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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释(1 / 1)

<>“汝已窥得“静”之妙,现将“释”之要诀传于汝,天下之物事皆入于耳鼻目手足,进而脑、心,成事之要诀在于,将欲擒之必先纵之,心性充裕之前提在于,先将汝内心压抑之**尽数释放,古有释迦摩尼之成佛,人皆谓其人天命所归,在其出生之时就已经注定,我却独独认为,释氏之成必在于其成之前已享得极致之**物欲,其皇家之子之尊助他在年幼之际就已经遍历人间富贵,达其尽头然后可以义无反顾,如没有这般尽情释放,何来的之后的菩提顿悟?释迦之妙诀被后来佛家解读为种种清修寡欲之道,不知毁坏多少人杰,然偶然窥道者终归寥寥无几,这是不识其人则难学其道,道无疑对,学者却不晓得分阶梯,脚也不踏在实地,岂不是遁入玄想而误入贼道?因此,我教与汝,欲成王道,必先晓得释放。享心之尽头,观人间之美景,然后幡然醒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释”就是要拿起屠刀,立地成魔,改昔日之唯唯诺诺,呈一副果决之面孔,内心则至善之极端,而世人皆谓汝恶也,此是尘世之俗见。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世人以为只有佛做得,岂不知此乃佛之启示,不入地狱焉得天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地狱虎穴人皆畏之恶之,却不知此是天堂善果必经之路。汝去试,然后知,作恶真得难得过为善千数倍。恶是难也,然而我不作恶,怎知善为何物?我不作恶,怎知恶其实是大善?我不作恶,岂知原来世人所谓之小善皆是恶也,众恶恶然后造就人间地狱,所以地狱不远恰在人间,至此而知,修达天道亦不远,就在汝身,以身试道,然后知,道不远人,惟其艰险难至。然后幡然醒悟,此世界再无遮蔽,眼前一片明朗,纵世人百般遮掩,慧眼早成火眼金睛,然后知痛,痛不止为己也为世人。世人皆遮蔽己丑,而汝则真实而独自在,若论快谁可以直达源泉?若论痛谁可攀极高峰?”

自从与希娜两人相恋之后,蒙生开始迷恋上**之欢,每天感觉身上痒痒的一阵阵躁动不已,他忍不住想要见到希娜,不时地给希娜发信息,然而希娜却久久不回信息,惹得蒙生更加焦躁。他不顾希娜之前曾经的劝告,去希娜所在的学院去偷偷看她。希娜在Humanity和social学院,是一座古朴的白色小楼,门口是立着帕金斯爵士的雕像,共四层,蒙生刚开学曾经到过这里。他决定再转一转这里。蒙生认为梅西大学人文与社会学院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学院,这里不仅有各大洲历史研究,而且更有集中在特定国家的研究,比如印度历史、巴基斯坦历史、日本历史等研究中心,还有印度教研究中心、*研究中心、佛教研究中心等。希娜就在巴基斯坦研究中心。最开始蒙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中国研究中心,而梅西大学中国学生的数量是最多的,然而居然没有中国研究中心?他心里不免有些气愤,心想梅西大学也是白眼狼,吃着喝着中国,还是国母钦定的大学,居然没有中国研究中心?后来他大概明白是语言的障碍,汉语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有关中国文化的外文着作少之又少而且没有什么代表性,老外很难得拿到有价值的作品,研究的人也难以聚集起来,所以形不成研究中心,他渐渐有些释然。但他依然有些不平,心里想着要找机会参与时不时举办的文化交流的论坛,一定要让中国文化有一个声音。

人文学院四层小楼没有电梯,正中间是两个步梯,上来后是围着一圈类似四合楼的教室、研究人员的办公室、行政服务人员都在走廊的东西两端里,在最南端的走廊两端摆设着不同文化的雕塑和服饰,蒙生看到,有一个雕塑是一个金属笼子罩着一个人头像,大概是说,人的大脑被禁锢在他的身体的囚笼里。还有橱窗和角落摆放着各国文化的展示,其中中国文化是满清时期服饰,而日本是武士装饰与女子和服。蒙生看了一阵惦记着希娜,一层楼挨个教室看过到了三楼,发现一个博士研究生办公室,他走进去一眼看到希娜,希娜正在低头看着书没有发现他。蒙生不敢去打扰,深深看了一眼希娜,就退了出来。

他给希娜发了一条信息,“我路过人文学院,看到你,很想你。”希娜很长时间没有回复。然后一会回过来一条让蒙生有些不舒服的文字,“我最近很忙,请以后不要再过来找我。”

