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萦和赵苏是素来就不对付的,赵苏也知道与她关系缓和不了,所以一直以来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赵若身上。
在她看来,赵若就是个草包,冲动任性,又自负美貌,稍稍说上两句就能点炸。哪怕赵萦与她一母同胞,但赵若任性起来根本不会顾虑赵萦心情。
赵苏自以为把握住了赵若的心思,此刻被赵萦如此质问,只得无辜的望向赵若:“五妹,你知道我的,我是真心替你高兴才强撑着病体来祝贺,并没有长姐所说的利用你之意。
何况,妹妹你的美貌无人可及,我又岂会自取其辱?”
这是她百试百灵的夸词。
赵萦一把拉过赵若挡到自己身后,不客气的拆台:“赵苏,你少在这里抬举她,若若有几斤几两咱们都心知肚明。你以为说几句好听话,她就飘飘然任由你摆布了吗?我和我娘可不会让你得逞!”
赵苏立即辩解:“长姐我没有。”
“阿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我亲姐吗?”赵若也满委屈的,自己有那么蠢?
赵萦却转身望着她反问:“难道我说错了吗?过去有多少回,你都被赵苏挑唆着顶撞母亲和我?赵若,你就跟二弟一个德行,全都被她迷了去!”
赵若想反驳自己和赵苰那个亲疏不分的可不一样,但想到书里原主以前的所作所为,瞬间没了底气,只能小声且苍白的嘀咕:“我没有……”
赵苏见赵若居然不似过去般与赵萦争辩,反而一脸乖巧受训的模样,内心十分挫败。
她实在对赵萦感到厌恶,就是这个嫡出大小姐,老是阻拦自己收服赵苰赵若这对兄妹。
赵苏心底酝酿了会,再开口已很平静:“长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那天在宫里五妹妹献舞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让你在各宫娘娘面前失了态,回府后还又与郡主告状害你被禁足。但咱们都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你要有什么气可以对我发,就别为难五妹了。”
赵若一见这趋势,心中大警,忙抢话道:“三姐,我阿姐与我说话呢,你别乱讲。那天的事,我早就跟她解释过了,再说,我们亲姐妹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多虑了!”
赵萦刚被撩起的火气瞬间又被压了下去,暗道真是差点中了赵苏的离间计。
现闻赵若所言,同仇敌忾的道:“就是,我教育我亲妹妹,与你何干?赵苏,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没你想看的热闹,回去吧!”
赵苏脸色一度十分难看。
赵若怕赵苏报复,语气比赵萦客气了些:“三姐,你病中不宜在外逗留太久,还是先回花舞阁休息吧。”
都下逐客令了,赵苏不得已,只得顺着这个台阶离开。
赵萦让屋内收拾细软的李妈妈和婢女都出去,喊赵若坐下,居高临下的问:“我听娘说,你记得是赵苏推你下的水?”
赵若的双肩被她按着,模样显得很乖巧,点点头:“嗯。”
“你既知道她要害你,还让她进你房间,还跟她往来?赵若,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呢,就为了她会夸你几句好看,你就离不开她了?”赵萦语气窝火。
“不是这样的。阿姐,我哪有你说的那样肤浅。”
赵萦哼了声,反问她:“你不肤浅吗?都十三了,还没点分辨人好坏的能力,总是谁说几句好听话你就跟谁走。你这样子,我都、”
她说到这,不自在的改了口:“娘都不放心你进宫。宫里张皇后和梁贵妃早已势同水火,各宫娘娘和贵人们惯会见风使舵,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就你这脑子,怕是被人骗得连回府的路都不记得!”
“阿姐,我知道宫里不简单,但那些都是当今陛下的妃子,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进了宫,就待在东宫里。”
“你咋这么天真,你不想出东宫就能不出去了吗,?赐婚的圣旨已下,你就是皇后未来的儿媳妇,梁贵妃她岂能放过你?”
说到赐婚圣旨,赵萦的表情略微别扭。
赵若知道对方心里矛盾,既不甘心太子妃之位被她抢了,又忍不住担心自己进宫后的处境。
赵若站起身,往赵萦怀里一钻,抱着她撒娇道:“我知道阿姐你关心我,才来提醒我宫里的党派之争,我进宫后一定小心。
你别担心,在家照顾好娘,我能应付。”
赵萦的心思被道破,面上却不愿承认,傲娇道:“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
赵若嘻嘻笑了笑,随她道:“成,那就当是自作多情。不是阿姐关心我,是我关心阿姐。”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亲情让赵若心里暖暖的,冲淡了即将踏入宫门的那份恐惧。
但她心里清楚,宫里真正可怕的不是妃嫔,而是那个崩了人设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