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季桃栀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头，“还想把你脑子里进的水都倒出来，哥哥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一定看上你了？莫不是……你看我了？”
被暗恋对象发现自己隐藏好的小心思，秦斯屿愣了一瞬，极其淡定的将她的小脑袋扒拉到一边，“小屁孩……”
季桃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别害羞嘛，你喜欢就喜欢，姐姐考虑考虑也可以让你走个后门哒。”
秦斯屿脚步微顿，她这是把曾经他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的送给自己了？
他挑眉拖着长调说，“那小桃子记得说话算数。”
“……”
—
一个半小时后，季桃栀和秦斯屿才兜兜转转回到了家中。
刚到家还没等喝口水，季桃栀就接到时倾倾打来的电话。
“宝贝儿，云城最近开始降温，你记得让你哥哥给你买点感冒药备着，有什么事都让你哥哥来～”
“嗯，我知道了呀。”季桃栀听到这话，抬眸看向靠着餐桌喝水的少年。
他端着水杯仰头喝水，喉结微微滚动了下，身上的白衬衫干净整洁，浅灰色长裤包裹着大长腿。
侧脸的轮廓立体分明，那墨色的眸子微敛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桃，盯着哥哥看了这么久，还说对哥哥没有其他的想法？”
秦斯屿话音刚落，季桃栀迎上他的目光，小手捏了捏衣摆，扭过头。
小姑娘低声嗫嚅：“你，你别闹，我打电话呢。”
“谁啊？”
“……不能惹。”季桃栀眨巴眨巴狐狸眼，一脸的无辜。
电话那头的时倾倾隐隐约约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有些懵，叮嘱两句后就将电话挂了。
秦斯屿端着水杯，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故意拖腔带调的说，“宝贝儿，这是第几次偷看被哥哥抓到了，嗯？”
季桃栀微怔，慢悠悠的侧了一下小脑袋，“你长得这么帅，我……我过过眼瘾不行嘛？”
秦斯屿迎光而立，单手插兜，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叹气道，“行吧。”
“……”季桃栀扒拉开他，“哥哥你卖艺不赚钱，也可以考虑卖身，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价钱。”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立刻溜走了，那跑的比兔子还快。
秦斯屿脸上并没有其他情绪，反而嘴角带笑，望着小姑娘跑走的方向，仿佛与记忆中的那个小丫头重合了。
那年——
季桃栀八岁，也是他第一次被小姑娘欺负的时候。
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缠着他围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
“哥哥，你就背我一下嘛～”
“……”
“小辣椒说你背过她，还说以后要嫁给你呢～”
“……”
那时候两家人的工作也没那么忙，日子也算轻松自在。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离开临城。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那个时候没有去参加什么破比赛。
思及，秦斯屿无奈的摇了下头，抬手将金丝边的眼镜摘下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微敛着眸，脸上的情绪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季桃栀，你——”
他的话音未落，忽的瞥见窗外的身影，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