊断一下的。”皇后指指札喇芬道。
营地内,宫妃们听皇后居然请太医了,以为皇后身体出毛病,心中暗暗的开心,琢磨明日时,要去给皇后请安的。
“阿诨,真的好疼!”札喇芬可怜巴巴的说道。
弘历怒瞪札喇芬一眼:“和你说过什么?瞧见危险过来,就先保证自身的安全,身上疼不疼?”
“不疼,就是胳膊好疼。”札喇芬气鼓鼓的说道。
弘历心中埋怨起来,等回去让高无庸调查,看哪个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元寿,记得不要去追究,最好是不插手。”皇后交代道。
弘历被迫点头:“额娘,我知道。”
札喇芬悬着的心落地,弘历若是与那些人硬碰硬,他定然会吃亏的。
嘶~
札喇芬发呆时,感到右手肘的疼痛,不禁发出声音来。
弘历担忧的眼神,使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
“阿诨,一会我想吃火锅。”札喇芬每次生病,都会提前告知,要吃些什么。
“小格格,最好不要吃辛辣的,颜色重的吃的,您这伤势两三日就能长好,那时再吃这些。”徐御医听札喇芬的要求,赶紧声明。
札喇芬没有忌口,伤口留下印子,选秀时,会是一个麻烦的事儿的。
“是!”札喇芬在皇后的眼神下,不得不点头答应。
“徐御医,你把要用的膳食单子一起留下,哪些是要忌口的,这几日最好是要吃些什么。”皇后吩咐道。
“奴才醒的。”徐御医领命了。
雍正接见大臣后,苏培盛插空走到他的身侧,弯腰说皇后帐篷内的事儿。
“让剩下的人先离开,明日再说罢。”雍正赶紧起身,准备往皇后的帐篷走去。
大臣们瞧着雍正抛下政务,往皇后的帐篷走,心中暗暗好奇,是否是皇后真的病重的?
有些大臣更动了支持自家秀女进宫夺位的想法,他们表面镇定,心中各怀鬼胎的离开御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