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胜天是真的放过我了吗?
我木愣愣地盯着门,突然觉得房间里冷得我浑身发抖,这才八月多,别人都惹得出门乘凉,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在三九寒天,懂得我都说不出话了。
你真的就对我是兴趣吗?用了这么多手段把我圈到你的羽翼下,就这么容易放手了?
我一直坐到了天亮,外面的阳光晒进房间里,我伸手挡住了外面的阳光,从地上站起来,走进浴室揉揉脸颊,努力挤出一抹笑。
“田蜜,卖笑都卖了三年,我给你一分钟恢复正常,不然你就会被欺负得渣子都不剩。”我洗了脸,下楼买东西,一路上好几个人都盯着我小声议论。
我想了一下我的黑眼圈,低头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个报刊亭,一个大红色的标题晃了我的眼,代表嫖、妓也选某高档夜店,点当红头牌一夜消费顶一年工资
我手里的早餐掉在地上,走过去拿过报纸,看都没看扔过去一张红色的票子,大步跑回家。
报刊亭的大妈瞪大眼睛,“咦,她不是……”
官员的名字很隐晦,拍的照片也非常模糊,我却来了个大特写,我把报纸扔到地上,又上前狠狠踩了几脚。
“妈的狗仔队,我又不是明星,拍我搞屁啊!”我气得一点注意都没有。
这时候只能给眼儿媚打电话,简单解释了一下内容,半小时后眼儿媚就到了我家,“你来得真快!”
“不然呢,你这下红了,身家大涨了!”眼儿媚瞥了一眼地上的报纸,弹掉上面的灰,坐在沙发上,滋滋评价,“你跟他睡了?”
“喂!”
“如果傍上这个靠山,你以后也不用怕,大选结束后,我们的日子照旧,但是很多人就会洗牌了,我电话里那些名单也要调整了,有人下去,有人上来。这位一看就是狠角色!”眼儿媚对着照片里模糊的身影弹了一下。
“我没跟他说,他说了这事他会处理,不会让我为难,难道他骗我?”我从医院离开后太兴奋忘了这回事。
眼儿媚嗤笑一声,“那人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肯定有人要对付他,然后你就是炮灰,还没有人知道是他,要是现在他出面,那就是自毁前程。那些人用了多久才爬上这个位置,糟糠之妻都抛弃了,别说你一个被人利用的小棋子。”
“我就是一个夹缝里赚钱活命的女人,他们算计我干嘛?”
眼儿媚看向我,眼里划过一抹恨意,“田蜜,没人命好会来做这个,相比来说,你已经是好命了。你没陪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几个而已,你数的清,还能认识他们。你知道绝大数人的命是啥吗?她们连接过的人数都数不清,参差不齐,从来没有我们选客人,那只不过是人家变相玩的一种情趣。你是被他们的手段养成习惯了吗?”
眼儿媚的话很犀利,我沉默地低下头,“那我该怎么做?”
我可以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但是那些邻居,每天的碎碎念,我却无法当做没听过一样。
“你还做什么?田蜜就是田蜜!”
我以为我会受不了大家的异样的目光,但是当我走进夜不眠,舞台上的音乐一想起来,我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大家的目光慢慢变成了羡慕和憧憬。
眼儿媚递过来一杯酒,我一饮而尽,兴致上来,我上了台子,跳起来我第一次上台跳的舞,不够魅惑,当时的青涩和害羞,如今都放开了,竟然也别具风格。
我在热闹的彩灯下,看到眼儿媚站在半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心里突然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
是啊,我或许真的被男人养刁了,我记得最开始我只希望我陪酒可以让他们满意然后给我赏钱,之后我希望他们尊重我,不会对我动手动脚,接着我希望他们有涵养,希望他们和我谈得来……
到现在我竟然希望大家都觉得我是纯洁的,我是不是真的在不知不觉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走下舞台,回到眼儿媚身边,“谢谢了,你一直在帮我!”
“田蜜,我不是在帮你,也许有一天背叛你的人就是我。”眼儿媚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完,烦躁地离开了。
我看着眼儿媚的背影,我在思考她说的话,当时说好不改初心的三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雪漫姐说:“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我至少能控制我的心。等到有一天,我能够控制我的身体了,我已经回珍惜它!”
结果雪漫喝了十斤白酒,她自己毁了自己的身体,那么决绝不停劝告!
眼儿媚说:“我要赤条条来,赤条条行,赤条条走!”
结果,她有了长期姘头,有了野心,有了我一点都不懂的愁苦。
我告诉我:“不做人情妇,不破坏别人家庭,保住自己,以后当个普通人结婚生子。”
结果我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赔了清白不说,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笑了,满含眼泪的靠在墙边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田蜜!”
我扭头看过去,是陈默!
他担忧地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