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醒来,已身处卧室的大床上。
她并没有忘记昨晚詹艋琛在衣帽间对她做的一切。
她觉得外界传言他是个疯子,跟她所感受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虽然如此,但是詹艋琛的总体本质上,这是没有差别的。
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绝对会得到手,不择手段。
而华筝便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一类。
还说什么喜欢她?这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占有。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懂爱吗?
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只有无休无止的掠夺……
“你醒了。”
詹艋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卧室。
华筝没有说话,甚至将脸转了过去,不愿看到他。
她承认,就算她身体在詹家,心却不在这里。
她是个人,她有理智,有思考,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或者不要的。
所以华筝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
宁愿再继续睡下去。
詹艋琛自然知道她的情绪,也没有因此而生气。
上前,在床沿边坐下。
看着华筝的侧脸,说:“可是吃早餐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吃。”华筝心情低落。
“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每天三餐必须吃。”詹艋琛强硬。
华筝气得坐起身,气愤着:“反正总有一天会被你折磨死,有什么好吃的!你干脆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那你觉得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以为我已经很慷慨了。”詹艋琛说。
华筝自然明白他说的话里的意思,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打电话,并对他撒谎。
后来又是因为在那个的时候向总编求救。
华筝自己也没有办法。
她再自欺欺人,也融入不进詹家,留在詹艋琛身边就是惧怕,根本就控制不了那样惆怅痛苦的情绪。
所以华筝求着詹艋琛:“詹艋琛,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没法待在这里。我是个人,我不是你发泄的机器,你让我走吧,有很多女人都想和你在一起,嫁给你,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也总是想说服自己和你在一块,接受你,可是……我做不到。”
詹艋琛看着她,须臾说:“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
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卧室。
华筝听着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她的心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为什么要怎么对她?
为什么不放过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放她走!
詹艋琛走出房间后,冷漠地吩咐下去:“早餐全部端进詹太太的房间,看着她吃下去,否则唯你们是问。”
“是。”
华筝躺在床上,一会她听到外面客厅里细微的声响。
红玉先走进卧室,对着床上的华筝说:“詹太太,我将你的早餐端在客厅里了,你起来洗漱完之后吃吧!”
“我什么时候让你端进来了?全部撤出去,我不吃!”
“是二少爷让我们端进来的,而且还要看着詹太太吃下去。”
华筝气得坐起身:“连吃饭都要管,我还能有自己的情绪吗?感觉把我当个傀儡养着得了!”
“詹太太,早餐不吃对胃不好……”红玉小声地说。
她不知道詹太太为什么发脾气。
但绝对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如果不吃会怎样?”华筝问。
“我们会倒霉。”红玉说。
果然!
华筝现在是有气无处撒。
她果真要宽待自己,否则她身边的人就会遭殃。
詹艋琛从来都知道如何抓住别人的弱点,将对方抓在手里死死的,不得动弹。
就像野兽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如此的致命点。
根本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詹太太,我扶你起床吧!”
红玉见詹太太阴沉着脸,怕她真的不吃。
“不用。”
华筝不得已掀被子下床,然后进了洗漱室。
华筝在红玉的监督下,吃完早餐。
红玉再吩咐女佣把东西都收了下去。
而在走廊上的时候一个女佣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主管,有个女人来找詹太太,我不知道该不该放她进来。”
“詹太太是外面的人想见就能见的吗?那人说是谁了吗?”
“没有说,而且她一直在铁门外嚷嚷着要见詹太太。”
“这么泼辣?这可不行。像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见詹太太,万一伤着詹太太了怎么办?有可能以前是认识詹太太的人,现在看詹太太的身份高贵,就想来讹钱。这个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后再遇到这种人,就不用来通报我,直接让警卫赶走便是。知道了么?”
走出房间的华筝听到她们在说话。
红玉的官威可真不小啊!还真将主管一职当得有模有样,让她刮目相看。
“什么事啊?”华筝问。
红玉说:“有个很泼辣的女人来找詹太太。”
“什么样的女人?没说名字吗?”华筝问。
女佣回答:“没有。那个女人似乎很生气,一副非要见到詹太太的样子。”
华筝想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詹太太,你不能去。万一伤着你了怎么办啊!”
“要是坏人,不是还隔着铁门吗?怕什么。”华筝无奈地说。
红玉不放心,紧跟在身后。
华筝走出去,便看到了隔在铁门在的丛敏。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为了什么,华筝略微思索,便知道了。
华筝吩咐警卫开门。
警卫却只是踌躇着。
而华筝知道他们在忌惮什么,让她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我说动不了你们,是么?给我开门!”华筝也强硬起来。
那几个警卫相互看了几眼,总算将铁门打开。
华筝走了出去。
“丛敏。”
“瞧他们的样子,好像你根本就不自由。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分别?你活的开心么?”丛敏问。
“你不怪我么?是我抛弃了你哥,是我心甘情愿回到詹艋琛身边的……所以,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才不相信呢!你不是那样的人。是詹艋琛逼你了,对么?我都知道了,詹艋琛骗你说离婚,其实根本就没有。如果不是他来这么一套,你只会是我哥的人!”丛敏断定。
“阿姨这么跟你说的?”
“是。”
华筝知道阿姨的用意,她是不想总编因误会而恨她。
可是不管是否带欺骗,结果都是一样的……
“丛敏,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詹艋琛的妻子已是事实,所以,以后不要再说了。”
“你这样过得并不开心,那么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一切呢?你放心,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一起打到詹艋琛!”
“谁说我过得不开心?詹家什么都是最好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难道你是舍不得詹艋琛的财富么?”
“……是。”
“我才不会相信!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让詹艋琛主动和你离婚!”丛敏愤愤不平地说。
“丛敏,你不要冲动!丛敏!”华筝急着。
但丛敏不听,一个劲地往前跑。
怎么办?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华筝就怕自己的事牵扯到其他人。
丛敏义愤填膺,却不知道这是要有智慧,有筹码的谋势。
丛敏根本就不懂。
“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
晚餐桌上,詹艋琛似无意地提起。
却让华筝内心的警觉性立刻苏醒过来。
肯定会有人告诉詹艋琛的,女佣不可能和詹艋琛说上话,很有可能是那些警卫。
他们不认识丛敏,那么詹艋琛也应该不知道是谁来找她吧?
丛敏可是总编的妹妹。
“你不会想对别人怎么样吧?”
“这里又不是牢笼,你是詹太太,自然可以有朋友上门。这是你的自由。”詹艋琛似乎并不在意。
“那我也可以出去?”华筝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可以出去?”詹艋琛偏过脸看她,深邃的眼眸容易让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