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不开了,他是英国首相还是英国女王,文欣都病成这样了,他有什么到底走不开?”以骁生气地冲沈勖嚷着。
沈勖算是白白替林飞挨了顿骂,一时委屈地不行,“哎,我想办法去吧,你们待在这儿别动,等一会儿。”
呵呵呵,还别动,我他妈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你们倒是先把我给扶起来呀。
以骁一个人艰难地将我扶起,然后让我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我几乎是使出了最后一点儿来抓住她的手臂,哑着嗓子说,“去,去,跟着他。”
要想知道真相,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沈勖这里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绝对不可以错过。
但是以骁笨的要死,居然没有懂我的意思,她眨了一下又一下眼睛,着急地说,“我跟着他干什么呀,你都病成这样了,我怎么能走啊,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呃,我真的是要被她气死,努力翻了一个白眼给她看。
没想到正是这个白眼一下子打通了以骁的慧根,她一下子理解了,参透了,“你说,你说让我跟着沈勖对不对,跟着去偷听对不对,你想知道他跟林飞……”
有时间说这么多话,早就追上去了,这会儿都不知道沈勖走到哪里了。
以骁好像又理解了我的意思,“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了,放心,交给我。”真是奇怪,我这次都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她竟然都参透了,真是一个奇迹。而我见证了奇迹。
但是没有想到,沈勖一个人出去,真的不是偷偷给什么人打电话去了,他压根就没想找过林飞,直接下楼到酒店大堂,用蹩脚英语跟工作人员交流去了。
等到以骁赶到的时候,他正张牙舞爪地在跟前台妹子大喊,“cold,cold,I,I,haveacold。”
结果人家前台妹子一副黑人问号脸,压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沈勖有些着急,就一边大声喊着cold,一边做着手势,又是擤鼻涕,又是咳嗽,又是表演睡觉的,折腾地够呛。
以骁被他逗的差点笑岔气,单腿在地上都给他跪下了,“服了服了,你你牛掰,牛掰……”
以骁笑的样子也很夸张,沈勖被她刺激地无比羞愧,赶紧停止了智障级的表演,愤愤地瞪着以骁,恨不得把她吃了,“你有什么办法,你来……”
“我来就我来。”以骁笑的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念念不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瞥了沈勖一眼,“看我的。”
“嗯,嗯,那个,我们,哦不对,是e,e……”她明明就还不如沈勖呢,人家沈勖至少还能说一个完整的句子,她就只会e。
以骁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那个词儿怎么念。
沈勖见她这副样子,一下子就释然了,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丢人,跟以骁比起来,他还强几个能量极呢。
“你行不行啊到底,装叉要装到位我告诉你。”沈勖用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她的后背。
以骁有些恼,她扭过来,剜了沈勖一眼,很凶地说,“别吵,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别捣乱……”
沈勖有些无语,想着她自己屁都说不出来,还好意思责备自己捣乱,真是够够
的了。
以骁忽然又扭过头来,呼着沈勖,“你过来,那个,那个救护车怎么说?”
