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师傅!”陈仁明在后面喊,赵春却越走越快。
“陈师傅,为什么那赵春见你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李金生疑惑。
“前段时间我和赵春去给一个大老板看风水,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看起来像是挺厉害,其实都是装出来糊弄外行人,他也就半桶水的本事,被我揭穿后被大老板撵走了。”
“他要是还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就继续揭穿他。像这些水平不够的风水算命先生,骗钱也就算了,说不定还做出某些伤天害理的事。”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半刻说不出话。
本来陈仁明和陈大通把赵春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赵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好自为之吧。”李金生起身准备走出饭店。
“李秘书,您吃个饭再走吧?”陈仁明赶紧喊道。
“陈书记,这顿饭你留着慢慢吃吧,我吃不起。”李金生在背后留下一句话,不再回头。
那几个一起陪同而来的领导见李金生生气,他们也赶紧跟出去。
“陈师傅,你跟我过来讲一下大致情况,我一定还你公道。”
陈跃回头瞥了那两人一眼,转身跟着李金生离开。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陈跃家的事儿给处理干净!”陈仁明呵斥陈大通。
陈大通大眼瞪小眼,一时想发作。
“你是不是傻?很明显陈跃和李秘书关系匪浅,我们目前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拉拢陈跃!”陈仁明气急败坏地指着陈大通骂道。
陈仁明心中叹息,真是看错了人,当年他一手将陈大通扶持起来,成为他牟利的白手套,可惜这家伙脑子不灵光,只会打打杀杀。
陈跃跟着李金生去了村委的办公室,将事情都讲了一遍。
“张学思,你去联系工商局调查陈大通的经营是否合法,有无正规营业执照或者违规行为。”
“赵健,你去找纪委的人好好调查一下村子里这些年的财务情况,以及陈仁明有没有非法获得收入。他在村子里当了十年的土皇帝,好日子差不多也该到头了。”
“陈师傅,我保证在今天之内帮你把这件事处理好。”
“李秘书,你喊我陈跃吧,你叫我陈师傅让我有些受不起。”陈跃有些受宠若惊。
“那怎么行,陈师傅对我有救治之恩,我还没好好感激你呢。”
“李秘书,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我的关系,恐怕会给你扣上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到时候就麻烦了。”陈跃知道李金生比较爱惜羽毛,便换一个角度说。
李金生沉吟半刻,点点头“行,陈跃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再合法并且我能力范围内一定帮你。”
“李秘书客气了,你今天不是打电话找我有事吗,是什么事?”陈跃言归正传。
说到这,李金生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我下乡视察,顺便住在自己老家的村子里,到了晚上怪事就来了。我院子外面那张桌子咚咚咚地响个不停,一开始我还以为遭贼了,过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声音也停了。”
“我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又响了起来,连续好几天了。”
“我本来对世间神鬼并不相信,自从你上次给我看病后,我对这些东西也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照这个描述来看,还无法判断具体情况,要不这样,今晚我跟你回去一趟。”陈跃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李金生道谢。
“李秘书客气了,我还要感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件事。”要不是正巧李金生下乡视察,这件事没那么快解决。
“我先去忙完工作上的事,等傍晚我走的时候再接你。”李金生还有公务。
陈跃道别之后,回到了老房子,发现院子里的水泥沙子都被清理干净,恢复如常。
看来是陈大通让人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阿跃,说来也怪,陈大通不久前刚让工人把你家的东西都搬走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五舅倚靠在门边,嘬着陈跃送的香烟说道。
“五舅,这次真的是感谢您通知我,要不然我房子被人拆了都不知道。”陈跃再次感激五舅。
“嗨,你这话说得。我也算是看着你这个娃娃长大的,大家有啥事互相帮助嘛。”五舅摆了摆手,一脸随意。
陈跃偷偷帮五舅看了一眼面相。
五舅的整体面相比较柔和,龟眼、婆娑眉,眼睛圆藏秀气,眉毛弯长低垂,这是典型的慈眉善目面相,这面相的人通常乐善好施,主福主寿,身心康泰。
可惜五舅下眼睑的子女宫有些凹陷,上面好像还有一条疤,说明无儿无女,晚年孤独。属于财帛宫的鼻子有些狭窄,说明这辈子难发大财。
还好五舅耳垂肥厚,福德宫圆满光亮,说明五舅晚年过得怡然自在,无病痛折磨。
看到五舅没啥身体上的病疾,陈跃这才放下了心。
“五舅,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这点钱您留着买东西吃。”陈跃不由分说,把三千块塞进五舅手里。他给之前考虑了数量,要是给少了对五舅的帮助不大,给多了五舅不肯接受。
五舅赶紧推辞:“阿跃我不要,你在外赚钱也不容易,再说了平时村里也给我发钱过日子。”
“五舅,这些钱您拿着吧,到时候我还要麻烦您帮我看看房子,免得遭了贼。”陈跃随便找了个理由。
陈跃进老房子逛了一圈,发现里面的家具蒙上了厚厚的尘。
心中感慨万千,拿起扫把打扫卫生。
到了傍晚,李金生开车接陈跃。
“到了。”李金生将车停在一个院子前,这是他家。
和大多数农村的房子一样,李金生的房子是个三层的楼,外面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李金生的家人都在城里住,现在这屋子就他一个人住着。
陈跃专门上了二楼去看那张四方桌,这张再普通不过的桌子,陈跃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
“怎么样,它是不是有问题?”李金生急切问道。
“一时半刻还看不出,晚点再看它的情况。”陈跃说。
李金生下厨做了顿晚饭,两人一起吃过饭后,开着新闻联播聊着天。
“它没那么快来,一般晚上十二点过后就有声音了,那时候我刚好睡下。”李金生朝外面深深看了一眼。
天渐黑,陈跃洗了个澡就回客房看书。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陈跃还没发现啥异样,他的上下眼皮已经打架。
可能今天人气旺盛,把那东西吓得不敢出来了。陈跃心想。
他闭起眼睛,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陈跃梦到自己听到了桌子响,很快他仅剩的些许清醒意识告诉自己,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