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烟奶奶在她茶楼里死了的这件事情,二皇子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做的,只是当时借了表妹白丝玉的手。
“来人,传令下去,本皇子明天早上要听到田盼烟名声尽毁的消息!
还有,晚上派人把田盼烟掳了,带到本皇子的山庄上。”
二皇子吩咐这两件事情之后,心终于安定了一分,终于不再是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想到表妹,二皇子又吩咐:“去医谷把本皇子的表妹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做完这一切,二皇子把头发捋了捋,朝着田若烟的襄云殿走去。
“夫人今日打扮得倒是娇俏可人”二皇子看着盛装打扮的田若烟,眼前一亮,人靠衣装,这个女人总归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二皇子捏起田盼烟的下巴,看着她因看到自己来而不胜欢喜的模样,心里满足感倍增。
女人果然还是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就像是东方元龙那样的弱鸡,还宁可放弃自己的权力的人,果然不得任何女人喜欢。
当然了,田盼烟那个女人除外。
想到田盼烟,二皇子心里一阵火热,把田若烟看成了她,他俯身吻下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盼儿。”
田若烟身子一僵,本来她盛装打扮,就是为了能够吸引二皇子的注意力,让他多关注自己一些,看到二皇子看着自己眼神明亮的样子,田若烟本来还激动地心怦怦直跳,以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没想到她这心才跳了两下,就听见二皇子说什么“盼儿”?
这个贱人!又是这个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引了二皇子,导致现在二皇子对着自己,都能够念出这个贱人的名字!
当然,她不知道二皇子来襄云殿之前所下的命令,如果她知道了,非得被逼疯不可。
虽然田若烟心中不甘,但此刻二皇子正在兴头上,如果此刻打扰了他的兴致,自己今后还要不要受宠了?
想通了的田若烟,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二皇子。
二皇子看到美人如此主动,虽然不算什么美人,但想着田盼烟,也足够让他心神荡漾。
他一把抱起田若烟,大步走向床榻。
床帘微摇,流苏轻颤。一阵翻云覆雨过后。
田若烟一脸依恋地看着二皇子,头靠在他的胸膛旁边。
二皇子撑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戏弄身边的美人。
这一举动惹得田若烟脸色爆红,更加害羞地躲到二皇子怀中。
但是二皇子脑海里想的却是田盼烟,他看到田若烟这害羞的小模样,不觉有趣,如果此刻田盼烟躺在这里,是不是也像这个女人一样,视自己为英雄?
想到自己已经发布了命令,把田盼烟掳到他庄子上,明天就能行此好事,心神荡漾。
他倒是很想知道,那样一个带刺的女人,平时是什么行为。
“你说说看,你姐姐田盼烟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做过些什么事?”二皇子问道。
田若烟刚被滋润,本来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幸福的假象中,就算她被当成了田盼烟,但此刻与二皇子行鱼水之欢的是她,没那女人什么事。
刚刚幸福了半柱香时间,没想到二皇子又丢下一个致命问题。
田若烟满身的幸福感顿时消失了,她心里充斥着对田盼烟那个女人的厌恶,从来没有哪一刻,对一个人如此厌恶。
如果此刻田盼烟载在她手里,她一定拿烧得红红的铁称,烫到她脸上,毁了她那张脸!
看她还拿什么东西来勾引二皇子!
但虽然她心里这么想,却也没有忘记,二皇子在等着她回答问题呢。
“回二皇子的话,姐姐脾气不够温顺,原来家里爷爷奶奶做主,但是姐姐犟脾气,从来不听爷爷奶奶的管教,叫她做什么她也不做,甚至还记恨老人家。”
田若烟极力抹黑田盼烟。
“甚至还带着一家人策反,带着叔叔婶婶他们离家出走了,他们一家走了之后,独自做起了生意,买了大宅子,赚了许多钱,但是就是从来没有孝顺过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回来见过我们。”
田若烟心想,把田盼烟描述成十恶不赦的样子,或者描述不孝顺的人。
或者这样就能打消二皇子对她的惦记呢?
但是她的算盘明显打错了,只看见二皇子更加神采奕奕,眼中充满趣味,另一只手只顾着把玩手上的扳指,没有再爱怜田若烟的身子,还说:“哦?这么说来,这个田盼烟真是有趣!”
田若烟又一次感觉到了侮辱!
一席话,二皇子非但没有对田盼烟产生厌恶,甚至对她兴趣更加浓厚起来!
一定得想办法补救!
“对了,我听我爹爹说,田盼烟有可能是个妖女!”
“哦?这话怎么说?”
“她能让东西从她手上消失,变得无影无踪!”
“消失?什么东西消失?若她真有这本事,怎不好好藏拙?竟然要表现在你眼前?”二皇子兴趣更加浓厚,不过这事情怎么看着怎么邪门。
田若烟听到二皇子怀疑,不知道是不是激起他的反感之心,她又加了一把猛药:
“据说消失的是枚三角飞镖,上面有图腾,那三角飞镖是从奶奶尸体上取下来的,当时她取下来以为身边没人看着,其实我爹爹一直在楼上看着她,所以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田若烟说完,不动声色地看着二皇子,只希望这个消息不要给二皇子带来很大的震撼才好。
“什么?三角飞镖?”这下二皇子是真的震惊了。
飞镖!竟然是自己的飞镖!
难怪那时候找人遍寻那枚飞镖都没找到!而且当时伤东方元龙的也是一样的飞镖,要是这东西到了父皇那儿,父皇是最看重兄友弟恭的,光是谋害兄长这一罪名,太子之位就永远与自己无缘了!
二皇子想到这儿,出了一身冷汗,顿时也没了心思歇息在田若烟这里,他赶忙起身,披上衣服走了。
“殿下,留还是不留?”
一个嬷嬷走过来问道,被二皇子瞪了一眼,嬷嬷瞬间明白二皇子意思,退了下去。
“二皇子!二皇子!!”田若烟坐在床上,看着二皇子消失的方向。
他就那样走了,连声招呼都没跟自己打,门都没关上。
冷风呼呼地吹进来,吹得床帘摇摆,而此刻只穿肚兜的田若烟,身凉,心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