蒙生回了一条“好的”,心里却似泼了凉水般的,满腔的热情顿时熄灭。他有些屈辱又有些不解,为什么前些天刚刚与自己浓情蜜意翻云覆雨的女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漠,他心头涌起一阵恨意,让他冲动着想要去找希娜问个究竟。但是希娜不让他主动联系,而发短信息她也经常不回,或者很短的回复,让蒙生心里如憋着一股火却不知怎么发出去。他这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在图书馆翻书嘴里也偶尔发出“WHATAFUCK”的咒骂声,他明白自己无办法静心看书,他决定去喝一杯咖啡,图书馆一楼就是咖啡区,他过去点了一杯咖啡,毛利男侍者平时就有些对华人不甚客气,而那天蒙生带着气点餐,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要了一块奶酪甜点,黑人侍者转身去准备咖啡,蒙生说了句,“请快点,Man”。

毛利侍者回头看了蒙生一眼,眼神里不带掩饰的鄙视,嘴里睡着,“别着急,我正在弄,Boy”,然后不紧不慢的弄好咖啡,端了甜点,蒙生发现他拿过来的勺子有些黑色的印记,不知道是刚刚泼出来的还是有人用过的勺子,蒙生大声说,“勺子是脏的!”毛利男人很不耐烦的换了一把勺子,转身放到服务吧台,盯着蒙生看。

“吧台是脏的!你是怎么做服务的?我还能喝你家的咖啡吗?”

旁边有人投过惊讶的眼神,毛利侍者有些尴尬,嘴里却说,“我刚刚擦过的吧台,是干净的!”

蒙生非常惊讶这个毛利侍者的智商,“那么说我泼在吧台上的咖啡,也是可以喝的了?我泼下你喝吗?”

毛利侍者一看这个东亚人不好惹,急忙说,“对不起,我给你换一把勺子。”

蒙生狠狠从他手里夺过勺子,“以后你给我注意点,Boy.”毛利侍者脸上堆上想要息事宁人的笑容,“我会的,Man。”

在与毛利侍者对峙的时间里,蒙生意识到有双眼睛一直观察着自己,等自己端了咖啡和甜点转过头时看到一个东亚模样的女孩急忙低下头,蒙生能看到她有些心慌的掩饰自己,这却让蒙生平添了一份兴趣,这个女孩为什么关注自己?她不像是普通的看客,普通的看客有两类人,一类本地白人,他们比较同情弱者,而毛利人是被同情的对象,服务员在当地也是同情对象,因而在他们看来,蒙生是个不讲道理的亚洲人,他们不怎么究竟欺软怕硬的毛利人平时的做法,或者他们以自己的善良之心来度某些毛利人的恶毒之心,毛利人在当地是充满戾气的一个民族。毛利人的戾气也不是没有道理,几百年前白人与毛利战争,毛利人被屠杀到全国不剩几千人,几乎要被灭绝,之后不得不签署《waikato》条约,允许把土地出售给白人(战争的起源源于毛利人的部落所有制土地产权与白人土地私有产权的冲突)。此后英国白人文化全面侵袭新西兰,毛利人的口述文化面临灭顶之灾,迄今为止要不是国家政策要求各行各业都必须让一定比例的毛利人进入,毛利人一定已经沦为社会的最底层,在政策的照顾下有幸进入社会中层的毛利人成为毛利群落的上层,他们可以衣食无忧,然而精神上却总是低人一等,他们虽有心恢复毛利文化,却无奈口述文化转化为文字系统面临着几乎是改头换面的革新,口述文化类似符咒,毛利人将万事万物都归纳为“神”或“符咒”,而万事万物都有根源或者“神”都有特定的印迹所在,比如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符咒必须到特定的符咒之门才能起作用,毛利人对世界的理解就停留着这个阶段,他们没有万事万物的名字,只有特定的符咒,毛利人终其一生要将自己的生命中经历的事物与这些符咒联系起来,然后实现与“神”的连接。这与从大不列颠传过来的基督教文化大相径庭,基督教文化是基于文字传的信息如《圣经》,所有的顿悟和修炼要通过对圣经事迹的领悟而实现,因而基督教传播更加容易,毛利人文化不是不好,问题在不好传播,却真成了后来的“不好”,这是文字胜于符咒技术优势所致。中产阶级的上层毛利人很苦恼,他们缺乏的是,将符咒文化转化为经书文化的智慧。而作为广大底层毛利人又分两种,一类是有工作的毛利人,比如蒙生遇到的毛利侍者,一类是没有工作或者失业在家的毛利人。有工作的毛利人有金钱收入,有社会交游,再加上当地白人对毛利人的容忍,所以他时常觉得社会地位比外来人口要高,具体来说比从亚洲来的,中国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从非洲来的坦桑尼亚人、埃塞俄比亚人地位要高,但是事实上,有工作的毛利人作为工薪一族收入却远不及从亚洲乃至非洲这些或勤劳或贫苦之地来的人,因而他们经常觉得是这些外地人抢走了他们的饭碗,“中国人抬升了当地的房价”,中国人甚至抬高了婴儿的奶粉价格,基于一定观察基础之上形成的偏见让他们对华人或除白人以外的亚非外地人连表面的客气也无法维持,要么冷眼相对要么怒目而怼。而没有工作的毛利人只能待在家里,每日领着穷人的救济金,活不得也饿不死,他们成为新西兰短期不能解决的一个顽疾。