沈勖也被一下子懵住了,他记得高中时候好像在课本上见过这个词,可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别说读音了,就是个首字母,他都觉得有27种可能。当然,至于为什么是27种,主要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英语只有26个字母,而不是27个。
想了半天,谁也不知道救护车用该死的英文到底怎么说,最后该死的他们就只能讪讪地回来。
沈勖走了五步之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眉目里藏不住一股兴奋跟冲动。
以骁见不对劲,回过头看的时候,沈勖就已经拽着前台妹子在一起跑了。
前台妹子整个脸都没了颜色,如果这个时候以骁突然在旁边开一枪的话,这基本就够得上一个光天化日之下的抢劫了。
前台妹子吓的很厉害,她一路都在尖叫,也想了很多办法要逃,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打他,但是沈勖跟死猪皮一样,打在他身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手上也不松劲儿。
妹子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用口水炮弹,打不怕的,但口水这东西总怕吧,会躲开的吧。
沈勖被啐第一口的时候直接懵了,他傻掉了三秒,妹子就趁着这三秒的机会逃脱了。
以骁明白了沈勖的意图,一看妹子逃跑了,慌的不得了,大声叫道,“快,快把她抓回来,抓回来……”
这场景很像他们在一起捉贼。
沈勖反应过来,箭一般地冲出去,费了点儿力气还是将那姑娘又抓住了,那姑娘当时的表情相当绝望,差一点要哭出来。
还好这时候进了电梯,沈勖把她推进电梯后,就立即松开了姑娘的手,然后双手合十,不停地重复,“sorry,sorry,sorry……”
之前给那姑娘的印象残暴不已,现在又仿佛换了一张面孔,姑娘看着认认真真道歉的他,他脸上的表情也极真诚,不是要做什么恶的凶神恶煞。更重要的是,姑娘看到了自己吐他那一口唾沫的残液。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些人也许真的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她把沈勖跟以骁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之久,确定自己暂时绝不会有xing命之忧,但是他们要干什么还是不知道。
出了电梯,两个人一起拉着前台姑娘奔到了我们的房间,沈勖指着瘫在床上的我,费力地跟她解释着,当然还是反反复复说一些cold之类的词。
那姑娘走到床边,看我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奇怪之下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股滚tang的热度从她的手心传达开来,她被激了一跳,忽然明白了一点儿什么,回头看着那两个智障,准备说什么。
以骁害怕她说的自己听不懂,浪费时间,就抢在前头,“doctor,doctor……”
姑娘一下子就完全明白过来了,她点了点头,掏出随身带的工作人员通讯设备,叽里呱啦地跟不知道她的同事们说了什么。
然后又走过来,冲着两智障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大堆,他们果然一个字儿都没有听懂。
姑娘见沟通为难,便抬起双手,做了几个往下按的手势,好像是要让他们放心。
然后随即转身进去了卫生间,拿出一个被冷水浸透的湿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希望可以降下一点温度。
沈勖跟以骁看见了,有些懊悔,自己怎么都没想起来这个,瞎着急了那么久,什么也没做。
等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那姑娘估摸着救护车到之前,就叫她的同事把我背了下去,在酒店的大堂里等着。
等我张口说话已经没有费力的时候,林飞依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偷偷找了一个机会问以骁,跟出去偷听沈勖,有没有什么收获,结果她笑的鼻涕飞起来,手舞足蹈地给我描绘了沈勖干的蠢事,包括他被酒店前台喷的口水。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她还笑的那么开心,真是有点儿狼心狗肺。
我冷冷地瞪着她,就看着她在那里狂笑,忽然她冷静下来,“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难道不觉得林飞很奇怪吗?”
“奇怪呀,可是这又怎么了?”以骁还是不明白。
“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我感觉很不好,我得帮他……”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
以骁看了我的样子,赶紧安慰我,“你别急,别急,我有办法,你等着啊,等着啊……”
说着她就跑了,找到在外面抽烟的沈勖,伸手就冲他来了一拳,他的胸口猛地被击,已经要进入肺部的烟雾忽然折返,又跑回了鼻腔,口腔,甚至还一股劲直接上了头,这滋味儿,真是别提了。
沈勖有些冒火,他推搡了以骁一下,“干嘛,你干嘛啊,有劲没劲呀?”
“你有劲没劲?”以骁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又踮起脚来去拧他的耳朵。
附近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都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感到有些意外。
沈勖连忙拦住她,“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非得动手动脚?”
“行啊,好好说,”以骁放下了手,逼问他,“你告诉我,林飞到底是怎么是怎么回事?”
“又是这个问题,文欣都问过我好几回了,姑奶奶,真的不能说。”沈勖感到很为难。
以骁二话不说,又直接上手去拧他的耳朵,这次还增加了一个技能,屈腿踹他的裆部,沈勖是感到又生气又尴尬。
“我说,我说,你先停下……”迫于无奈,他还是做出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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