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死了,也没有数着过日子的习惯,所以总结不出这次见到他是多少天以后,如果丁慕宝还有选择权,恐怕就是死的时候谢绝参观:“我要是信你,就真的蠢了。”
顾懿笙逼近几步:“对,你就是蠢。”
咯吱咯吱,咬牙切齿。怎么地,还想再打她?想都别想,敢碰她一下,丁慕宝就用自己长长地指甲刮花你的脸,看你以后拿什么玩风流,虽是这样想着,临死前被人当成捉到的老鼠一样玩,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想着想着再度潸然泪下,丁慕宝别过头,在肩上胡乱蹭了蹭。
“罢了,喝不喝由你选择。”顾懿笙长叹一声,背过身。
感谢您的宽厚与仁慈,把如此难以抉择的命题授予自己,让她自主地选择今后的人生,丁慕宝想到底是痛痛快快地死好,还是磨磨蹭蹭地生不如死好,结果无须多想。
丁慕宝颤抖着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佳酿,正苦笑间,喉头一甜,血腥味大股蔓延上来,该死的,她可不是为顾懿笙心碎到吐血,是这酒的气味太难闻,还没喝呢,就熏的她……
丁慕宝胳膊被人扶住,眼前出现了顾懿笙的面孔,声音与神色同样焦急:“蠢死!你还真喝。”
不要告诉她你顾懿笙是来逗她玩的,丁慕宝想她会直接气死,省去不少麻烦的步骤。
丁慕宝瞪他一眼:“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呜哇,还没完了,又要吐,这次不是吐血,是秉承丁慕宝一贯的吃什么吐什么原则,把早饭呕得干干净净,只可惜,丁慕宝倒是干净了,顾懿笙却不幸邋遢到底,难闻得秽物一股脑全喷他身上,连她这个作案人都要受不了了。
这一刻,丁慕宝心中不是不畅快,小样,让你打我,看你吸取教训不,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就是这下场,且回去恶心吧。这是丁慕宝有生以来报复人时最痛快的一次。
“你……”顾懿笙完全没看身上的污迹,只是直勾勾看着丁慕宝:“你……”
丁慕宝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索性什么都不管,最后两眼一闭:“折腾女人算什么本事,毒药也弄这么难喝的给我。叫人杀我吧,手起刀落多痛快,你在旁边看着又刺激又开心。”
“你你你……”
“我要死了。”丁慕宝摊在地上,喃喃:“顾懿笙你开心吗,你会开心的,我也很开心。”
顾懿笙忽而抓着丁慕宝的肩,把她弄起来,破布一样拿在手里摇晃:“什么时候吐的!”
刚才啊,奇怪了,你没看到你身上一塌糊涂?哦哦,一不小心又愚蠢了,丁慕宝短暂地回忆一下:“十天半个月吧。”
丁慕宝话音刚落,就被顾懿笙按倒,被他命令:“别动!”
然后破碎的瓷器声,酒壶被顾懿笙踢出去,摔个粉碎,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无规律地蔓延着。
丁慕宝实在不清楚这人弄什么玄虚,一会儿冷如严冬一会儿又暴躁如秋,摸不找头脑,只好卷缩在墙角继续体会牢狱之苦,发呆之际,进来俩老头,一式的几缕长髯,穿戴颇体面,一见丁慕宝立马上前,拿过丁慕宝的胳膊说要给她诊脉,丁慕宝惊恐地缩手,他们这才自我介绍,说是太医,这时顾懿笙也进来,可算抓着主谋,丁慕宝瞪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