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陈默捏了一下我的手心,我抬头看他,见他眼里淡淡的笑意,我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恩!”
我们刚要走,后面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淡而且傲慢,“既然田蜜同意了,作为夜不眠的红牌,这不竞价怎么能行?”
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回头悲凉地看高胜天,他的目光好陌生,好像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此刻却浑身都疼。
陈默抿起了嘴,眉头紧皱,“不必了,要多钱,我出。”
竞价在夜不眠是惯有的活动,我看了不下百场,小纯的竞价还是我陪着呢。但是把女人放在台子上让男人出价,这又那么讽刺!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夜不眠以后怎么管理?明晚竞价,陈公子到时候请早了!”
高胜天高傲地走过来,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离开了夜不眠。
“这件事交给我,安安,你放心!”
“不用!”这句话让我有心理阴影,那位大人物不是说有他呢吗?我还不是上报纸了,这几年一直都是靠我自己,这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低头对陈默说,“我不会出台的,陈默,抱歉,刚才的事你就忘了吧。我跟老板说,你先走吧!”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就不会……”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别忘了我在这里待了三年多,没那么容易。”我朝他笑着摇摇头,“好了,我最近可能是非比较多,你别来这里了,我不想影响你!”
“我不怕那些影响。”
我看着他,“你跟李家关系密切,一旦你有什么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吧。”
陈默眼神闪烁了一下,深深地看着我,“安安,你知道了?”
“网上的新闻,我不太清楚这些斗争,但是我懂一个词,树倒猢狲散,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是,你是个好人,别被我连累了。你是我第一个没有其他利益纠缠的朋友,我很珍惜你。”
陈默突然伸手抱住我,我感觉到他很用力地抱紧我,陈默的怀抱很温暖,还有好闻的味道,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抱我,我还是很幸运——咔!
我猛然推开陈默,我刚才感觉被偷拍了,到处看了看,没发现可疑的人,我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推着陈默往外走,快到门口我就不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我最近真的带晦气,你过段时间再找我吧!”
“田蜜,我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好……”陈默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笑了,“哪有人真的干净,活着都不容易。你是官,我没忘这个!”
“安如善!”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刚要纠正他,就感觉到被人吻住了,陈默的吻温柔切缠绵,我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配合,我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
直到陈默放开我,我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我朝他笑笑,直到他离开,我转身伸手按在心口,那里并没有加快,陈默的吻不如他的怀抱让我怀念。
我喜欢陈默吗?
第一次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想了许久,我发现我不懂什么是喜欢。
听到我拒绝竞价出台,圆圆拿出了老板年的架势,势要把我骂醒,半夜,我跟圆圆一起睡在了办公室里,迷迷糊糊有人在碰我的嘴唇,太困所以没睁开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夜不眠安静得像个空楼,这时候除了四楼和某些包厢之外,夜不眠是空的。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靠近了一些,我再想退开却挪不开脚。
“宝宝三个月了,你看这是b超图!”我听到女人幸福的声音。
“我摸摸!”
我死死咬住嘴唇,这么幸福的声音为什么让我抓心挠肝得恨,我也有一个孩子,你知道吗,高胜天?
“谁?进来!”
我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走进去,高胜天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眼里带着不耐烦瞥了我一眼,那个女学生正躺在高胜天怀里,他的一只手护在她肚子上,回头看她的时候还给一个温柔的微笑,漫不经心地问我,“有事?”
“我不竞价出台!”我被那一幕温馨的场面刺了眼。
“做生意要诚信,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由不得你!”
我握紧拳头,“我如果坚决拒绝呢?”
高胜天这才抬头认真地看着我,像是在观察一个商品一样,“按夜不眠的老规矩,不听话的女人怎么处理,我们就怎么处理!”
我心里一颤,夜不眠的老规矩,不听话的女人,找几个男人好好调教,各种花样,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妥协地忍下,“知道了。”
我一冲出门,就给二爷打电话,他说过会罩我,这时候我只能靠他了。
“田蜜?”
“二爷,田蜜惹上麻烦了,求您救命!”我抱着手机蹲在仓库门口。
二爷冷哼一声,“田蜜,你给我做的好事,我还没找你呢,你现在敢来找我。胆子真是被男人养大了!”
“二爷,您什么意思?”我听到了二爷语气里的冷漠,我心都凉了。
“这桩丑闻你知道影响多大吗?我赏识你与众不同,没想到还是个见到男人就想往床上爬的婊、子!你最好别从夜不眠出来,我等着你!”
二爷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地上,我根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分钟后,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我战战兢兢地接通了电话。
“田蜜,现在除了高胜天没人能保住你,你竟然给二爷打电话?你疯了!”黑狼语气急躁。
“黑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有问你们呢?那个酒有问题,你们想让我去陪睡不是吗?”
黑狼惊讶地问,“不是你看上人家的权势爬上床的?”
“滚你妈的,我被你们逼去的!黑狼,不是我巴巴凑上去的,是你们逼我,我一个女人没权没势,我答应了也没活路,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气得把手机砸到墙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二爷要找我算账?
那我该找谁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