当然对亚洲人和非洲人不客气的人群不止是是毛利人,只不过毛利人不用“客气”来掩饰,其实很多白人年轻人存在类似的偏见,他们望见亚洲面孔就不怎么开心,而亚洲人如中国人、东南亚、印度巴基斯坦人在这种氛围下也都自觉低当地白人一等,说话小声小气,遇到不公平的现象也不去争。当然除了客观形成的歧视文化,还有亚洲人自己的不争气,新西兰老外比较憨厚,这在天*钻空子的国人看来,简直是低头捡钱都能发财的地方,于是一些坑蒙拐骗之徒进来,在新西兰的监狱中犯诈骗罪最多的是华人移民,再者,国人不讲规矩,尤其公共场合,能投机绝不等待,这种行为大家都能看到,久了就形成“中国人不懂礼貌”、“不守秩序”的认识。蒙生曾经无意在用百度查过,供孩子阅读的遵守秩序的文章或者书籍,他不敢相信,居然一篇都没有!他换了好几个关键词,最终一无所获,由此可见国人不重视规则其实早就深入骨髓,大概正儿八经涉及到规则制定和执行的国内只存在于孩子玩耍中,成人们一般不怎么关注,而在成人的社会交往中,因为少有人守规则,守规则的人反而会成为一个笑话,整个社会如此,既没有成人用自己的守规矩的榜样来指引孩子的行为,也居然没有供孩子学习的阅读材料,孩子们只有在游乐场中自己找到某种模模糊糊的规则,而这规则又不可避免受到一些霸道家长的干涉,所以作为掌上明珠的中国孩子却成了西方社会的反面教材,在一个人人都守规则的社会中,国人习惯的投机或者霸道做派就成为众目睽睽下非常扎眼的行为。

蒙生记得有一次得知有一个学院邀请梅西学生去参加“烤鹿肉”的PARTY,一群同学过去,只要蒙生老老实实在老外后面排队,而那些同学都等在厨师的旁边和后面,似乎等着厨师烤出一串他们好随时能吃,而厨师却烤好很多串乘在盘子里送到排队等待的蒙生这一群人手上去,蒙生拿了两串烤串过去跟同学打招呼,他们非常不解,说自己明明来的比蒙生早,怎么反而蒙生先吃到,蒙生说,有可能是需要在前面排队,你们站错了地方。然后这一群同学一哄而去排队,等到烧烤的鹿肉出来几盘,这些同学却连盘子都一起抢过接住,然后给相熟的同学散发,蒙生没有再去排队而是跟旁边的厨师聊天关于鹿肉与牛肉的口感,厨师很高兴有人跟他聊这些他擅长的技术,并问蒙生口感如何,蒙生老老实实回答,感觉比牛肉软而且有点酸味,不过口感还是很不错,厨师很抱歉的说,“估计有几串没有太熟,而且你们亚洲人喜欢吃九成以上熟的烤肉,来尝尝这串。”蒙生又接过一串,果然不那么酸,香味也沁满,他连连夸赞。蒙生看那些同学分完鹿肉连“谢谢”也不说,转身离去,旁边的白人学生都窃窃笑着,虽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蒙生却深为这些同学不齿,“他们只是来吃鹿肉烤串而不是参加PARTY的”,他说了谢谢,转身离去,他决定以后有这帮同学去的聚会,自己不会再去。

书归正传,再说蒙生跟毛利侍者你来我往的短兵交接,蒙生察觉到有一个穿着黄色薄羊绒衫的女孩子观察着自己与毛利侍者的对话,在他一转身她却忙低下头,蒙生当天还在生希娜的气,他边吃着边看着不远处那个女孩子,女孩子也正好抬头看他,双目一对,蒙生一笑,女孩子急忙低下头,蒙生觉得有意思,女孩子脸色很白,似乎没有多少血色,头发高高的扎在一侧,浅浅的双眼皮,小鼻子小眼,是二十多岁的小美女。蒙生想要过去,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吃完喝完,发现那女孩还在那里,他起身准备要走,回头看发现女孩也正抬头看他一眼。蒙生起身到了图书馆外边的一溜凳子上坐着,发了一会呆,纠结着该不该去找希娜,这时候那个羊绒衫女孩从图书馆里出来,蒙生站了起来,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女孩却先说话了,“你是中国人吧?你是在等我吗?”

