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怨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太史情这是,送了他一个什么活宝啊……
但他终究是点了点头,道:“嗯,走吧小寒,我们回宫。”
除了精灵王宫,他又能去哪里呢?没有爱的地方能被称作家吗?他在心底重重叹息了一声,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太史情终究是,没有几分在意他……
※※※
此时,水天一色。
澹台明镜望着一前一后走进寝殿,一个比一个形容狼狈的鲲和太史情,手中正看的书掉在了地上。
她忙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满面疑惑地道:“你们两……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快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她眉头紧紧皱着,心中大为光火,居然敢欺负她的正君和契约兽,还一欺负就是一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料太史情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和他打了一架,没什么事,我去沐浴了。”说完也不待澹台明镜答话便径直走了。
鲲眉头一跳,望了望澹台明镜,有些委屈地吼道:“他也打我了!而且我又没用灵力!”
澹台明镜顿时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道:“嗯……我知道鲲是最听话的。只是……他没你厉害,你以后能不能让让他呢?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鲲心中腹诽道,哼,这小子强悍得很,主人就是个傻子,真把他当成女尊家族的弱男子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别扭地答道:“知道了!我以后尽量不揍他。不过……”
“嗯?怎么了?”澹台明镜见他答应得不情不愿的,苦笑着问道。
鲲有些尴尬地拽了拽头上的金环,顿了一下,方才道:“我要名字,你给我取个名字,要快!”
他心中恨道,一个笨杂鱼,居然敢笑他没名字,下一次他要狠狠打他的脸!真是岂有此理,真不把鲲当神兽了?
澹台明镜闻言奇道:“怎么了?鲲,你不是有名字吗?”
“这不是名字,这是族类。我要真正的名字,就像……就像太史情那样的!”鲲急忙解释道。
“嗯?可是你们鲲族只有你一个呀。以族名为名,不好吗?”澹台明镜惊讶道。
“不好!”鲲气恼道:“我要换个名字!”他一脸坚持。
澹台明镜无奈笑道:“好好好。我重新给你取一个名字,明日就取好。行吗?”
鲲这才一笑,道:“好的,主人。”
“快去沐浴吧。瞧你脏的……”澹台明镜笑着道。
“哼,太史情比我还脏呢,你怎么不说他。”鲲说罢一阵风般刮走了。
留下一脸无奈苦笑的澹台明镜。家里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呀!
于是,第二日,鲲便看到了澹台明镜给他新取的名字,一共有三个。端端正正地写在白笺上,是清隽俊秀的小篆字。
这三个名字分别是:鲲雨墨,鲲金滟,鲲月蟾。
一旁品茶的太史情似笑非笑地瞧了瞧鲲,又望了望白笺上的几个名字,在鲲雨墨三个字上转了一圈,心中冷冷一笑。
雨墨……公仪墨的墨吗?哼,女尊家族的男人还真是会勾魂……
鲲惊喜地捧着白笺,在三个名字上来来回回瞅了半天,最终选定了鲲雨墨这个名字。
太史情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一时骇笑不已。
“你笑什么?”鲲盯着他,一脸恼怒道。
“咳,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名字取得真好。”太史情笑着答道,还冲鲲竖起了大拇指。
“哼!还用你说,主人取的当然最好啦。”鲲笑得一脸开心道。
接着清了清嗓子,高声对殿内众人道:“以后大家不准再叫我鲲了,要叫我雨墨,听到了没?”
一众侍从侍女忙恭敬答道:“是,奴知道了,雨墨少爷。”
鲲顿时一脸得色。
澹台明镜见状哭笑不得,站起身道:“小情,鲲……咳咳……雨墨,我有要事出门一趟。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们在家,不要打架,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可好?”
她笑得一脸温润,柔声哄着两人。
太史情一脸不自在地冷声道:“知道了,他不招惹我,我才懒得理他。”
鲲瞪了太史情一眼,走到澹台明镜身前,疑惑地道:“主人,你不带我一起吗?”
澹台明镜拿了金宝架上的玄玉钵盂,笑道:“嗯,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人便能解决,你待在家陪着小情吧。”
鲲望了望澹台明镜,见她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闷声答道:“好的,主人。我懂的,你放心去吧。”澹台明镜摸了摸他的头笑了,又望了太史情一眼,这才转身出门了。
见她一走,鲲便拉下了脸来,一副臭脾气顿时摆了上来。抢走了太史情手中正吃的仙果。
太史情面色一冷,道:“鲲雨墨!你要吃不能自己拿吗?非要抢我的!”
“我偏要抢你的,不行吗?有本事你来打我呀!”鲲一脸狂妄道。
“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太史情顿时站了起来。
“哼,用灵力的话,我一只手就能吊打你!”鲲三两口吞了仙果,舔了舔嘴唇道。
太史情顿时噎了一下,十分气恼,见鲲又去拿仙果,一下将整个碟子都扫到了地上。
鲲见状果然气得直跳脚。吼道:“喂!太史情,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平日里主人去哪都会带着我的,这回有要事居然自己一个人就去了,还不是因为你!”
太史情一愣道:“你胡扯什么?她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关我什么事?我看是你脾气太臭,她懒得带你去吧。”
鲲听罢气得简直要上前掐他,忍了半天才忍下了,指着太史情叫道:“你就是个傻子!主人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才留下我保护你。她要出门一段时间,怎么可能不是要紧的事?要真是小事她交给河蕤就行了,何须自己去?”
“你……”太史情闻言有些怔住了。是因为担心他吗?因为他身份特殊,是满门被灭的遗孤,怕有人刺杀他吗?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呆呆地坐下了。
“喂!太史情?”鲲见他傻傻的,担忧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那主人还不撕了他?于是连忙问道。
太史情却是抿了口凉掉的茶水,静静道:“嗯,我没事。雨墨,你自己去玩就是,我有实力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