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率领你麾下的鬼面骑兵出城冲击!”
苏俊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对着身侧急不可耐的高宠下达命令。
“末将领命”高宠对着苏俊一抱拳,带着左右的护卫离开城头,下去准备战斗。
军事堡垒上,北安的戍军们冒着箭雨和天上不时落下的石块,将城头的巨石争相抛下去,反正城下到处都是人,也不需要怎么瞄准,扔就完了,不管谁,反正肯定是能砸死人。
十几个北安守军同时放下城头架子上的檑木,带着风声落下的巨大擂木将城头下面云梯上的士兵一扫而空,再大声吆喝着将擂木拖拽上来,擂木上尖锐的铁刺上还时不时的挂着几个倒霉的蛮兵尸体。
就在守军拖拽擂木的时候,有的檑木即将被拉到城上的时候,忽然有的士卒被蛮人的箭矢射中,忽的一下子倒在地上,失去力量拉扯的擂木重新再次落了下去,下面的蛮兵又响起一片哀嚎惨叫。
如狼似虎的北安戍军几个人抬起一口煮沸了滚油的大锅,快速奔到城边,倾盆倒了下去,被滚油淋到的蛮人士卒发出不似人类发出的惨叫声,掺杂着粪便的热油透过身上的铠甲,浇到了蛮人的皮肤上,被烫的血肉模糊的皮肤瞬间就与身上的皮甲粘连在一起,稍微一碰触,就会露出里面生生的白骨。
战斗刚一打响就瞬间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投入了极大的人力和物力,两方的勇士在城上城下,展开了不死不休的厮杀。
军事堡垒的城门突然大敞四开,有经验的部落蛮兵脸色大变,立即想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全部都撒开两腿纷纷向两侧退去,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此时北安军突然打开城门,必然是要进行反冲击,而且出来的十有八九是那群带着鬼脸的骑兵。
一旦骑兵发起冲锋,他们是绝不可能在刚冲出城门口的时候就立刻调转方向,在急速冲锋的状态下,战马必然是继续向前横冲直撞,这个时候如果能及时躲在城门的两边,便可保性命无忧。
而那些没有经验,初上战场的血气方刚的年轻蛮兵可就惨了,他们看到城门打开的一瞬间,想到的不是逃命,而是攻入城内,拔得头筹,这群急于立功的年轻士卒成群结队的,兴奋的嗷嗷直叫,他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对着城门的方向拼命的往里挤,当然等待他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咆哮着排成整齐队列冲出城来的鬼面骑兵犹如地狱中的恶鬼一般,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胆敢挡在他们面前的任何一部的敌军,这群倒霉鬼,在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下,纷纷飞上天空,体会了一把空中飞人的感觉,至于这感觉到底如何,却只能去阴曹地府里独自慢慢品味了。
随着高宠鬼面骑兵的最后一骑刚刚跃出城门,军事堡垒的大门立即轰隆隆的开始闭合,就在蛮人的步卒拥上来之前又紧紧的闭死,被阻隔在大门外的蛮人士兵立即又遭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石雨。
高宠一出城门,立即挥军直扑千步开外的蛮人投石机,按照苏俊的计划,鬼面骑士的首要任务就是尽最大可能的毁掉蛮人的各种重型武器,以此来减少城头上守军的压力。
鬼面骑兵以锥形的冲击阵形展开突击,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声,鬼面骑兵挺着刺枪,一路狂飚猛进,远远的把蛮人步兵甩在身后,如同一把锋利的长矛,深深的扎进了对方的大型攻城器械队伍之中。
但遭受过苏俊数次反冲击,已经吃过大亏的古德阿奇早就防着鬼面骑兵故技重施,眼见军事堡垒的城门大开,立即派出早已布置好的精锐骑兵,在古德佐佐木的率领下,迎着鬼面骑兵的冲击轨迹,横插上去,试图将其拦截下来。
在距离投石机大致还有两百步的距离,两方的骑兵部队终于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古德佐佐木的骑兵是清一色的白阿蛮部精锐,个人骑术精良,整体实力不凡,但高宠的鬼面骑兵却从来都不是以个人能力取胜的队伍,这与苏俊当初组建骑兵部队时遇到的种种困难有关。
邰党郡缺少战马,这就导致骑术精良的士卒就更加稀少,除了高宠从永安带过来的少量黄金战士,剩下的骑手就实在是太难寻找了,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北安县,就是找遍整个邰党郡,也没有多少擅长马战的士卒。
正因如此,就算苏俊后来能从蛮人哪里缴获来一匹战马,勉强武装起来一支骑兵部队,但是其中的个人战斗能力相较与擅长马战的蛮人还是要逊色太多,若想在骑兵上取得优势,鬼面骑兵最终只能依靠严明的军纪和整体配合作战的优势。
古德佐佐木率领的白阿蛮部精锐骑兵对于北安县骑兵的鬼脸已经见怪不怪了,更谈不上畏惧,刚一照面,蛮人就利用自己精湛的骑术,稳稳的操纵着战马,然后举起马刀,对着眼前的敌人狠狠的劈下来。
但领白阿蛮骑兵始料未及的是,鬼面骑兵并不与之硬碰硬的战斗,只见鬼面骑士前一个伸出马刀迎挡,然后整个人就从他的面前飞掠过去,而背后的第二个鬼面骑兵已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直愣愣的戳了出来,一戳之后立刻松手,将蛮人骑兵刺于马下。
但凡有一个白阿蛮部的精锐骑兵的速度被拖住,那他最大的可能便是被自己身后的友军硬生生的撞死或者撞飞,而不是死在鬼面骑士的手上。
成散兵阵形扑上来的白阿蛮部骑士无法冲到鬼面骑兵的队列之中,只能在这条长龙的外围砍伤,将外围的少量鬼面骑士砍落下马,但更多的鬼面骑士仍然轰隆隆的从蛮人的阵形中一穿而过,直扑移动缓慢的投石机而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第二次了,北安军的鬼面骑士第二次轻而易举的凿穿蛮部勇士的阵形了。”
在后面观战掠阵的白锐诺心里骇然,上一次还是部落联军的骑兵,被洞穿还情有可原,说得过去,可这一次洞穿的是白阿蛮部的精锐骑兵啊,这个苏仲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将不久之前还没有骑兵的北安军训练城一支如此精锐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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