蒙生楞了一下,半天才讪讪一笑说,“是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咖啡厅你已经盯我半天了,我猜你会在外面等我。”女孩自信的笑着。

蒙生心里想,这女孩子可真够自恋的。不过反正自己也没事,顺着她说就是。“是了,我看你一直盯着我跟那个侍者吵架,就多看了几眼你。”蒙生笑着。

女孩身材高挑,蒙生看她有一米六五以上,身体各处都匀匀称称,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胸部不算大却也颤巍巍的突出将来,姑娘说话总是带着浅浅的笑,不由得人会好感立升。

“我们一起走一走吧。”蒙生正不知如何处理眼前的僵局,姑娘却先发出邀请。

“我叫李红岩,在梅西读植被土壤治理,认识你很高兴。”

“我叫蒙生,计蒙生,大学老师访问学者,经济学专业。”好久没有用中国式的介绍,蒙生的说话有点僵硬,而李红岩却不觉得。

两人沿着梅西正门通往山下的小路一拐而下到了一片植被繁茂的林间小路,一路聊着什么,蒙生完全没有掌控,只是被动的应和的。他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红岩却兴致勃勃的不断的问着聊着。李红岩说她看到蒙生故意找茬那个“猪一样”的毛利侍者,她感觉很解气,那个侍者曾经用语言挑逗过红岩,红岩语言不熟不得不忍了。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月不跟任何人说话了。我租房子住,同屋的另外一个女生回国了,今年年底才回来,我语言不好,跟班里同学也没什么交往,所以能和你聊中文,感觉太难得了。”

“你得跟老外多聊,也没啥,听不懂就多问几个pardon,语言通了,哪都能去,省的整天就圈在屋子里。”

李红岩不停地点着头,“嗯呐,是的,你说的太对了,我得跟你请教怎么学英语,你英语怎么那么快。”

“别客气,有时间我点拨你一下就可以,没有那么难。”

一路上李红岩不停地说着,而蒙生因希娜而生的郁闷居然烟消云散。蒙生想着要不要约这个爱聊天的小丫头一起吃晚饭,又觉得有点唐突。却不想李红岩又抢着说了。

“计老师,晚上我能不能请你吃饭?”李红岩殷切的看着蒙生。蒙生觉得这丫头也太主动了,她不知道国外的中国人不一定是好中国人吗?

“嗯,好的,不过,得我请你。应该我先提出邀请,被你抢了先。”蒙生笑着说。

“你是怪我太主动了吧,我总是忍不住,装不了淑女,而且你是好人,我看的出来。”李红岩似乎能看得出蒙生的想法。

“没有,我喜欢你的直率,不过,我是不是好人,脑门上可没写啊。”蒙生带着邪恶的笑吓唬她。

“你不要吓我啊,”李红岩似乎突然有些顾虑,迟疑了一下,她笑着说,“坏人不是你这样的,再说,你能骗得了我什么呀?”

“你这丫头,真的太简单,你这么漂亮,劫你个色总是可以的,而且能出国一般家里都有钱,劫色同时劫财,你不害怕啊。”

李红岩嘻嘻一笑,“别吓我了,你是老师,灵魂的工程师,这些坏事你都做不出来的。”

“你别拿这些话来压住我,出了国,我现在正寂寞无耐,面对你这样的美女,我毫无反抗之力啊。”蒙生板起脸说话。

“呵呵,那是你被我劫色,好不好。”李红岩捂着嘴笑。

蒙生面对这么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办法,事实上,他很喜欢这个丫头,是那种没有邪念的喜欢,感觉跟她什么都能聊,完全不用找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聊很多。

两人回图书馆收拾了书包,蒙生推着自行车,两人一路聊着搭伴走回市区,他们决定在李红岩住的Albert街找一家中餐馆吃饭。

到了饭店,时间还早,要了一壶茶,继续聊,蒙生跟她说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一直说到希娜,蒙生神色不禁黯然。

“没关系的,计老师,我不是保守的人,我觉得既然你们俩开始都那么好,而且还那样,”李红岩说着红了脸停顿了一下,“她一定还是喜欢你的,只不过可能是她害怕家里人知道才故意冷落你。”

