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在卫生间里艰难的说着,一只手不断的抚着胸口,现在唯一想要做的,那么就是快点结束这一阵阵的呕吐,恶心感。
“我去给你买个那个验孕棒吧。”池暮暮朝卫生间里的陆言喊着,还不等她有什么回复已经是匆匆的站了起来,提着小包就往外走。
陆言却还是在一直跟呕吐做抗争,没有人会喜欢那种感觉,包括陆言更不喜欢这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在这一个异常难受的时刻,陆言仿佛没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过的一点都不会,她不是每时每刻都像是那种特别坚强的小草能一次又一次的扛过。
比起任何一件皮肉之苦,或者辛苦劳累,陆言都不会有一点的吭声,和坚强不下的,但这些,她实在是受不了,然而,明明就没有怀孕,可偏偏又出现了这一些跟怀孕期间类似的反应。
“池姐姐,你……你不要走嘛……我现在觉得好孤独,好难受,好……寂……寞……啊……”
陆言向池暮暮所走出的方向用手扑空的抓着,满脸的不舍得。
一间手术室里,那一无影灯正开的亮,里面是那一阵又一阵严肃的对话,却诱时不时的掺杂了一句又一句娇滴滴的女声。
温楚浅睡在了那一张手术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扯住了一旁名为“蓝”的男人。
他在准备着一次手术,是一个可以彻底的给温楚浅换一张面容的手术,准确的来说,那么便是“整容”
“蓝”需要把温楚浅给彻底的换一张他想要给她换的面容。
“蓝,我……我好紧张啊,你可不可以下刀轻一点,我……我怕疼。”温楚浅眨了眨自己的美眸,娇滴滴的向“蓝”说着。
蓝,的面容上忽的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工作的时候,只希望有人能保持沉默,乖乖的闭嘴,不要有任何的问题,包括话语,然而更不喜欢有人乱扯他的衣服。
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扯上他的衣服,除了那个远去的女人,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无论如何,现在没有一个人能拥有这种权利。
蓝,轻轻的躲开了一下温楚浅的手,转过身去继续的做好一切需要做的事情,准备好手术。
现在他丝毫不想理会温楚浅,可,温楚浅是他比较合适的一个助手,在她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之前,这是他勉强要做的。
“没有怕疼不怕疼,也没有下刀轻一点或者重一点,我要求其实还算简单,就是两个字,精准,如果不能做到,那么你们觉得一刀不精准的下去会怎么样,这只会毁了我们的整盘手术。”
这一句话,“蓝”不只是跟温楚浅说的,也是跟在场的各位助手说的。
突然间,温楚浅只是觉得越来越紧张,紧张接下来的每一下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术刀。
温楚浅内心也是在默默的承认,自己做这一些事,做多了,玻尿酸打多了,微整形也整多了,但是第一次换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面。
在接下来的日子,每一次能看到的只会是镜子前那一个陌生的自己。
冰冷的手上刀,冰冷的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床,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对温楚浅来说,都是冰冷的,甚至连这个救自己的陌生男人,他的内心,身体的温度,话语,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冰冷的。
从“蓝”的内容里,温楚浅大概的知道了,或许在接下来的每一刀,如果偏了,又或者出了什么问题,自己面临的将会是毁容的状态。
温楚浅不希望,一刻都不希望,自己的脸蛋就这么的毁在了这里,内心甚至还会因为毁容所恨这个男人一辈子。
“你真的会整容这些东西吗?”
温楚浅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间变的有那么一点的小变化。
然而,蓝,只能是默默的说一声,“你这些担心都是没必要的。”他从来都不可能会有失误,这永远都是不存在的。
“你需要担心的只是,你现在的状况,你需要的事完全的放松,完完全全的放松。”
一句多么严肃的话语,又是多么的冷,可温楚浅却在在这里面听出了那一丝的关心。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很好的放松的。”
温楚浅轻轻的点了点头,深呼吸再是深呼吸,但越是深呼吸的她越是感觉到了那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似乎是那么一点的不信任,对他的信任度,只是存在了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我们要给你进行麻醉了,放松好身体,没事的。”
蓝,轻声的对温楚浅说着,一只手已经在准备好了麻醉针。
在麻醉针打进来的那一刻,温楚浅只能感觉到的是眼前一个模模糊糊,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然而脑中是空虚的,感觉好孤独……好孤凉……
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扔弃的小猫小狗,那个世界是空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它可怜而将它收回家,更不会有那么一点的产生同情和怜悯。
现实,自己是多么的孤独,梦境,自己也是这么的孤独,不管在哪里,在何时何地,自己仍是那么的孤独。
这一切都是温楚浅内心所想到的,所看到的。
思绪了好半响,温楚浅能感觉到了那一刻,刀所落在自己脸上的感受,冰凉凉的,带着那一丝的痛觉,紧接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仿佛是忘掉了一切,内心跟痛觉都已经完全的与自己隔离。
池暮暮在离餐厅的不远处的医药店里买来一根验孕棒,踩着脚下那轻稳的步伐走进了餐厅。
然而第一件事便是放下自己的小包,拿着那一根避孕棒来到了卫生间,却是看到空无一人。
“小言,小言,你在哪里啊,快点出来,我给你买来验孕棒了。”
这三个字,“验孕棒”,这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害羞,此时此刻的陆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那脸蛋红彤彤的一面,内心乱成了一团又一团。
陆言一个人躲在了小角落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前一刻那巨呕的状态,现在可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感觉,内心只是在祈祷着,祈祷着自己不会在出现这种这么严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