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长的指甲终于派上用场,对着他那张妖孽的脸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抓,是他的套路消磨了我对他的最后一点好感。
我撕心裂肺的咆哮,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给了他可乘之机,依旧如从前那样冷酷无情,揪住我的头发向后面扯去,他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你真是胆大了!”
我痛的龇牙咧嘴,头皮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不自觉的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板,可惜他的力气比我大,我越是想挣扎,他越是用力。
局面在嘶喊声中僵持着,我咬着牙,就是不肯松手,细长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肤,甚至我能感受到动脉的跳动。
鲜红的血顺着我的手指蔓延到手腕的滴落在他的裤子上,座椅上,有的则顺着手臂滑落衣衫,染红了胸衣。
“常遇爵,你王八蛋,放开我!”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理智,不依不饶做着誓死抵抗,我听到他的闷哼声,接着又是一个女人的咆哮声,不过不是我的。
我低垂着脑袋,常遇爵的胳膊压着我的后脖颈,酸痛酸痛,感觉脑袋要掉。
车外的女人拍打着窗户,嘴里恳求着,“常遇爵,你放过阿妍,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起了哭腔,我明显感觉到常遇爵的戾气收敛了几分,一向做事独行,不会新词后软的常遇爵,也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哭求而心软吗?
我忽然笑了,在全身肆虐的疼痛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突然我想看一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常遇爵心软,而且她还知道我的名字。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过一直在心里自欺欺人罢了,不相信她还活着。
终于常遇爵,还是抵不过女人的求饶,“滴!滴!”车叫了两声后,车门被从外拉开,顿时凉意从领口钻了进去,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扶着头晕的脑袋直起了身子。
“遇爵,你能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吗?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我很想阿妍”。
女人话一落,常遇爵麻溜的下了车,只不过车门过了很久才关上,女人娇羞着脸颊坐上了刚刚常遇爵坐过的位置,而我从始至终都偏着脸看着窗外。
本应是翻江倒海,撕心裂肺的感觉,我却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扎好马尾,平静的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她果然还活着!
“阿妍,姐姐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你知道吗?遇爵他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很高兴极了,当时我受了很重的伤,是遇爵一直带着专家每天守着我为我治疗,”说着姜星的脸颊染上一片红晕,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想不到遇爵为了我,竟然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姜星说完很亲昵的趴在我的肩头,不知是何表情,而我看着窗户上倒映着自己,面如死灰,看不出一点生机。
常遇爵告诉姜星,他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吗?呵呵,那我以前算什么?现在又算什么?
在姜星没有跟我说那番话之前我还想着逃跑,现在我连逃跑的念头都打消了,姜星回来了,还我清白了,我不欠他什么,他不必再为难报复我了。
解脱本应是一件开心的事,我扯动嘴角,却尝到了晕染在嘴角的苦涩,既然他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我也随着释然了吧,。
演戏就演成真的吧,在姜星起身的时候,我也扑倒在她的怀里,哭得像小时候那样伤心,“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这么优秀,是不可能死去的,整天对你不公平.......”
我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怎样让自己讨厌就怎样说,心里痛的阵阵发麻,特别是“姐夫”那两个字,曾经的丈夫变成了姐夫,这多么狗血的画面,多么荒谬,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
常遇爵就在车外看着我,我从姜星怀里坐起来时,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他宠溺的看着坐在我一旁的姐姐。
我从没有见过常遇爵这样宠溺的眼神,就连他对我最好的那时都没有,甚至我觉得那时的他是在不负责的演戏,原来常遇爵他也会演戏。
我收回目光,向窗外指了指说道,“让姐夫进来吧,说来我得好好感谢感谢姐夫,你不在时,是姐夫一直在照顾我,我跑到国外偷偷回来,生怕姐夫发现,没想到被在这儿逮着,姐姐你帮我向姐夫道个歉啊。”
姜星看着常遇爵的眼神里闪着炙热的火花,仿佛要将常遇爵燃烧,我愣住了,这多么像当初的我!
可是失望还是如劈头盖脸的凉水,将我淋得面目全非,不忍再看,抹去泪花,转身爬向后排,既然姜星回来,那我还做什么?原主归位,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到底还是个女人,看着姜星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烫的,心口闷的生疼,不爽的催促道,“姐!让姐夫快上车,我要回家收拾收拾,这在国外跑的太累了!”
姜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脸更红脸,手指轻轻扳动车门的扣板,侧头向车外的人甜腻腻的说,“遇爵,我们回家吧,阿妍刚回来还有些累了,而且我的伤也刚好,医生说还需要静养。”
常遇爵丢掉手中刚点燃的烟,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一瞬间,我给他一个白眼,转头看向了窗外。
大概常遇爵心情大好,一向冷冰冰的车里竟然回荡起了情歌,姜星还时不时哼唱两句,而每当哼唱完都会问一句,“遇爵,你觉得好听吗?”
我看不到常遇爵的表情,但是他说的“好听”两个字,我听的出他是真心的。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车速很慢,窗外的一朵花,一棵树都看得清晰,再也不是化作虚影的大概,原来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不论是在干什么,都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而不是只在相互亲热煽情的时候。
我是那么多余,一开始就是多余的,我捂着心口,大概是太累太痛了,我倚着车门就不自觉的进入梦想。
梦里,我和常遇爵一同躺在向日葵铺满的田野,他牵着我的手,依偎他在怀里,听着他心跳的律动,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阿妍,阿妍,我们到家了,到家再睡吧,你这样会感冒的。”我不喜被吵醒,皱了下眉头,就翻了个身,直接躺在后座上。”
“星星,你回家吧让我把她送回去,反正皮厚不怕磨!”常遇爵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在心里嘀咕,“你才脸皮厚,不怕磨!和我一个床上睡了十年,还有脸告诉别人自己没有娶妻生子,不能说他说的话都是错的,至少没有生子是对的!”
想起那个即将出名而惨死的小生命,心脏骤停了一下,连呼吸都停了,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红尘的奈何桥,扭头马面举着武器守卫着他。
死了也好,解脱了。
当我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往桥的方向走时,脚下突然传来剧痛,痛的我迈不开就蹲下身子,捂着脚踝,倒吸着凉气,密密麻麻的细汗渐渐布满了额头。
“痛!......”我忍不住呻吟,两手攥成拳头,咬紧了牙关。
“如果你最躺在我的车上装死,我不介意连人带车都点了!”我是被这句话吓醒的,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正对上常遇爵那张充满厌恶的脸。
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耐烦,手里的打火机也被他按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