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吓的,想到不该想的地方上了吧?”顾懿笙微笑,在丁慕宝看来偏偏是狞笑,却见他拉起自己的手:“让你失望了,咱们是要去骑马。”
噶?骑马?为何?马还是昨天那匹,看到丁慕宝,依然比较敌视,顾懿笙抚摸他的长脸,又拍了拍马颈:“今天要乖乖的,把宝贝摔下来拿你是问。”
丁慕宝想这唱得哪门子大戏啊,穿的还是裙子,头发梳了一半,就被他拉出来。正想着怎么挣脱顾懿笙的手,腰上一紧,被他轻易举起,横放在马鞍上,他随后坐于她后,将丁慕宝竖起,变成了横坐。
虽然不专业,但丁慕宝也是有常识的:“这怎么骑?会摔下来!”
“像昨天那样骑你就得脱裙子啦,这可不好。”顾懿笙不怀好意地看着丁慕宝:“别怕,抓着我就行了。”
好好的干嘛骑马,丁慕宝欲哭无泪,这是存心让她出丑么?可是在房里折腾就好了,当着马儿,多不人道。
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顾懿笙挥起鞭子,马儿一路狂奔,丁慕宝倒吸正吸无数口冷气,抓着他的胸口,身子紧紧贴上他,头几乎要埋进他的颈窝,嘴里发出呜呜怪声,才稍稍缓解了颠簸的恐惧。
大约半个时辰,马儿才停下,已是把御花园绕了一圈,而马上的丁慕宝,早已是风中凌乱似魔似幻。
下马时,顾懿笙很开心,嘴咧得荷花一般,很回味很诡异。
痛苦犹自不堪回首,第二天,顾懿笙又找丁慕宝“活动一下”,依然是没来得及穿戴,就被他拉去折磨一番。下马时,笑容同样很荷花。
第三天,前车之鉴,丁慕宝早起了一个时辰,换了一身短打,干净利落,暗自得意,这下狼狈出丑了吧,可是上了马,跨坐也跨坐了,他却不从后面扶她,让她自己抓缰绳!事实上马儿一跑,丁慕宝又烂泥一样糊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
照例,顾懿笙活动完,荷花美丽而经典。
后面的事儿不用猜,就知道丁慕宝每天是怎样在顾懿笙身上糊满半个时辰,然后怀着悲愤的心情欣赏他的荷花。
令丁慕宝安慰的是,一个月后,她熟悉了马上的颠簸,不用树袋熊一样抱着顾懿笙才能掌握平衡,握住缰绳,可以颇为放松地驰骋。
奇怪的是丁慕宝学会了骑马,顾懿笙却再也不进行这项清晨的活动了。
……这是为什么呢?
秋老虎肆虐,比盛夏还要嚣张,丁慕宝的心情越发不好了,倒不是因为这燥热的天气,而是因为宋离在连连战败之后,又失两城。他的江山像腐果一样,一点点散发着败味,啃食它的是顾懿笙的北方铁骑,十万雄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国人生性孱弱,好文不尚武,还是宋离的专长不在战争,而在诡秘的政治斗争与不动声色的筹谋。他的出身与经历,并不足以应付这场兵灾,而顾懿笙的长处恰恰是擅攻与不留余地的制敌于死地,总兵元帅的认命从现在看来,更是有些看走眼的意味。
全局不利于宋离,如果说前十多年他总是一帆风顺,得到了上天眷顾,皇位与稳定都是赠予的礼物,那么此时的上天恐怕是出尔反尔,意在收回这耀目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