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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忽然想起江总之前说的一句话,立刻又问:“对了,不是说请了位高人,那么高人对苏檀那幅画做了什么呢?有效果吗?”
江总点点头说:“是的,那位高人在我们那里口碑很好的,很有名望的,据说找他解除疑难杂症‘挺’灵验的。.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万一鸣问:“高人怎么说?”
江总说:“我把张天师请到家中,展开那幅已经收起来的画轴,当张天师看到那幅人物画时就立刻说出了两个字……”
万一鸣问:“哪两个字?!!!”
江总说:“怨气……”
我和万一鸣对视了一眼,江总继续说:“怨气,他说这幅画怨气太重了,成年人抵抗力强不容易受到伤害,但是小敏年龄太小,身体太薄弱,才被这画中怨气冲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驱散画中的怨气。”
万一鸣不是很相信,也许他做字画这一行很多年,见怪不怪了,他说:“一张破画而已,直接把那幅画烧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江总皱起眉头很严肃地反驳:“那可不行,哪能如此草草了结,张天师说他必须要做一场法式超度画里面的怨气,这样才可以救小敏……”
万一鸣哼了一声:“做什么法式啊,那就一江湖骗子怎么您还那么信呢,他就为了捞钱,这是骗人的套路吗!”
我倒是觉得万一鸣这几句话说得在理,江总口中的那位什么张天师,听起来很像神棍,神棍骗子总是喜欢把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复杂化,一般就为了从中骗钱,又有几个像不‘色’仙尊那样有手段的呢?
我早就听说南方人都特别‘迷’信,尤其是做生意的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必要劝慰什么。
只听江总继续说:“小敏是我的心头‘肉’啊,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啊,只要能治好小敏,让小敏暑假后顺利上学,我‘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啊!”
万一鸣有点儿不爱听了:“那您就‘花’钱超度吧,反正您有的是钱,那么还来我们天津卫干嘛呢?”
江总解释说:“我请的高人很专业的,他说他要是接手此事,必须搞清楚这幅画的出处来历,也就是怨气因何而生,怎么个前因后果,搞透彻了,才能够有的放矢,这样做法式的时候才能够最大的起到效果。”
万一鸣不屑的说:“这个神棍还‘挺’较真儿。”
江总把头转向我,手则朝着‘女’秘书的方向伸过去,‘女’秘书从包里又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信封可厚实多了。
江总接过来,对我无比诚恳地说:“不能让你们白跑,这是一点点儿定金,先收下,只要能帮我查清楚这幅画的来龙去脉,我必将重谢!”
傻子都知道信封里面装的是钱了,我可不想接这份定钱,因为这事儿很不靠谱。
我把身体朝后移是为了推脱,可是没承想万一鸣这货却把信封接到了手中,我有点儿愣了,万一鸣跟我才坐了不到一个小时,江总该不会把我跟他看作是一伙儿的了吧?
我正要分辨,江总跟‘女’秘书一起站起来了,迈步就朝‘门’口走,我这一着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拦也不是,送也不是。
江总走出‘门’口,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脸的焦急和长辈对子‘女’的关爱,眼睛里冒着泪光,我这一时间更不知怎么推脱好了。
眼看江总越走越远,他还回过头朝我挥手说:“有劳马老师费心,我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多谢多谢!”
我被搞糊涂了,好像我还没有答应帮江总这个忙,但是一想到连定金都收了,我这心里这个气啊,就想埋怨万一鸣几句。
一回头,正看见万一鸣这货伸出舌头用手指粘着吐沫数钱呢,我更生气了,大声说:“我让你接人家钱了吗?这事儿我可没答应,出了麻烦你也别找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走人了……”
万一鸣从手里‘抽’出一沓钱急忙拉住了我:“别着急走啊,江总给了一万块钱,咱们一人一半,你数一数。”
实实在在地一沓钱塞进了手里,要是不想要也确实有那么点儿虚伪和做作。
万一鸣也是个小滑头,他看出我的心里活动了,就煽风点火说:“马老师,有钱不能不赚吗,江总这个人又不缺钱,一两万只是‘毛’‘毛’雨啦,你就帮着他问一问,如果能问出什么来最好,你没听见人家不是还有重谢了吗?”
我打断万一鸣说:“压根儿我就不是为钱来的,还提什么重谢,我不稀罕。”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人家江总为了孙‘女’东跑西颠,一把年纪了都累得脱了相,如果我们能帮还是帮帮他吧。”
我叹口气解释说:“小孙‘女’生病了去看大夫,找神棍干什么,能有用吗?这里面跟那幅画根本就没关系!”
万一鸣又劝我说:“哎呀,有病‘乱’投医吗,体谅做长辈的心吗,不过,这个世界那么大,信不信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承认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越听越烦了,如果我丢下这五千块钱抬‘腿’走人,这么一来必然会得罪万一鸣,以及八家堂堂口的所有人,而且这里面还有老顾的人情。
我需要冷静,不管怎么说,都是古董圈子里的人,我实在也不想得罪太多同行。
万一鸣看我妥协了,就把那五千块钱塞进了我的口袋里,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对我说:“哎呀,好歹你给问一问吧,能问出来更好,问不出来也没什么,本来这件事儿就不是那么好解决,江总也能理解。”
既然推辞不了非管不可了,我就回到八家堂的正屋,坐在大叶紫檀的椅子里,安静地一想,我这才觉得遗漏了一些东西没有问江总。
我一拍脑‘门’,万一鸣很上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忘了问江总,那幅画是从谁的手里买来的了,知道了卖主是谁,才能顺藤‘摸’瓜不是吗?”
“这好办,我打电话问问江总不就得了,您稍安,我这就打电话给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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