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曾记得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清明,就是用来祭奠逝去的青春。逝去只在一瞬间,思念却是一世。
2011年04月05日
灰蒙蒙的天气笼罩着整个墓园,前来祭奠的人们手持着素雅圣洁的花朵,缓缓的拾阶而上。
墓园里一座座墓碑,默默地翘望着天空。
在墓园的西北角,一个身着素装的男子正依靠在一块墓碑旁,手里拎着个酒瓶,时不时往嘴里灌上几口。离近了一看,男子凌乱的头发下,一张沧桑的脸庞上布满了稀疏的胡茬,颓废的眼神,让人不禁怜悯。
“雪儿,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过的可好?”
余果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雪儿,我们的朵儿康复出院了。多么希望你也可以陪伴我们左右。呵呵……是又在犯傻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总是幻想着…
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知道你能听见。
你知道吗?
自从你的离去,我的世界也失去了色彩。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的思念。
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哭泣,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不敢让家人看见,我怕他们担心,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想念。
以前总是不太明白一句话,天教心愿与身违。
上天注定了自己这一生现实总是与心愿相违。”
极度伤心的余果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雪儿的墓碑旁睡着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戴着墨镜,手捧着鲜花站在墓碑前。
女子摘下墨镜,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身旁的男子浅浅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哥。”
“嗯。”
“昨晚,做了个梦。”
“做梦?”
“对呀,老爸托梦给我了。”
男子摘掉墨镜,看着女子一脸坏笑的表情,严肃的说道:“臭丫头,在老爸面前,你还敢乱开玩笑。”
女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墓碑说道:“爸爸,哥又欺负我。”
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苦笑的说道:“好了,哥不凶你了。”
“真的吗?”
“真的。”
“哥,老爸真的托梦给我了。他希望你早日成家。”女子看着男子认真的说。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这么大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男子戴上墨镜说道。
“我那是……”
“轰隆”
天空一声巨响,打断了男女的交谈。
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男子连忙撑起雨伞为女子挡雨,雨水不断的拍打在雨伞上。
“走吧,我们回去。”一手撑伞一手款着女子的肩膀说道。
“哥,你看那个人。”女子惊讶的说道。
男子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余果躺在地上,雨点儿一点点的拍打在余果的身上。
男子把手中的伞塞给了女子,连忙的向余果跑了过去,拍了拍满身酒气的余果道:“喂,你还好吗?醒醒……”
男子喊了几声,余果仍是没有应答。
男子向远处的女子喊了一声:“还不快过来帮忙。”
女子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过来。
男子搀起余果的时候,扫了一眼墓碑,墓碑上刻着爱妻林雪之墓,默默地感叹一声,又是一个被情所伤之人。
东山墅区
两人搀扶着醉醺醺的余果来到门前,女子不惑的说道:“哥,你打算让这个酒鬼住家里啊。”
“不然,扔马路上呀。”男子回答道。
“不是……你可以给他找个酒店啊。”女子追问道。
“你摸摸他脑袋。”男子边说边找钥匙。
“哎呀,好烫啊。”女子惊讶的说道:“怎么会那么的烫呀?”
男子听见女子的话,白了女子一眼。
女子一手搀着余果,一手捏着鼻子道:“这家伙满身的酒气,臭死了。哥你快点好不好。”
男子从包里拿出钥匙,撇撇嘴回答道:“好了,是够味儿。”
两人把余果扔客厅的沙发上,女子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撅着小嘴气气地说道:“这个家伙简直是又臭又重,累死我了。”
男子坐在沙发上说道:“好了,别抱怨了,我去拿药箱,你去拿块毛巾给他脸擦擦。”
“知道了,哥。”
女子捏着鼻子,拿起毛巾拨开了余果脸上的头发,轻轻地擦拭着余果脸上的雨水和泥土,当雨水和泥土都被擦掉的那一瞬间,女子呆住了,痴痴地看着这张忧郁的面庞,
透着淡淡的忧伤,那紧皱的双眉,高挺的鼻,咧开的纯,无一不在透漏着沧桑与忧伤。
女子深深的被这张脸吸引住了,看着这张脸,心不经意间疼了下。
男子手提着药箱,走了过来,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说道:“白悦,白悦……”
男子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白悦,白悦整理了下情绪,站了起来,把毛巾塞到男子的手里,说道:“好了,擦干净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喂,你干嘛去呀。”
“洗洗,换件衣服,我衣服都湿透了。”白悦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从药箱拿出退烧药,扶起余果正准备给他吃药,看到余果这张脸,好像从那里见过,仔细一看,心道:这不是和自己在火车上住一个包厢的人嘛。
白野给余果喂完药,拿了一个毛巾被轻轻的帮余果盖上。
看着余果躺在沙发上,白野感叹道:“这个世界还真小。”
白野坐在沙发上,想起那块墓碑,爱妻林雪之墓,看着身旁躺着的余果,有些感慨。
浴室内
“哗哗”
热乎乎的水沐浴着白悦的每一寸肌肤,冲洗完后,白悦裹着澡巾来到浴盆前,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白悦闭上双眼,静静地躺着,很享受这种感觉。
忽然,脑海里出现了那张忧郁的脸庞,白悦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白悦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有些烦躁的白悦将整个身体都没入浴盆里。
有一本书曾这样写道:佛教的观点,你对某人一见倾心、情有独钟,这绝非是一种偶然,而是源于前世的宿债——对方要么是来讨债的,要么是来还债的。
恋人间的关系十分微妙,若只看今生,不了解前世,很多现象都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