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腥臭味在内室里漫延开来熏人欲呕丫鬟嬷嬷们全都捂住了口鼻快速打开窗子通风。
昏迷不醒的靖老王爷重重轻咳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慕容雪近在咫尺的明媚脸他怔了怔试探道:“雪儿”
慕容雪淡淡嗯了一声笑盈盈看着他:“靖老王爷感觉好些了吗?”
熏人的腥臭味萦绕鼻尖靖老王爷紧紧皱起眉头望望自己胸口的银针、伤口再看看那半碗黑血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轻轻点了点头:“好多了这是什么毒?”
“我不知道毒的名字但我知道这是毁人心脉的毒。”慕容雪在现代接触过毁神经毁大脑毁五脏六腑等等各式各样的毒毒的作用不同所用的药材不同产生的气味自然也不一样
内室里弥漫的臭味里有着极淡的药材气息那种药材专门毁人心脉。
夜逸尘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原来父王的旧疾复发伤及心脉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中了这种毒后多久会发作?”
慕容雪算了算:“一两个时辰吧”越毒的药发作的越快按照这毒的毒性进入人体后最多潜伏一两个时辰就会完全发作。
“父王这几天都在府里养病连院门都很少出他的毒是在府里中的”接下来的话夜逸尘没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靖王府戒备森严靖老王爷的武功又十分高强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潜进靖王府给他下毒下毒之人就住在靖王府。
丫鬟嬷嬷们相互对望一眼一个个的全都低下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出谋害靖老王爷可是死罪她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惹祸上身。
夜逸尘犀利目光轻扫过一名名丫鬟嬷嬷厮侍卫落在了慕容雪身上:“你可能查到毒药的来源?”
“这”慕容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试试看”这么毒的毒药价值不菲数量也稀少下毒之人应该不会一次用完只要他(她)还有剩余她就能把人揪出来。
望着她自信满满的眼眸夜逸尘微微一怔靖王府的丫鬟嬷嬷厮侍卫们加起来有近百人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到真凶可不是容易的事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贝贝”慕容雪笑盈盈的朝着门口唤了一句。
夜逸尘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条狗从地上爬起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它雪白的毛光滑、盈润的就像白缎子趴在欧阳少宸脚边几乎和他的长袍融为了一体若非慕容雪呼唤谁都不会注意到它。
“汪汪”贝贝跑到慕容雪面前讨好的叫了两声雪白的尾巴摇的格外欢快。
慕容雪端着半碗黑血放到了贝贝鼻子前:“你闻闻这个气息带我们去有相同气息的地方。”
“汪汪”贝贝嗅嗅黑血眼睛转了转转过身‘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夜逸尘目光一凛急步跟了出去
侍卫厮丫鬟嬷嬷们也都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间去追贝贝:这里是靖王府那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一府之主的靖老王爷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不知道他(她)究竟是谁?
贝贝出了主院一路急奔窜过亭台楼阁桥流水冲进了一座客院。
望着院门上方书写的‘荷香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夜逸尘眸底闪过一丝震惊急步走了进去只见贝贝停在了院子里的梨花树下雪白的前爪快速的在地上扒啊扒扒啊扒一撮撮泥土被扒到一边一个十多厘米的坑出现在眼前。
贝贝停下了动作看向夜逸尘:“汪汪”
夜逸尘走上前只见坑里露出了一点鎏金盒面他五指微微一握鎏金盒子瞬间跃出坑落到了他手中。
快速抹去盒子上的泥土只见整个盒子都是鎏金的上面雕刻着漂亮的镂空紫荆花每朵花的花蕊中间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异常的精致、华美。
轻轻捏碎盒子上悬挂的金锁夜逸尘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并排放着三只瓷**一只浅青色两只白色。
慕容雪走上前来拿过浅青色的瓷**打开轻轻嗅了嗅道:“这**就是毒药”
夜逸尘望着浅青瓷**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塞好塞子放下浅青瓷**慕容雪拿起了左侧的白瓷**拔开塞子嗅了嗅眼睛猛然一亮:“这**是解药”
“解药?”夜逸尘微微一怔。
“是啊有毒药就有解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慕容雪老神在在的着拿起了最后一只瓷**打开嗅了嗅道:“这**是剧毒只需一滴就可致人死亡还能让人查不出死因”
因为这是一**让人脑死亡的毒服下它后就会像睡觉一样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再厉害的大夫也查不出他的真正死因
夜逸尘面色铁青一点儿一点儿的抬头望去只见秦玉烟正坐在轮椅上由盈盈推了出来她穿着宽松的雪青色襦裙巴掌大的脸十分苍白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到他的眼里不再惹人怜爱而是格外讽刺
“秦玉烟你还有何话?”
愠怒的质问传入耳中秦玉烟纤细身躯猛然一颤故做镇定的笑了笑:“逸尘你怎么了?”
“还装算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夜逸尘抓起那两**毒药狠狠砸到了秦玉烟脚下只听‘啪啪’两声脆响瓷**摔的粉碎黑褐色的毒液在地面上漫延开来将地面腐蚀了一层。
秦玉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剧毒?”
“更确切的这是我父王中的剧毒性也是你的暗藏剧毒”夜逸尘冷冷看着秦玉烟眼瞳里厉芒闪烁
秦玉烟一张脸瞬间惨白的毫无血色慌忙摇头:“这不是我暗藏的剧毒真的不是”
“可这剧毒是从你院子的梨花树下挖出来的。”夜逸尘目光冰冷秦玉烟是荷香院的第一位居住者也是唯一的一个梨花树下的毒不会是所谓前任居住者埋的。
“是有人陷害我”秦玉烟慌乱的目光快速扫过一名名丫鬟嬷嬷落到了慕容雪身上眼睛猛然一亮:“是慕容雪一定是她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