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沈琦天真,还是赵若自己单纯,以沈运和萧晙的交情,他拿到了别人写给萧景的信,尤其那信还是以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所写,竟然会真以为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萧晙。
萧晙见她知晓后略有失落,好奇的问:“昨儿不是不在意吗?”
赵若没客气的反说:“我以你的名义给哪个姑娘写上一封情书,你能当没发生过吗?”
萧晙被她这过激的反应逗乐了,“真的怕萧景知道?”
赵若睨他一眼,淡淡道:“算了,这是我的事。”
她并不想与他纠结这个话题,便改望向殿内的其他人。
“你的事?”
萧晙冷笑着喃喃了声,也没过多追问。但见她有话要说的模样,便挥手让立江带人都退下。
面对目光,赵若却有些不知从哪说起。
“你不是有事?”
萧晙低声催促,见其欲否认,抢先又说:“你来肯定不止是为了长乐,现在我让你说你不说,下次你再想来问,就说不准还能不能进本宫的宫门了。”
这……怎么还突然摆起架子了?
赵若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但迟早都是要开口的,就委婉的说:“我听公主说,殿下你自从在康乾宫外昏厥后醒来,就变了?”
这声“变了”,问的是小心翼翼,还特别仔细的盯着他眉宇。
“你别告诉本宫,你是来慰问本宫身体的?”萧晙一脸的不信,语气里也充满了不认可。
赵若就想和他打马虎,“那不毕竟你去康乾宫还是跟我有关吗,不说关心,总是好奇的。”
萧晙眼神越发的淡了,似乎对于说出这样话来的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愿,且现学现用的说:“谁说与你有关了,那是我的事。”
这强调的语气里,莫名还带着几分报复。
赵若闻言语噎,愣住了,还能这样?
就好像小孩子赌气似的。
赵若沉默了一瞬,就又道:“其实我之前与殿下说过的梦境,昨晚又梦着了。”
萧晙望着她,面无表情。
她知道他想起来了,就继续说:“大概是我跟这皇宫有些八字不合,这一进来就总觉得噩梦缠身。梦里我倒是依着圣旨之意嫁进来了,但那人却跟不是我一般,尽做些糊涂荒唐的事。”
赵若看着萧晙眼神渐渐深邃,忙又说:“自然,这梦对殿下来说也不太友好,但我自己都没想明白原因,反正最后是被您给杀了。我这醒后,想来想去觉得不安,就过来找你了。”
这似乎是个理由。
但这梦,萧晙却将信将疑。
实际上她上次说起时,萧晙并未如何当真,只以为对方是因为在水潭里发现自己对她的杀意后,为了保命急于和他撇清关系才有的言论。
结果,她今日又提,还说的比上次更详细,那犯怂的目光表现的倒真跟有那么回事般。
于是,他开口,“梦里你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赵若讪讪,为难道:“这就不说了吧?”
“你说不出,就是刚刚那些话都是在诓骗我。”
赵若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明显是带着几分了然的意味。就算没证据,但她也觉得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
“殿下你真要听?”
萧晙为自己又重新倒了杯水,还示意她去对面坐着说,并轻轻“嗯”了声。
赵若走过去,坐在那像是特难以启齿的模样,羞羞涩涩的说:“我做梦,梦见自己出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