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夕,或许你不相信,在我心里,只有你能够做到,才能让龙家恢复往日的光辉。”
因为,你可是兄长与嫂嫂的血脉,是他们的结晶。
“不,我相信的。”龙沅夕淡笑,嘴角扯出不算难看的弧度。
每次提到她或者她的父母时,叔叔的眼里是有光的。
眼睛不会骗人。
比起她刚到这边见到的那个死气沉沉的龙羿很不一样。
“不过,叔叔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来到京都,我希望叔叔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龙羿毫不推脱:“那是自然,只要我能做到的。”
回到龙家,让侍卫们帮忙将车上的苟琴打晕抬下来,至于为何要打晕,在场的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先前打扫出来的那个院子正好供他们一家住,丫鬟侍卫都是标配。
龙沅夕直接将府内的诸多事宜以及京都的店铺田产都交给龙羿打理,她现在在聚香园,没有那么多时间打理,龙飞延要帮着她教导念芫,看管牢狱的官员戒毒进度,先前的管家在韩阳城老家负责打理那边的产业,那么只有龙羿了。
名门子弟,即使是庶出也是学过商业管理与会计之类的,这些事处理起来对龙羿来说难度不大,只是耗时比较多。
以前龙飞延不让龙羿掌管龙家的原因就是他太懦弱,会被苟琴左右管理权,现在苟琴都那样了,龙羿也不会相信苟琴,自然就没有那层考虑。
不知道苟琴知道会不会气死,居然如此简单的就实现她的梦想。
龙玺与龙晗的入学手续,龙沅夕也已经替他们办好,虽然不是聚香园,也是京都排名前几的书院,比起聚香园,他们在那边会过得更好。
当得知跟在龙沅夕身边那个小心翼翼的姑娘是五公主的时候,又将龙羿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要跪拜念芫,反而将念芫吓得躲到龙沅夕的身后。
简单解释过后,将府上另外三个祖宗都告诉他们,看他们那副吓呆的模样,龙沅夕只得让他们可以尽量不来云阁,其他三个祖宗的院子也尽量不去后,三人才松口气。
有时候,尊卑有序的思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
看他们的反应,倒是让她想起小徒弟与凤袁飞的反应,他们对念芫丝毫不尊敬就算了,还...嫌弃,真是够胆。
也不愧是她的徒弟,如此才能够帮助到念芫。
处理好龙羿他们的问题,简单用过晚膳后,苟琴也醒过来了。
将所有人关在门外,龙沅夕单独会见苟琴。
依旧如韩阳城般,那双恨不得她去死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恐惧,又害怕她又想要她死,若非龙羿就在外面,她真的要以为眼前的不是什么婶婶,是仇人。
“我很好奇,就算要夺取龙家,当时的情况直接对龙飞延下手不是更好吗,何必对我这个将所有家权交出去的家主下手呢?”
龙沅夕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她,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苟琴的种种表现不过是想要家权,何必杀她。
“哦,我知道了,你恨我?可你为什么恨我呢?我们不是叔侄吗?这恨从何而来?”龙沅夕状似思考的偏过头去,毫不在意苟琴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
“呐,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背后有人呢。”龙沅夕猛地转过头来,看着苟琴瞬间被吓到瞳孔猛缩。
“那么你背后的是谁呢,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呢,是权利?名誉?对了,你是苟家的‘庶出’小姐吧,他不会说让你杀了我后,让苟家再进爵,这样那个苟家的弟弟就不会看不起你,甚至恢复你的嫡系身份,让整个苟家都获得荣光,不可能吧,婶婶?”
是魔鬼吗,那仿佛像是说亲眼看到般的话令苟琴止不住的震惊。
“你......”无话可说,她最先想要说的话完全被堵住,在龙沅夕的气势下,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的家书里,可只字未提婶婶您呐,但是为什么您直接就到京都来了呢,哦,是不是其中我写的那个与凤莫易联姻,利用最后的时间生下龙家继承人让你慌了呢?毕竟你那么爱龙家的权势,怎么会看着我生下继承人。”
“还是说,单单是凤莫易这个人,让你慌了呢?让你以为某人改变主意了?”
刹那间,苟琴呆住,她是完全没有料到龙沅夕会说这些,而这些都是真的,自己掌握的筹码完全没有用了。
“好了。”龙沅夕搬来椅子,坐在苟琴对面,收起那咄咄逼人的神态,面无表情的说道:“婶婶,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她要从哪里开始......
“龙沅夕,那位大人说的没错,留着你迟早是隐患,十多年来,朝夕相处,我都没能看懂你。”
苟琴苦笑,果然跟她那个混账弟弟说的一样,她太蠢了。
在这些人手里,根本就是随意操控的对象,毫无抵抗力。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龙沅夕大失所望,以她的泼辣性子,要是现在依旧泼辣的骂她几句,她或许还敬她是条汉子。
当然,此汉子非彼汉子。
“我无话可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龙沅夕!”从她以凤莫易的事做饵引她上当,而她顺应上当来京都的时候,就已经让龙沅夕肯定了。
龙沅夕:“差不多吧,我以为你会诱导我一下呢,是我高估你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荷叶的声音传来:“家主,家主,我有急事汇报。”
看着她起身准备离开,苟琴勾唇说道:“龙沅夕,你也不要以为事事都如你所愿。”
什么意思,龙沅夕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关上房门,龙沅夕对旁边的龙羿示意她已经问完话,让他看好她。
荷叶道:“家主,伯爵府外来了许多凤家的侍卫,凤家主母带着几个道士声称家主你被妖邪附体,现在正要强行闯进来。”
“妖邪附体?”呵呵,原来在这儿等着她,想必是苟琴将她掉下悬崖毫发无伤的事情告诉了白乐清,而苟琴一到京都,他们就来了,另一个目的就明显了,这是当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