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啊,竟然身中寒毒,竟然对人生都失去了希望,还想着归隐。
“小兔崽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在外面野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朕?还记得你有这个家?”皇帝语气哽咽,虽然他已经极力稳住心神,但是手指还是微微发抖。
东方元龙任由父皇骂自己,他也不知道父皇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皇宫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你以为是真情,其实是假意的存在,或许也有一些真情,却被当成了假意。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田有贵还被关着呢!
“父皇说的是,只是父皇,研制出紫云麦的人,被二弟抓到牢里去了,不日即将问斩呢!”东方元龙说道。
这个小兔崽子一回来就找自己主持公道,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他这个老父亲!
不过他知道,他从前做下的种种,让这个儿子心凉了,眼下只能尽力弥补。
“什么?朕看中的人,他竟然抓起来了?你可知他为什么这么做?”皇帝蹙了蹙眉头,问道。
东方元龙听这话,顿时失笑:“当然是想要弄死我了,只有我死了,他想要坐上您的位置,不才名正言顺嘛!”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想要害死你?”皇帝也不傻,两个儿子有上进心,他很高兴,但是他不高兴的是,二皇子谋夺他龙椅的举动,简直明目张胆。
东方元龙失笑,他就知道,若是没有证据,父皇一定不会相信他说的,即便他有证据,可能父皇还会千方百计地帮二皇子隐瞒,不知道眼下是哪种情况呢?
东方元龙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皇帝面前的案桌上。
皇帝简直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东西出自哪里了,他心里明白,东方元龙所说的大约是事实。
不过他还是关心:“这东西伤了你哪里?”
东方元龙很诧异,原来皇帝竟然还会关心自己的?不过他一会儿就回过神来,说不定这只是他装模作样而已呢。
“这东西没有伤我,但是伤了我最爱的女人,父皇,有人谋夺您的龙椅,兄弟相残,难道您还要坐视不管吗?”
这儿子出去了这些时日,竟然有最爱的女人了?难得哦!
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先解决最重要的事情再说。
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皇帝还在世,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来人,把二皇子带到宫里来!”皇帝沉声下命令,现在东方元龙在这里,刚好两个人能够当面对质。
传话的人动作很快,二皇子很快就来到了宫中,当他看到东方元龙和田盼烟全须全尾地站在父皇面前时,眼睛瞪大得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手下那帮蠢货还在山里搜山呢,眼前人都到皇宫里来了,拦都拦不住,真是废物!养了一帮废物!今晚回去了,必有他们好果子吃。
只是现在东方元龙都已经站在这里,他大约已经猜到了父皇将会跟他说什么事情,他要咬死一件事,紫云麦真的不是田有贵研制出来的,这样他才能有出路。
否则,单单是给别人泼脏水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父皇虽说不会处斩他,但对于没有查明真相就污蔑别人的人,特别是这个对全国,对他们的江山有巨大贡献的人,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父皇,不知父皇叫我来有什么事,原来皇兄也在这,皇兄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会小弟一声。”二皇子给皇帝行礼作揖,也似笑非笑地看了东方元龙一眼。
东方云龙顿觉好笑,他和这个二弟的感情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难道回不回来,还要跟他报备吗?只怕他现在心里慌张,眼前状况,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吧?
“二弟说笑了,我也是今天才到的,我听说竟然有人把田有贵给抓了起来,那可是研制出紫云麦的人才!
紫云麦对辽溪国大旱起到关键作用,正因为有这个人物的存在,周围几个国家,想要跟咱们买种子,只能巴结咱们,不敢冒犯,怕得罪了我们就没有他们好果子吃了。
如此功臣,竟然会被人当做小偷,给抓了起来,关到牢中,不日即将处斩,你说父皇生不生气?”
二皇子见东方云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给讲清楚了,那这件事情大概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只有咬死了这件事情,只有咬死了田有贵就是侵占了别人的劳动成果,他才不会被罚。
“皇兄怎么知道这紫云卖就是钱有贵研制出来的呢,我听说这田有贵是个好逸恶劳之人,凡事好吃懒做。
但是他大哥田有宏却是勤奋的人,他儿子也在学堂里念书,他在地里费劲研制出紫云麦,好不容易结了种子。
听说就是田有贵见大哥不在屋里的时候,把他研制好了的种子给偷走了,这才种出了第一批紫云麦,才拿着这批紫云麦赚了钱。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的小人,连自己大哥的财产都偷,恰逢我经过照河村的时候,遇见了他大哥,跟我说起这件事情,他在跟我诉苦,我这才把他给收监的。”
二皇子一脸委屈,似乎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子的,但是用脚趾头想想,田有宏一个泥腿子,怎么敢,又有什么胆量,敢去劳烦他,劳烦二皇子,为他申冤呢?
“二弟这话说的轻巧,他说是他的,那这些东西就都是他的吗?我看未必吧。他说田有贵偷了他的东西,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他诬陷田有贵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看见田有贵成了里长,成了一个族的族长,手里有了权利,羡慕嫉妒恨,所以才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二皇子手里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就是田有宏的。本来这东西也不是他的,此刻他只能拖延时间。
他转移话题道:“既然皇兄说这东西是田有贵的,那就叫他拿出证据来,如果能证明这东西是他的,就算是我识人不清,听了田有宏这等小人的话,我愿意将此人交与父皇,任由父皇发落。”
这话说的好听,反正最终结果不管是怎样,他都不会受罚。
但是东西已经种出来了,这东西是什么习性,长什么样子,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这时候再叫田有贵拿出证据来,还怎么拿?
皇帝见两个儿子吵得厉害,却最终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发落道:“来人,把田有贵一家请到京城来。这件事情,得当面对质,等当事人到了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