“不怕你笑话,这件事本来不好说出口,但已经不管不顾的发生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到现在,我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现在就是两个字,痛苦加郁闷。”蒙生在李红岩认真的眼神下完全敞开了自己。

“老师,那是五个字。”李红岩上来纠正。

“我知道,就是走不出来,真希望能跟她直接对话,行也罢,不行也罢,给我一个话,让我的心有一个停顿之处。”

“我没有经验,提不出什么好建议。就是,计老师,别想太多,人生都是经历,经历之后也不要太眷恋,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蒙生不禁多看了李红岩一眼,这不像是一个毫无经历的女孩子能说出的话,然而此刻她却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无意说出一句成人的话,嘿嘿笑着自我炫耀。蒙生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可能无意,但却让我有些茅塞顿开,谢谢你这番话。”

正在这时,蒙生收到一条短信,“来我们上次喝咖啡的地方找我,不见不散。”是希娜,蒙生喜出望外,忙跟李红岩道歉,“抱歉啊,今天不能请你吃饭,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李红岩酸溜溜的说,“是希娜吧,你这是见色忘友,改天你得至少请我两顿才行。”

蒙生应承着,快速出来骑了车子,赶往一家叫做“folkcoffee”的店。过来时,看到希娜正坐在角落看着表,看到蒙生,希娜露出欣喜的神情。

蒙生上去拥吻了希娜。面色却凝重着。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亲爱的?”希娜看着蒙生,有些委屈。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回短信,回复也那么冷淡,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亲爱的,对不起,我们不能再联系,上次有一个我的同学看到了我们从Motel出来,他有次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而且他还”,希娜眼圈一红,委屈的停顿下来。

“他还怎么样,这家伙还想怎么样你?发生了什么?”蒙生抓住希娜的手,关切的问着。

“他没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他那样,但是他不会罢休,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再联系,否则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家人,你知道在我们国家不那么开放,女人犯这样的错,会让我父母蒙羞。”希娜眼神朦胧着一层泪雾,神情楚楚的看着蒙生。蒙生低下了头,他想着,

“终于来了,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与希娜的会面虽然解除了他对希娜的误会,然而却不能让他凌乱的心稍有解脱,摆在面前的依然是一团乱麻。

“亲爱的,希娜,你可以跟我走吗?我带着你回我的国家,我什么也不管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不行,绝对不行,我有我的父母,我需要跟他们在一起,我说过,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刻我已经很幸福,我不奢求什么,也希望你好,离开我好吗?让我们回到各自原来的轨道。”

“你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能见面吗?这次是最后一次吗?”

“是的,不可以再出纰漏,蒙生,已经有人看到,对你也不好,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全。”希娜看着蒙生,依恋着这个来自中国大草原的小男人。

“那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我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

“我也想你,只是今天太晚,你知道我不能太晚回去。”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两人手挽着手往希娜家里走去,临别时刻,两个人却感觉无话可说,只是静静的走着,各自想着心事。希娜的房子在aweawete街,沿着中心街区Fertsbert一路下去左拐就到aweawete街,街的对角是Esplanade公园东门,两人沿着街区一路走下去,到了公园门口,不约而同走进公园,那时天色已经黑沉沉的,两人进了公园找了一个僻静地方的长凳坐下,两人侧对着快速的拥吻起来,就像初尝禁果的男女,不用指点就朝着默默希望的方向进展,蒙生已经开始要褪下希娜的衣裤,却被希娜紧紧按下手。

“这里有人经过,被人看到不好。”蒙生站起来牵了希娜的手走进了密集的树林,他们找到一颗长了几百年有十几个人合抱的大树,蒙生推着希娜靠着大树深深的吮吸着这个刚刚开始就要离开的女人。而希娜也热情的回吻着,尽管不习惯暗沉的林子里的黑色,她还是希望把自己交给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爱人。直到结束两人才发现这次居然没有带安全设备。希娜说,没关系,她回去会吃药。两人在黑沉沉大树的边上整理好衣物,再亲吻一遍,希娜着急的要回去了。蒙生送她到aweawete街,看着她拐进她的房子,然后返回公园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他一路品味着希娜离去时留下的滋味,而某种不舍和苦涩却在心里一遍遍的刻下印记。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真他妈够伤人的。”蒙生在夜色里任眼泪流下,他不去擦,暗自希望眼泪流过,也让痛好好的过去,生活在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王八蛋的经历在等着自己。“来吧,还能怎么样。痛的要死,死又怎么样?来吧,我的命运!我他妈还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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