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刚到手,余下四人的拳头已经打到了我的眼前,我急忙后退了两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那四人打了个空,又急又恼的向我再次发动攻击,我来不及拔剑,干脆以鞘代剑,躬下身对那四人的膝盖狠狠的敲打了几下,那四人脚下一软便横七竖八的摔倒在地上。
“啊!”他们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大腿不住的哀嚎着。
“怎么了大哥?”乌老三捂着那被我一拳击中的左眼,望着正在地上痛的打滚的四人惊讶的问道。
“这这这...这小子太阴了!”乌老大抱着膝盖痛的龇牙咧嘴。
“嗖”我拔出了手中的剑,剑尖儿正对着乌老三,乌老三见状浑身一震,两个腿肚子不住的在发抖。
“爷爷,您不是说您不是剑客吗?”乌老三说着话不住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少说废话,我问你,知道不知道马林多.奥奇和哈克托.兀格的下落?”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像这种吃软怕硬的狗东西,死不足惜。
“不...不知道...”
“你们呢?知不知道?”我又用剑尖在那其余四人的脑袋上一扫而过。
“我们也不知道啊,爷爷,知道的话早就告诉您了。”
“真不知道?”
“剑在您手里,我们的命也在您手里,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哪敢骗您那?”
“滚!”我厉声呵斥。
“快走快走。”
“腿还疼呢,怎么走?”
“要命还是要腿?”
“老三,别干愣着了,快扶我们一把啊。”
“走走走...”
“多谢爷爷不杀之恩...”
“多谢爷爷,多谢爷爷。”
“大哥,这小子不杀咱们会不会要在咱们背后下黑手?”
“我看不太像。”
“那就是会跟踪咱们,等咱们回了家,他再找上门来,这是要灭门呐?!”
“有可能,咱们先别回家,先去找个跌打师傅给咱们看看,这样保险点...”
“嗯,这个主意不错。”
直到再也瞧不见那五人的背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我才将剑入鞘重新背回了背上。
“真倒霉,刚到这里就遇到这群泼皮无赖,爷爷什么兴致都被你们给搅和了。”我站在原地喃喃道。
无意间低头去瞧,却发现地上有个钱袋儿,我连步来到跟前将那钱袋儿捡起放在手里颠了颠,少说也有三百卡特,想来一定是这帮家伙在别人那里强取豪夺来的不义之财。
一想到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在浓雾里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路,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这钱,我就当你们孝敬你爷爷我了。”我小声说着话,尽管那五个人早已没有了踪迹,还是怕被他们听到,毕竟这不是我的钱,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嗯,孙子孝敬爷爷这也算是天经地义...我又没逼他们叫我爷爷,是他们自己叫的,这钱很大可能是他们故意留下来孝敬我的,绝无可能是丢的,绝对没有这个可能。”一番思想工作之后,我终于心安理得的将钱袋揣进了怀里,毕竟是孙子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负,绝对不能。
有钱总不至于饿肚子,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干脆我就随着那五个人的行走轨迹一路东去,心里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走了能有半个时辰,就见到了一座巨大的红漆城门,城门上悬着显赫的牌匾:“百劫国。”
城门内外进进出出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有一队十八人的卫兵把守在城门两侧,清一色的牛皮靴亮银甲,十分威武。
我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个究竟,一路小跑就来到了城门口,就在我即将进入城门的时候,两个左手紧按这腰间配剑的卫兵伸手挡在了我的身前拦住了我。
“喂!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人问道。
“进城啊!”我不加思索的回答着。
“进城?”另一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瞪眼横眉的继续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对他们这种反常的行为非常不能理解。
“这么多人都在等着进城,你说进城就进城?!快滚,滚到后面排队去!”
“啊?”我顺着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先前没有看出来,如今回头再瞧,果不其然,无论是行人还是车马全都有条不紊的排成了左右两排。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吃了哑巴亏,只有连声道歉。
“快滚!”
“好好好...”叫这两个卫兵说的我面红耳赤一阵难堪,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有理,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能灰溜溜的跑到后面老实排队。
排了一会儿队,我就发现了些倪端,无论是前面的人还是后面的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木制的小牌子,每个人到城门口时都要将这小牌子递给卫兵查看一眼,卫兵确认完毕点头之后,负责守门的卫兵才肯放行。
一个两个三个...无论是车马还是行人,每一个人走到城门口无不拿出小牌子交给守门的卫兵,看到这里,我隐隐感觉到了这个城门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我伸手拍了拍站在我前面的一位老大娘,老大娘回头瞧了我一眼问道:“什么事啊?小伙子?”
“大娘,您手中这个小木牌能给我看一眼吗?”我一脸和善的伸手指了指她握在左手里的小木牌。
哪料我这一句话刚说出口,那老大娘神情竟然慌了起来,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在打量我,也不作声。
“怎么了大娘?有什么问题吗?”我见她神色慌张又不回话,无论是我的表情还是说话的态度照先前都更加和善了一些。
“你自己不有城牌吗?你不看你自己的你看我的干嘛?”老大娘说完了话回过了头不再理我。
“我自己要是有的话我还用看你的吗?”我心中不忿道。
“唉,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了半晌,十几个人都已经顺利走进了城门,面前的大娘也没有回头再搭理我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那大娘时不时脑袋微侧用余光看我一眼,每当瞧见我在看她时又赶忙将脑袋转回去,如此反复了十几次,直叫我摸不到头脑。
“大娘,您有事儿吗?”我伸手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就在我的手刚碰到她后背的时候,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吓的我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心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那老大娘回头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回道。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想看一看这所谓的城牌,似乎是不可能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老大娘伸手拍了拍她前面的一位汉子。
那汉子转过头来瞧了老大娘一眼,问道:“怎么了?大娘?有什么事儿吗?”
“小伙子,咱们小点声说,我后面那个人手里没有城牌,我怀疑他是别的国家通缉的重犯,我在这里稳住他,你去跟卫兵讲一下,快点把他抓起来,可千万别让他混进城里,像这种被通缉的重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啊!”那老大娘对她身前的汉子小声说着。
“这声音也不低啊...”我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一脸尴尬。
那汉子左脚跨出一步,瞧了我一眼,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刚想对他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万分尴尬的气氛,未料那汉子瞧我一眼之后就走出了队列转过身向城门口跑去。
“坏了!”我心里想着就要去追那汉子。
“小伙子,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看我的城牌啊?我岁数大了,耳朵不太好使。”就在我刚要冲上去追那汉子的时候,面前的老大娘突然转身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在那里故作镇定的对我说道。
“大娘,您是真能演,都漏了!还演呢?!”我心里想着就要发力挣脱,刚要发力,眼瞧着眼前这老大娘没有八十岁,也至少七十有余了,我若是胳膊发力猛的一甩,她那已经干酥的骨棒还真经不过我这么折腾,实在是于心不忍,眼瞧着那汉子已经跑到了城门口,老大娘还一副和颜悦色苦口婆心的模样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我一时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唉...”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