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懿笙不在营中,据说得知丁慕宝失踪,马上加入到搜索行列中,到现在也没回来。
丁慕宝在帐篷里吃烤肉,吃到肚胀,帐帘才猛地撩起,臭屁孩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见了肚子撑圆的丁慕宝,食指一伸,眼瞪如铃半天:“你——跑哪去了?!”
“迷路了。”丁慕宝摇摇晃晃地站起,换上酝酿多时的可怜相:“找不到家啦。”
“马认路!”
“下马歇息的时候,想找点儿水洗手,绕来绕去的,就绕不回去了。”丁慕宝挤出一滴眼泪,倒打一耙:“等了你好久,都中午了,才派人去找我,你要是不管我,岂不是要在林里过夜,一个人呆在树林里好恐怖……”
顾懿笙看着丁慕宝,过一会儿,眼中戾气去了不少,松了口气的样子:“过来。”
丁慕宝往前挪了两步,却被他揪着臂膀,挑选母鸡炖汤一样地上下左右看一遍,摸了摸身上,看有没有肥油,最后听他宣布:“还算齐全,配件运行良好。”说完把丁慕宝抱了抱:“继续吃吧,我也饿了,撕一只兔腿给我。”
当晚,本是留在此处过夜,帐篷也早早搭好,顾懿笙却要连夜回聆波宫,说什么好好的狩猎本来很过瘾,偏偏丁慕宝又半途中丢了,弄得他心情很不好,本来为期三天的游猎计划缩短为一天,责任嘛自然全在丁慕宝。都是她的错……
秋日住在江边,不能戏水消夏,也是一种遗憾,再有就是品尝鱼虾。
回到行宫的那晚,由一盘盘以鱼虾蟹肉为主的宵夜开始,这些有着淡淡甜味的鲜美食物彻底占据了丁慕宝的肚肠,早上是蟹黄包子,中午是红烩三鲜,晚上改为清蒸,翻来覆去这么吃,都开始怀念遥远而万恶的北国宫廷了。
“怎么只吃一点儿?”顾懿笙夹了只蟹肉饺子,放进丁慕宝的碗里。
“不要。”
“可怜的小宝贝,狩猎回来一直是这样,该不是一个人在林子里吓坏了吧。”他不以为忤,摸着下巴。
“原来你知道啊。”丁慕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顾懿笙瞅了瞅丁慕宝,须臾,忽而笑道:“我想到一个让人高兴的法子。”
丁慕宝问是什么,他继续神秘地微笑,挥手命身边的人退下,将面前的盘子推给我:“剥虾给我吃,这样不就高兴了吗?”
天理何在,凭什么自己伺候他就能高兴?话说反了吧,丁慕宝平静地:“你是不是吃得太多,撑坏了脑袋……”
“你看你听错了还不承认,我又没说让你高兴。”顾懿笙笑嘻嘻:“我是说让我高兴。”
“哪凉快——”糟糕,又和他斗上嘴了,这几天时时在忍,时时忍无可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为顾全大局,此时我还是牺牲一下那一文不值的面子罢,换了副和气面孔,轻声道:“那你坐过来呀。”
顾懿笙一愣,看到六月飞雪似:“啊?”
丁慕宝把头低了低:“这么远,不方便呐。”
嗖地一声,待丁慕宝抬起头,发现这家伙已光速窜到她身边,眼睛一花,身子一轻,又被他抱在身上,椅子当然被他完全霸占了,这厮一副主人面孔,挂着捡到元宝一样的笑,将盘子挪到我手边:“小宝贝乖,剥完了有赏。”
放着那么多宫女不使,偏要支使她干这干那,也不知出于什么猥琐心态,丁慕宝正想着,剥了一只虾,下意识放入口中,嚼了两下才发现不对头,侧头看他,臭屁孩果然面露不满,丁慕宝偷笑:“哎,不好意思。”
道歉没用,顾懿笙还是冲她呲牙咧嘴,丁慕宝撅嘴:“这样喂你?”
本想恶心他一下,谁知他道:“也行啊。”说着就要吻上来。
吃虾也能吓得死人的,丁慕宝连忙咽下,惹得他一通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