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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万一鸣见无人发言有些尴尬,作为店主他先开口说:“江总,那幅画您带来了吗?给马老师看看,也许他能够看出个来龙去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我一听,果不其然,跟字画有关系,要不非要找我来掌眼呢?
江总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还是有很重的温州口音,他叹口气说:“那幅画啊,我没带在身上。”
听到江总这么一说,我立刻警觉起来,那么着急找我来掌眼,结果我来了他却没有把画带出来,什么意思?难道还让我跟着这俩人去某个地方不成。
这年头骗子那么多,虽然我不是如‘花’的年轻‘女’子,可也不敢轻易地跟一群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这年头儿不谨慎点儿怎么行啊!
江总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眼睛一眨便知我心,立刻解释说:“这位马老师啊,那幅画我没带出来,是有原因的啊,是因为我已经……已经找了一位高人……把那张画给……给镇住了……”
真奇怪,一幅画而已,镇住了是什么意思?!
听江总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问:“镇住了,怎么还镇住了?”
江总又是叹口气:“说起来真的有些复杂,我虽然没有带着那一幅画出来,不过我……我拍了一些照片,可以给马老师看看,先给您过过目……”
说着,江总看向‘女’秘书,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里面只有两张八寸照片。
照片很新,‘女’秘书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我,我不以为然地接过照片,因为行里的规矩是,鉴定字画是必须要看原作的,因为多大多著名的鉴宝大师也没办法从一张照片鉴定出画作的真伪来。
可是,就当我的视线接触到其中一幅照片之后,我就立刻明白了,我此来被邀的目的绝不是鉴定一幅字画那么简单。
手心已经溢出了一层冷汗,手中的照片开始有些滑腻,我定下心神仔细去看,两张照片拍摄的都是同一幅画作,一张全景,一张局部特写。
我把特写的那一张照片凑到眼前,照片的正中是一张孩子的脸,那是个五六岁年纪的男孩子,瘦瘦的小脸,稀稀的略微发黄的头发,他的两只眼睛瞪着我,眼珠向上翻着,‘露’出了大片的眼白,一只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讽,可谓诡异万分。
我需要解释一下,照片拍摄的是一幅人物画,准确地说是一幅运用现代水墨技法绘制的人物画,画中的全部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小男孩儿。
椅子是那种老式的转椅,占了画幅很大的空白。
孩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渺小,椅子完全用墨汁渲染填‘色’,更显出孩子皮肤的苍白,孩子的脸孔用深浅不一的水墨勾勒,表情相当怪异,正是我上边描述的那个怪样子。
我死死地盯着两张照片来回看着,再笨的人都能看出我神‘色’上的改变,何况阅人无数的江总,他手里的念珠被握得咯咯响,哆嗦着嘴‘唇’问我说:“你……你……你认识这幅画?!你……你看出了什么来?!!!”
我以前是见过这幅画的,即便画面里面的小孩子诡异了那么一点点,这大不了也只是一张画而已,看到江总的嘴‘唇’都发青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我一时间内心充满无数个问号,难道江总跟创作这幅画的作者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盯着江总的眼睛,我故意放慢了语气说:“不要紧张,我是见过这幅画没错,也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但是这只是一幅画而已,我很不解,面对一幅画您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的紧张呢?”
江总把脸凑近我,提高了声音问:“马老师,您都知道什么,快……快……快告诉我!”
万一鸣看着江总那一脸的惊惧,也帮腔说:“是啊,马老师,看把江总急得,您要是知道什么,您赶紧说说吧!”
被这两个人神头鬼脸的这么一问,我清楚地感觉出我脊背上的汗‘毛’正在急速地一根根地竖立了起来。
我也紧张了,吞了一口口水才说道:“也许我能说出的信息并不多,我是见过这么一幅画没错,在一次美院毕业生展演上,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应该说我认识画这幅画的作者,他的名字叫苏檀。”
万一鸣忙问:“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我点点头,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印章说:“没错,画的边角处不是盖着一枚印章吗,是一个篆体的苏字,假如这幅画不是赝品的话,当然也不会是赝品,那么此画正是出自苏檀之手。”
江总念叨着:“苏……苏檀……”
我点头称是:“就是苏檀。”
江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苏檀这这个人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引荐一下,我很想当面向他咨询一下。”
我皱起眉头说:“这……恐怕不能了……”
江总的秘书也发出台湾腔调,惊恐地问我:“马老师,苏檀这个人,他怎么了?!!”
我挥挥手解释说:“苏檀这个人没怎么,我目前联系不到他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托人给问一问的。”
江总很难看地微笑了一下:“那太好了,太好了,麻烦……麻烦马老师帮着我们问一问,我必有重谢,必有重谢啊!”
对于什么重谢我丝毫不感兴趣,见江总这个人神经兮兮的不怎么正常,就算我能打听出苏檀的下落,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万一对苏檀这个人不利怎么办,而且我对江总今天的出现和他口中的很多只言片语仍然产生着极大的怀疑。
如果立刻拒绝这些人,我觉得我今天是很难脱身的。
想到这里我只好婉转地说:“江总,这个忙我不是不想帮,但是我必须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奥秘,现在我很‘迷’‘惑’,苏檀这幅画是怎么到了您手里,而且您刚刚还说,请了一位高人把这幅画给镇住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一幅画吗,我觉得您今日的一系列举动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超越了让我来掌眼的能力范畴,如果您要是想要获得我的一些帮助,还请您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如果听罢,我觉得整件事情对我苏檀没有任何厉害关系的话,我才有可能帮您打听苏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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