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无比的担忧中,最后一名客人总算是登机了。他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从登机口匆忙地跑上来,显得有些狼狈。
这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我的眼中也还算年轻。他不好意思地对空姐笑了笑,随后拿着自己手中的机票开始找自己的位置。
“小姐,我坐这里面。”
我正烦心着,他拿着机票走到我的面前,示意他是靠窗的位置。我看了他一眼,侧着身子让他从我的身前过去。
咚。
偏偏飞机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猛烈颠簸一下,本来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不是很富裕,被飞机这么一震,他整个人都压在我的身上。
我猛地将他给推开,他脸上也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坐在我对面的胖子羡慕地看了他一眼,我心中实在是好气,这些臭男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羡慕的吗?
“对不起小姐,我……”
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乖乖做好吧,我不介意。”
是啊,曾经的夜不眠头牌,不知道被多少的男人摸过抱过亲过了。我现在早就过了那种青涩害羞的年纪,反倒是看那个男人,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太害羞。
我心中恶意地推测是前者。男人的害羞情绪应该在高中时代就结束了。
飞机起飞了,我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这一次购买机票我用的依旧是假名字,这多亏在夜不眠混了这么久我还是能够认识一些旁门左道的人。在飞机没起飞的时候我还担心陈默将所有的飞机都排查一遍,现在他总不可能让所有已经起飞的飞机都飞回去吧。
陈家就算是势力庞大,也不会让陈默为了一个夜不眠头牌这么任性的。
“小姐你好像很紧张?”一般来说经历过刚才那种惊险的事情之后男人都不会再找我说话。但这个男人并不是如此,他反而一直偷偷地在看我,试图找到和我说话的机会。
现在看我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了切入点主动搭讪起来。
我瞥了这个男人一眼,这样的男人不是太纯真,就是勾搭妹子的老手。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搭理他,男人这种东西我现在已经快绝望了。
见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男人先是有些尴尬,随后锲而不舍地对我展开语言攻势。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嗓音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虽然我不搭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做着自我介绍,和我扯一些有的没的。但这样絮叨的一个男人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厌烦。
听了一会儿我差点笑出来。这个男人叫做冷凌峰,是做销售工作的。怪不得他这么能说会道。
听着他大约说了半个小时,我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已经知道了他这一次去东陵市做什么,他们公司又是什么样的业务,主推什么样的产品。
将座位上配备的眼罩拿在手上,我看了他一眼,“冷先生,我现在准备睡觉了,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冷凌峰看我这个动作本来就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现在有听我这么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了。”
这种人的话你就不能够接下句,要不然他会继续絮絮叨叨个没完。我将眼罩戴在眼睛上,没过一会儿整个人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在计划逃跑的事情,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难免很快就进入梦乡。
“都别动!都给我坐在座位上!”
在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个声音。怎么回事?周围的人怎么那么吵闹。我皱起眉头偏了偏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将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靠着睡觉,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旁边的人给捅了捅。
“小姐,快醒醒啊,我们被劫机了。”冷凌峰的声音小声地在我耳边传来。
我心中一惊,将眼罩慢慢地拉开。果然看见飞机上有两名满是络腮胡的大汉手中拿着手枪站在过道里。我心中咯噔一声,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那边的小子,给我老实点,不要说话!”这劫匪还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冷凌峰只不过和我说了一句话都被他给看见了。
被手枪一指,冷凌峰很干脆地就怂了。他将自己的双手抱在头上,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我心中暗暗鄙视,但也能够理解他的行为。现在我们是在多高的地方我完全不知道,心中就祈祷着这一次飞机能够平安落地。
安如善啊安如善,你果然是坏事做了太多才会有这样的报应。要是这一次发生空难,从空中坠落向地面,那你就是尸骨无存了,连被安葬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我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从机长驾驶室里又走过来一个人。他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贝雷帽,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纹身,看起来还真有点像特种部队的人。我隐约的听到他们说机长驾驶室已经被控制之类的话,心中咯噔一声就知道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考虑到飞机可能被劫机的缘故,机长驾驶室可以说是整个飞机中安全系数最高,最难被攻破的堡垒之一。我不知道这些劫匪是怎么攻破机长驾驶室的,但他们没有理由骗我们,毕竟我们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劫机的附加品,他们劫持这架飞机盯上的自然也不是我们身上的那一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