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江抒凝眸审视了二人一番已隐约猜测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扯扯唇角道“既然如此那寿阳长公主赏荷宴前的这一个月二位有时间便就过来吧。”
“多谢叶姐成全。”与方素衣并肩而站的沈幼安立即恭恭敬敬地朝着她抬了抬手。
“不必多礼”江抒淡笑着冲他摆摆手将目光移向他身侧的方素衣话锋一转道“听方司乐与太子府的西李选侍是好姐妹？”
“正是”方素衣轻轻点点头语调平和地道“十七年前我与眠香一起进宫为宫女一起习礼一起干活一起受罚。因为彼此十分投缘便私下里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互扶持着长大。后来我们又一同练习乐器她练琵琶我练扬琴我们一同考进了教坊司当乐工。直到六年前她被太子看中进太子府做选侍我被提升为掌乐方才分开。”
“这么方司乐擅长的是扬琴”江抒垂眸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琵琶面带不解地道“那不知为何会带琵琶过来？”
“这还要从当年临考教坊司之前起”方素衣略一沉吟轻轻叹息一声道“眠香是我们同一批进宫的宫女中样貌最出众的有人嫉妒她不想她将来有个好前程便在临考的一个月前在她的洗衣盆里洒了石灰粉致使她的双手溃烂无法拨弦。”
“当时我看她十分沮丧怕她会想不开放弃大半年的努力就与她调换了乐器以琵琶手的身份参加考试。这样考进教坊司之后便专攻琵琶了。”
“原来如此。”江抒眸光微动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其实心中却忍不住好奇这扬琴是个什么东西她来到这里这么久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过？难道这玩意儿不需要手指拨弦？
方素衣再次点了点头含笑望着她道：“扬琴声音清脆明朗叶姐若是想要它来伴奏的话我明日便带一架过来。”
“那就有劳方司乐了”江抒淡淡一笑也不推辞想到自己提起此事的目的眼眸一眯状似很随意地道“方司乐既然与西李选侍关系这么好可知道她与福王殿下之间的事情？”
“叶姐是指”方素衣没想到她一个刚来京城还不到一年的闺阁姐竟然知道这个心中不由一紧。
江抒向前两步坦诚地道：“我想知道她与福王还有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如今叶湖掬已然变成了个傻子那个侯亭柯也貌似不怎么讨朱常洵的喜欢她想要取消婚事唯一能依靠的也就这位西李选侍了。
“当然没有”方素衣不假思索急忙道“我不知道叶姐究竟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但请叶姐放心眠香她一向洁身自好既然她选择了太子便绝对不会再与其他的男子有任何纠缠。”
“这我倒不放心了。”江抒看她这副不像是在谎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咕哝。
这眼看着婚期已经不足七个月了在这短暂的时日内她若找不到取消婚事的办法难道真得就这样听天由命地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