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奥托皇帝和波兰米耶什科,揣着睦邻友好携手共赢的外交原则,在易北河边签署和平协议。
根据协议内容,德意志默认波兰大公爵米耶什科,对已占领的两国边境地区的吞并,放弃对波兰的宗主国要求等等。
作为交换,波兰有义务约束,奥得河到易北河之间的斯拉夫部落不得继续向西迁徙。
双方缔结最低限度谅解的同盟协议,共同对抗南方在拜占庭人支持下,日渐恢复元气的匈牙利人。
作为协议的附加条款,波兰大公爵米耶什科,要求将皇帝陛下的好友,布拉格的阿达尔贝特的遗体运到格涅兹诺供奉,用来让百姓朝拜敬仰,以利于基督的荣光可以照耀整个波兰的土地。
另外还有一个没说的目的就是,这样可以使格涅兹诺,慢慢取代传统大主教驻地波兹南的地位,方便他更好的控制教会,摆脱大主教对波兰政治的影响。
本来皇帝陛下是坚决不同意,把自己至交好友的遗体留在波兰,可是波兰大公爵的提议获得了教皇霓下的支持,因为波兹南的大主教,已经宣誓效忠罗马的反对派教宗约翰十六世,这让教皇霓下大为发火,决定通过世俗君主的力量,惩戒敢于背叛自己的人。
其实奥托皇帝未必没看出教皇的小心思,不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击逐渐超过君主权威的教会势力,他也乐见其成。
最终皇帝陛下同意将阿达尔贝特的遗体安放在异国,但是必须被封圣,三方相互达成谅解的妥协,于是皆大欢喜,各自卷起铺盖准备回家。
一场死了上千人的战争,就通过这样简单的利益瓜分结束了,三个最大的BOSS带齐兄弟打了一架,然后谁也打不过谁,最后坐到谈判桌前扯皮,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事人一样和曾经的敌人称兄道弟。
那些死去的人已经渐渐腐烂……
在这个悲哀的时代,我们都是棋子!
要么向前!
要么被吃!
我和米谢诺夫作为协议的见证人,也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要知道那么几个简单的字母拼写可是让我苦练了好久,幸好这个时代的贵族,尤其是骑士也未必全部都认字,我的五大三粗并没有让众人觉得奇怪。
在离别时刻米谢诺夫和我依依惜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撒开,请放心,他不是因为害怕再见不到我,而是担心会再见到我,一再确认我回去之后不会将他被我暴打的事情传之于众,弄得我不胜其烦。
“我在德意志宫廷有很多认识的人,我会向他们打听你的消息的,我的朋友!”
米谢诺夫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小样的,哥们在你们那边也有熟人,要是你敢满嘴跑火车,通过几个大人物就能弄死你,给我老实点!
我虚与委蛇的点点头,很配合的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动情地说道:“回去之后我会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城堡虽然简陋,可是下人们却很多,欢迎你随时来做客,把你的德意志朋友们都叫来,我也能给你一个个招待好,放心吧!”
敢赤裸裸的威胁我,哥哥的城堡好歹也是石头的,手下打起仗来不要命,就算你带人一起来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我俩在这明枪暗箭的你来我往,边上三个大人物看着我们相亲相爱的和谐一幕不由得感慨:得一知己足慰平生啊!这哥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真让人羡慕,谁会相信几天前他俩还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对手?
在相互拥抱告别,并在心里狠狠祝福对方的女性亲属之后,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因为白胖子并不知道我没有任何亲属,这一局我终于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占了上风,这个小白胖,下次再让我遇到还把你打成猪头,官二代了不起,你有冲锋枪还是咋的?
我跟着皇帝陛下打道回府,沿着萨克森边界向柏林行军,一些萨克森本土的贵族骑士,以及远道赶来的士兵纷纷解除集结状态,各自带上战利品回家了。
超期服役或多或少得到了补偿,总之现在是一片打群架结束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繁忙景象。
公牛最终还是成功突围,此刻正跟在我后面和汉斯争吵一件牛皮甲的归属。
这次我又无心插柳的立下首功,在战利品的分配上获得了优先选择权,除去必须要献给皇帝陛下和教皇的那一部分之外,还是剩下不少好东西的。
比如一些斯拉夫人的大号皮甲和战斧,但汉斯坚持认为我在俘获对方领头人物后,没有索取赎金的行为是值得商榷的。在他看来,国****这种级别的人物,所交的赎金足够把整个采邑都铺满,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表示他想的太多了,有便宜不占是傻蛋,不过这次皇帝罩着白胖子,只能两手空空。
教皇霓下仍旧很变tai的欣赏我,弄得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不仅佞臣的骂名没洗脱,又添上有奶便是娘的恶劣骂名,这下子别说黄河了,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这不,教皇霓下又叫人把我找过去陪他聊天,好像我是YY上的免费喊麦一样,有事没事都可以听听逗逗的找个乐子。
“我要提前恭喜你,兰迪男爵,因为很快你就再也不会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你了,我已经建议皇帝陛下,将你提升为边疆子爵,虽然爵位比不上真正的子爵,不过你现在已经可以在自己的爵位后面,加上阁下这个称呼。”
教皇霓下隔着马车窗户上遮阳的帘子对我说着,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