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山要是还在,面对今天这样的情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现在,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你呢,也不要因为这个疏远叔叔阿姨,你爸爸没了,我就是你爸爸。"
顾芷微低着头,眼泪滴落。
温行之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的眼泪,放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
顾芷微深吸一口气,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叔叔,您不必如此,不管我们两个之间怎么样,您在我心中都是那个疼我爱我的温叔叔。你们两父子之间的事情,我没办法插不上手,只是您千万别以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遭了多大的罪。"
闻言,顾清泠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顾芷微。
"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他还是您和我阿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说完,顾芷微对着温子锋鞠了一躬,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往温行之那边看:"我先告辞了。"
她转身,离开温家。
温子苓跟在后面,讪讪的。
"微微……"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刚才温行之差点被温子锋打死,她是真的害怕了。
"阿姨,您回去吧。"
"对不起,你别怨阿姨。"温子苓讪讪的。
顾芷微摇头:"不会,您回去吧。"
离开温家,顾芷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隔了这么多天,再次见到温行之,他瘦了好多。
这么多天,他肯定不好过。
此时,邢安然的别墅里。
梁建兴刚刚从她身上翻下去,她迫不及待的去了浴室,想要洗刷去身上的味道。
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之后,与别的男人亲密,变成了令她十分难以忍受的事情。
浴室里,她站在淋浴下,反复的用热水冲刷身体。
可是身上的味道却好像很难冲刷下去。
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梁建兴在收拾自己。
她咬唇,心中的怪兽就要破土而出。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外面,梁建兴的声音响起。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了,披上浴袍,破门而出:"等等……"
梁建兴正在穿衣服,闻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怎么,舍不得?"
他上前,伸出手就要抱她:"等我有空了就过来,钱还够用吗?没事儿出去逛逛街……"
"我想离开了。"邢安然咬唇,终于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了口。
梁建兴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伸出手的也慢慢的收回。目光深沉的看着邢安然,"你在说什么?"
邢安然在他的目光下身子瑟缩了一下,鼓起的勇气好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渐渐的消失。
只是,一想起那个人,她便重新勇敢起来:"我说,我想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梁建兴漫不经心的继续扣着扣子。
邢安然抿了抿唇:"我想过了,我不能一辈子跟着你,我要带着莎莎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呵,重新开始?"梁建兴低声的呢喃。
"你放心,你给我的房子、车子和钱我都会还给你,我不带走你一分钱。"
梁建兴将身上的外套披上,邢安然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弄不清他的态度。
忽然,邢安然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她的人已经在墙上了。
梁建兴掐着邢安然的脖子,冷笑:"我给你花钱,让你山珍海味,现在胃口养大了,又想要自由了?"
邢安然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始终挣不开那种窒息的感觉。
梁建兴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好像下一刻就能将她掐死一样。
"放手放手……"她拍打着梁建兴的手,可是却根本撼动不了。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说走就走,我成了什么?邢安然,我明确的告诉你,在我没厌弃你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松开了手。
邢安然沿着墙壁,渐渐的下滑。
整个人缩在墙角,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趁早死了这个心思,当初跟着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的。"
邢安然终于缓过气来了,听着梁建兴的话,她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凭什么?你给我的东西全都是你自愿的,我从来没问你要过什么。这么多年,只有你付出了吗?"
她忍着恶心,和梁建兴过了这么多年,她就没有损失吗?
梁建兴转身:"邢安然,你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的,趁早死了这个心吧,如果你还在乎莎莎的话。"
邢安然还想说什么,梁建兴却已经离开了。
大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邢安然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呜咽出声。
莎莎,他想要对莎莎做什么?
窗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愕然抬头,看向窗外。
窗子轻轻的动着,好像有人在外面拨动。
邢安然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窗子已经被打开,一个身形矫健的男人三两步迈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别出声,跟你商量个事儿。"
邢安然猛点头:"呜呜。"
来人松开了手,邢安然却突然亮嗓:"救……呜呜……"
来人见状再次捂住她的口:"我没有恶意,你想不想安全的离开梁建兴?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邢安然闻言,身子僵住。安全的离开梁建兴?
她点点头。
来人再次放开她,邢安然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一个男人,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面目。
"你是谁?想干什么?"邢安然眼神滴溜溜的转,寻找可以防身的物体。
"我来跟你商量一个交易,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和你女儿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从头开始。"
不得不说,这句话对于邢安然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诱惑。
她放弃了寻找防身物体,而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交易?"
而此时,城郊的某处工厂,两伙人各拿着一个箱子,正在做交易。
两方人马的箱子交换之后,生锈的铁门吱呀呀的被打开:"别动,警察。"
在场的人四处逃窜,只是整个厂房只有一扇窗户,还是在高处。
他们都出不去,在某个时刻,这些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往门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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