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女子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提了起来,瑟瑟发抖的露出一双受惊含泪的双眼。
龙沅夕走过去,发现她最多才十四岁,心里骂了句爹之后,蹲下身拉过旁边的被褥盖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鬓以示安抚。
少女眨了眨眼,眼泪顿时顺着脸庞流下,她拉紧被褥,脸变得红彤彤的,怯生生的看着龙沅夕,在龙沅夕离开起身时,拉住了她的衣角。
“怎么?不用怕了,没事了。”龙沅夕轻声安抚,才十四岁的孩子,亏得那汉子下得了手,欺压未成年,罪不可恕!
轻声安抚过后,龙沅夕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角,蹲在那个莽汉的面前,取过他刚才想要拿的刀抵上他的脖子:“你就是大当家?”
莽汉点头,带着审视的目光将龙沅夕打量一遍,潜入他的房间,居然悄无声息,并且连他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很强,眼前的人很强,搞不好她的目的是被他关起来的那个小子。
“瞧你也不笨,该猜到我的目的了,好了,说说吧,否则...”龙沅夕拉起他被折断的手臂,勾起一根手指,邪肆的笑道:“我就一根一根的将你的手指割下来。”
大当家瞳孔放大,他毫不怀疑龙沅夕能够做到,眼前的人身上有足以杀人的杀气与怒意,若是他不配合,她就会如自己所说的,而且不止是手指,连他整个人都会断得很整齐。
“唔唔唔。”大当家点头,现在先要从龙沅夕手里获得自由,不然一切白搭。
暗暗设下结界,龙沅夕取下大当家嘴里的腰带,立刻就听到大当家扯开嗓子吼外面的人,龙沅夕任由他吼,抄着手静静看着他表演。
喊得嗓子都干了,累了,都没人应答,大当家快要将满口银牙都咬碎了,那些家伙居然敢偷懒!
先不说龙沅夕的结界,那些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当家今晚要宠幸美人,谁那么不识趣去打扰,自然是走得远远的,有了龙沅夕的结界,今天他就是喊破嗓子都没人理会。
龙沅夕满脸淡定,大当家暗暗憎恨,剩下一个小丫头被大当家一声高过一声的求救声吓得潸然泪下,最后更是从床上跑过来,扑进了龙沅夕的怀里不停发抖。
龙沅夕懵,对待小姑娘她有着丰富的经验,立刻的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没事,没事,有我在。”
“你先在旁边等我。”龙沅夕安抚好小姑娘,一把抓起喊累的大当家:“你没有好好的听我的话,现在该付出点代价。”
她拉过他被折断的手臂,刀对准了他的小手指。
“等等!!”大当家冷汗淋漓,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尖叫着想要让龙沅夕停手。
龙沅夕挑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暗室,暗室,那个少年,你想要找到,里面有许多的机关,只有我能解,你不能杀我。”
“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只是要你一根手指而已。”龙沅夕弹了弹刀身,真是利器,算合格。
“不不,我不会再反抗你,我们快去吧!”大当家趁此抽回自己的手,去撞旁边的花瓶:“这个,这个,就是开启暗室的机关。”
龙沅夕丢掉刀,走过去提起了花瓶,在众人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三人齐齐摔下去。
“靠。”哪个天杀的暗室这样做的...稍不注意不就掉下去了。
在落地之前龙沅夕想起那个小丫头没有武功,拉过她将她护在怀里,摔在了地上。
“咳。”没有咳出血,但也给她摔得挺疼的。
“你你你,没事吧。”小姑娘从她身上抬起头,红着脸询问着。
“没事,我身体强健着呢。”龙沅夕半撑起身子,才发现那个天杀的大当家居然跑了,摔下来后就撒腿从旁侧跑了。
他知晓暗室里的机关,现在很可能去启动机关了,接下来要格外小心。
连小姑娘也摔了下来,总不能弃之不顾,龙沅夕寻思着,最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啊...你你,你做什么。”小姑娘涨红着脸不敢看她的脸。
龙沅夕冷静分析道:“防止你走丢,而且跟着我也不安全,这样最好。”
“可是...可是!!”小姑娘红着脸看着龙沅夕那张白皙俊逸的脸,他定然是哪家的贵公子,气度非凡,英俊逼人,又如此温柔,让他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他还愿意这样保护她,她或许...只能嫁给他了。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我的。”龙沅夕已经将周围的情况看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小姑娘露出满含情谊的眼神。
“害怕的话,就闭着眼。”龙沅夕对着小姑娘说完,脚下发力,朝着正中央的通道而去。
疾风袭来,小姑娘立刻闭上眼,抓紧了龙沅夕的衣襟,脸贴在她的肩头上。
现在首要任务还是找到龙沉修,至于那个什么大当家,总是跑不了的。
很快,通道就走到底了,没有路了,只有一盏灯在墙面上。
龙沅夕将小姑娘放下,尚未触碰到那盏灯,无数的箭矢射来,她退后几步,将小姑娘抱起躲闪着箭矢,抓住一支箭的尾巴,反手射在那盏灯上。
顿时,灯灭,墙朝着两侧打开,无数的灯从两侧亮起,一个巨大的岩石从正中央滚下来。
“啊。”小姑娘害怕的闭上眼,这次肯定死定了。
“呵。”龙沅夕站在原地未动,在那岩石滚到面前时,迅速的被冻结成巨大的冰块,随后炸裂开来,竖起的冰色墙面将炸裂的石块全部挡住。
小姑娘睁开眼,没有受到碾压不说,那个巨大的岩石此刻成了无数的碎石铺在地上。
“这是,,,怎么做到的。”小姑娘瞠目结舌,搂住龙沅夕的脖子紧了紧。
“别怕,乖。”龙沅夕嘴角衔起一抹笑,肆意带着几分张扬,看得小姑娘迷了眼。
“公公公子...”
“嗯?”龙沅夕垂眸,趁着小姑娘注意力分散时,伸手接住从前方飞射而来的巨大木桩,从掌心寸寸裂开,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